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田螺篇27(1 / 2)

  老板在旁边红了脸,咳了几声粗声粗气的说:“你个老婆娘瞎说什么呢?明明就是你满村子追着我打,说不娶你就要打我家的狗……”

  耳边是老板和老板娘旁若无人的拌嘴,螺螺只顾着低头摆弄新得的六角亭花灯,没怎么听旁人说话。

  可是贺观棋听进去了。在此之前不是没有人调侃过他和螺螺的关系,可他都没放在心上。他的确困惑过自己对螺螺的这种过分亲昵的态度是否正常,可又每每私下里安慰自己,其实都是螺螺太讨人喜欢,而自己又没什么亲人,所以才将他当做弟弟看待。

  他读过很多圣贤书,论写文章辩通论,自认同窗无人能及,可唯独感情一事,贺观棋没有半分头绪,某种程度上并不比螺螺强太多。

  他也知道自己偶尔也会冒出些杂念,尤其当螺螺靠过来依偎到他怀里,贺观棋承认,他的确生出过几分欲|望。

  可他对这种来势汹汹的欲|望实在陌生,大约是书读多了,他到底还是迂腐,所以下意识的总是不肯正面自己的内心。

  若是同窗打趣他尚且还能辩解三分,那是他们想太多,但连街边陌路人都这么说的话,贺观棋不得不逼着自己去思考,与螺螺之间是否真的越界了。

  螺螺立在花灯之下,周围明亮的灯火映照在他的脸上,白玉一般通透漂亮,甜美纯净,叫人见之难忘。贺观棋喉头发紧,目光不受控制的在螺螺红润饱满的唇边逗留。

  他忽然很想低头浅尝一口,看看那么爱吃甜食的螺螺,嘴巴是不是也那么甜。

  这个念头让贺观棋彻底失去了最后的遮羞布。男人很容易被美色所惑,贺观棋从不否认这点。但他也不是对谁都如此的,这么多年来他见过的美人其实也不在少数,唯独螺螺勾起了他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他对螺螺的过分宠爱,那些偶尔生出的独占欲,还有莫名升腾而起的欲念,答案全都在这一刻昭然若揭。

  贺观棋不愿再粉饰太平。

  他对螺螺心怀不轨,且暗自觊觎他的身心。

  认识到了自己丑陋的一面,贺观棋反而终于坦然了,他终于不用再寻些蹩脚的借口掩饰自己。

  螺螺根本不知道这短短的一瞬发生了什么,他只是简单地快乐。再没什么比贺观棋送的东西更能让他开心,“我要用法术保存起来,这样它就永远都不会变旧了!”

  他有个小包裹,里头装得都是从山上带下来的东西,全是这些年来最宝贝的玩具,走哪都舍不得丢。而现在,他要将六角花灯一同放进去,摆在最最珍贵的地方。

  “嗯。”贺观棋盯着螺螺一直看,漫不经心点头,“以后……每年灯会我都陪你,一年送一个。”

  这句话的隐意很深,藏了贺观棋没有明说的心思,螺螺虽然没听出来,却兴高采烈的应下了:“好啊!那明年我还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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