第2章 (2 / 2)

  她这表哥若非得了失心疯,不知自己几斤几两了,怎敢对她使这种手段?

  满京城那么多体面的儿郎任她挑任她选,她尚且看不入眼,倘若痴慕上这样一位难登大雅之堂的,恐怕是个人都能瞧出她被下蛊了吧!

  到时这偏方岂不是不攻自破?

  大表哥已然貌陋又无德,总不至于样样落下乘,连头脑也蠢笨至此。

  想着,姜稚衣拨开了香囊搭扣,往里一瞧,一个激灵飞快撒手一扔。

  惊蛰也吓了一跳,瞪眼看着从小盂中掉出的东西:“这是……!”

  姜稚衣拿帕子拼命擦着手,嫣红的唇一张一合几次才说出话来:“这……这蠢材,真是失心疯了!”

  第2章

  落在地上的是一股盘成圈的发辫。确切说是两股,一股漆黑如墨、光滑柔亮,一股色泽浅淡、毛躁粗糙。

  但此刻,两股头发已被编织成一股,丝丝缕缕缠绕在一起。

  见姜稚衣捏着帕子的手不停打颤,惊蛰忙上前去顺她的背:“郡主先别急,这香囊还未必真是什么偏方,您看前阵子轿凳坏了,可您也没崴伤脚,当时那话本不也只应验了一半吗?兴许大公子只是拿您头发做个结发的寓意……”

  “只是?”姜稚衣扬起眉梢,颤抖得更加厉害。

  “奴婢说错了……那也是,也是癞虾蟆想吃天鹅肉,够晦气的了!”

  姜稚衣将帕子往地上一掷,轻轻深呼吸着,食指点了点额角。

  惊蛰绕到她身后,替她揉摁起太阳穴。

  “可有人瞧见你动手?”

  “您放心,奴婢让人在街上动的手,大公子当时一点没察觉,回府才发现香囊丢了,这会儿正急匆匆往夫人的惠风院去。”

  姜稚衣睁开眼来。

  惊蛰:“咱们要不要过去瞧瞧?”

  洗净手上沾染的秽气,换了身御寒的行头,姜稚衣乘步舆出了瑶光阁。

  一路穿廊过桥,经山绕林,沿路仆役们见了这描金绘彩的步舆,全都意外地停下洒扫,恭敬分立道旁。

  郡主虽在侯府住了快十年,与府上亲眷来往却并不多。

  早时候还好些,侯爷常常领着小郡主与旁的院子走动。后来侯爷隔三差五外出办差,郡主便独自住在侯爷专为她辟出的西面,自过自的清净日子,连与夫人也不怎么热络了。

  他们这些外院的更是一年到头都见不到郡主几次。

  步舆一颠颠地过了一道道月门,到了惠风院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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