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1 / 2)

  姜稚衣晕怔怔地从门边退回来,想了想,恍惚道:“……惊蛰,我怎么觉得,这事好像不对?”

  “郡主此话怎讲?”

  “你觉得,他是为何与我定亲的?”

  “奴婢瞧着沈少将军是当真喜欢上您了,怕您恢复记忆以后不认账,所以急急定下亲事,把您骗来河西。”

  “可他以前明明像我讨厌他一样讨厌我,我一开始找他发疯的时候,他也很不待见我……”

  “那您想想他是何时对您转变了态度,大概就是那时候喜欢上您了?”

  姜稚衣在榻沿坐下,忍着悔恨与尴尬闭了闭眼回想起来——

  她第一次喊他阿策哥哥,他一手刀把她打晕了,第二次给他递字条约他看雪,他没有赴约……

  之后她去军营为自己的失约道歉,她记得他好像是打了半天的犯人,当时也还臭着脸。

  再后来……再后来她去沈府投奔他,他晾她到半夜,依然是心不甘情不愿。

  直到——

  姜稚衣脸色一变。沈元策对她转变态度,似乎是收留她的第二天,在书房打碎那枚衣字佩之后……

  话本里说,女主人公赠予男主人公的信物是一枚悬挂雪青色流苏的月牙形白玉佩,上头雕刻着女主人公的名字,所以她当时稀里糊涂地将那枚衣字佩误认成了自己给他的定情信物。

  可那枚衣字佩绝对不是她的。

  他房里为何会有那枚玉佩?那枚玉佩又是谁的?

  姜稚衣霍然一抬眼:“裴雪青?”

  当时因玉佩引发的那场掐架,最后的结果是裴雪青说自己得了臆病。可现在看来,得了臆病的人明明是她。

  既然那玉佩不是她的,那么应当就是裴雪青的了……难道裴雪青和沈元策才是真正私定过终身的相好?

  那裴雪青为何要说自己得了臆病,沈元策既然已经有了相好,怎么还跟她定亲?

  而且,沈元策与她求亲,正是裴雪青带着另一半玉佩找上门来的那天。

  一面负心于前任相好,一面陷她于抢夺他人夫婿的不义,还将她坑蒙拐骗到了千里之外,让她如今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沈元策,他还配做个人吗!

  姜稚衣越捋越乱,越想越觉得可怕,一整个白日,几次打开房门与窗子,都看见那些玄策军雷打不动地守着她,连谷雨去取她的膳食,也有人贴身跟随。

  她让惊蛰陪她出去透透气,他们并不干涉,但等她走到府门附近,试着出府,便立马有人上前阻拦,说少夫人昨夜上街出了岔子,若想出府,还是等少将军晚上回来为好。

  她算是明白了,沈元策昨日看到她因蛐蛐大受刺激,大概也怀疑她快恢复记忆了,所以才将她“软禁”在了这里。

  也就是说,她眼下当真被困住了,除非过了沈元策那一关,别说回不去长安,连这小小的府邸都出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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