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1 / 2)

  元策轻笑一声,拔剑出鞘,剑锋一横。

  康乐伯握着匕首上挡,还未碰到剑锋,元策忽然一个鬼魅般闪身越过了他。

  康乐伯大惊回头,声嘶力竭:“不——!”

  手起剑落,剑锋一抹,一带而过。

  几个公子哥儿捂着血涌如注的脖子,大睁着眼软倒下去。几条年轻的生命瞬间没了声息。

  “沈元策——!正月十五燃灯供佛,人在做佛在看,你不得好死——”

  镣铐叮呤咣啷作响,康乐伯嘶喊着,血红着眼攥紧匕首冲上前来。

  元策手中剑反手往后一掷,嗤一声入肉响动,一剑穿心。

  一身囚衣的人瞪着眼缓缓跪倒下去。

  元策回过身,掌住剑柄,拔剑而出。

  血溅三尺,不远处噼啪燃烧的篝火一闪一闪,照见垂落的剑尖滴滴答答淌下的浓稠汁液。

  风一吹,浓重的血腥气在这暗黑的荒野弥漫开来。

  元策抬起手曲起食指,拿指关节轻擦掉脸颊的血,睨向脚下没了动静的人——

  “你也知道今夜是正月十五。”

  “那还赶着这日子流放到我跟前。”

  “害我未婚妻都没看灯。”

  第49章

  上元翌日, 清晨,一封加急信报自百里之外送达皇宫内殿。

  兴武帝坐在案前垂目一看,冷笑一声。

  “陛下, ”一旁内侍斟着茶问, “发生何事了?”

  兴武帝捏起信报一角, 朝边上一丢。

  内侍低头看了眼,大惊:“哟, 钟家满门男丁流放途中逃逸, 好大的本事!”

  兴武帝侧目看他:“是钟家本事大,还是沈家的小子本事大?”

  内侍沉吟片刻:“这生不见人, 是逃逸, 死不见尸, 也可以是逃逸……若是后者, 看来钟家这案子果真是沈小将军的手笔?”

  “依你看, 他为何如此?”

  “康乐伯所贪并非河西的军饷,恐怕沈小将军不会为此大动干戈, 莫非是为着去年五月沈家兵败那一战……难道康乐伯曾从中作梗?”

  “若真如此,何止一个康乐伯,”兴武帝指指河东的方向,“都是朕的‘好’臣子啊!”

  “这样看来,沈小将军虽胆大妄为, 也算替陛下分忧了,眼下不到与河东撕破脸面的时机,陛下拿沈小将军这把刀去迎那河东的剑, 实是英明之至!”内侍溜须拍马着安抚天子的怒意。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