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2 / 2)

这时,张老汉突然从后方扑了过来,一把抱住夏南山,嘴里大喊着:“村长,我控住她了,村长,快继续呀,村长!”

夏南山胳膊后收,肘部用力撞击他的腹部,撞的他话没说完就咬住了自己的舌头。

他连连闷哼,嘴角流出血来,可还是死死抱住不松。

不甘落后似的,那个老仆妇也跑过来从前面抱住夏南山,拉住她的胳膊让她不能动作。

两人就像做带馅糕饼一样,紧紧向内挤压,想要连带中间的馅一起糊作一团。

夏南山从后腰掏出那张起飞前塞入的神风符,转塞入老妇人后腰,大喝一声“起”!

老妇人像射出的箭一般飞了出去,擦过沈招摇,狠狠撞在院门上,又连着院门一起倒在了地上,没了动静。

沈招摇面不改色的抬头看了看夏南山。

夏南山瞪了他一眼,又一个狮子摆尾把缠在身上的张老汉向任村长的方向甩出。

张老汉像是吃了斗药,倒在任村长脚下又奋力爬起,爬过铜镜,想向夏南山再一次冲来。

夏南山叹了口气:“不怕有力气的,就怕没脑子的。”她右手做收字决,喊了声“收”!

从棺材里飞出一张‘定字符’落回她的双指间,继而噼啪一闪化作灰烬。

接着,棺材震动,惠氏的尸体突然腾空而起,向着张老汉扑去。

刚才还勇猛似牛的张老汉被尸体压在身下,四肢胡乱挥舞着,发出杀鸡般的惨叫声。

任村长恰好缓了过来,他跑上前,用脚一踹,把张老汉连同尸体一起踢落至旁边。

又拿起铜镜,小心翼翼的擦拭了一下表面,立在脚旁。

地上惠氏的尸体仍旧蠢蠢欲动,张老汉只好趴在地上,死死按住她的肢体。

“小道长原来真的有点道行,是我看轻你了。不过你也就会几个符纸把戏,其它的,你不行。”任村长抹了把头上的血迹,满不在乎的说。

“其它的?你是说你这院里的七道虹桥拱煞阵,还是说这个村子里的房屋排局聚煞阵?是说村庙里的直使西南开路养死门?还是说你用六甲总符包黑豆隐村子的小法术?”

说到这里,夏南山故意沿着院中的弧度花纹上踩了踩。

“任叔,不瞒你说,我一开始还以为你这七虹桥只是为了挡煞。后来发现村子里的格局又是招煞,这一招一挡,煞气就全都聚集在你这小院里了。你说你大好的一个村长,要那么多煞气做什么?”

任村长脸色红白交替了几番,恨恨道:“看出来又如何,黄口小儿,看得出来你在这惺惺作态几日!不过也好,有点道行做了这镜中魄会更有滋味!”

“我不是想要陪你演,只是一开始我想看看你到底要做什么,后来我是诚心想为惠姨做好这场法事。”

夏南山看了眼地上的尸体,抚了抚遮住眼睛的刘海。

“不过,人死万事空。她自然会去她该去的地方,有没有一场法事,有没有好好善后,其实也不过是安慰我们这些活人的心情。嗯...要说死了的人还留恋人世些什么,那大概就是自己到底死的公不公道了!”

她从怀中掏出一个簪头五朵桃花相聚成如意的木头簪子,望着任村长说:“你这个杀妻害女的败类,今天小道就在这里还死不瞑目的逝者们一个公道!”

簪子随着她的话音挥手而出,闪电般袭向铜镜,任村长才听到簪子飞来的气音,它已经扎进了铜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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