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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大姐是忽然讨厌梅大公子?知道是什么原因吗?”俞晗芝见邵舒摇了摇头,心里反而有些疑惑,觉得这事儿未必简单。

“你刚才说,彭姑娘也去了龙舟赛?”邵舒却是对这一点比较疑心。

这也是俞晗芝想说的,“不仅去了,还带着兵马司的人,倒像是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在这里一样。这么张扬,不像她平日里的为人处事。”

邵舒也这么认为。

两人之间的话语忽然停了人,水声哗啦啦,不知何时,邵舒站到了俞晗芝的面前,顺着他的视线,她猛地低头看去,水波之下另有波动,害羞不已。

“你……”俞晗芝低着头,她好热,她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只被架着烤的乳猪。

邵舒从她的胸前收回了视线,笑了笑,没有声音。俞晗芝偷偷抬眸看去,就见他半卷起衣袖的手臂正用着力,隐有几道明显的青筋,好生强壮。

“加点热水。”邵舒又倒了点热水,“再泡一泡就该起了,不然人要晕了。”

她已经快要晕了。俞晗芝心想着,还是嗯了一声。

邵舒替她沐浴,是真的认真,从上到下擦了个遍,不仅用手,还用嘴。俞晗芝真是脸红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但心想他们就是这般亲密的关系,做这些,也是正常的。他有需求,更是正常的。

洗完之后,邵舒把外衣圈到她的身上,将她打横抱起。

俞晗芝怕被绿雀她们看到,挣扎了一下,“你,你先放我下来。”

邵舒停在门前,孔武有力的手臂使了劲,低着头勾唇道:“难道夫人不是喜欢健朗有型的?”

“什……”俞晗芝怔怔地抬眸,看到他含笑的双眼,似乎想起了什么,连忙道:“大姐和你说的?她怎么说这些呢。”

“她说,觉得你眼里有失落。”

失落?俞晗芝想起那天的对话,是她想到邵舒连日里很忙,所以才露出的失落吧?大姐难不成以为她是不喜欢邵舒的斯文?“不是,她看错了。”

“真的?”

“嗯,真的!”

邵舒笑了笑,没再说什么,将门踢开,又道:“放心,许妈肯定把她们喊走了,不会有人看到。”

“……”被看穿心思,俞晗芝的脸更红了。

当晚,俞晗芝对邵舒的霸道有了更深刻的认识,关键是,他怎么要了一次还不够?不管她求饶,他还拿出父上的话堵她,说什么,“其实,我也很喜欢小娃娃。”连哄带骗又来了一次。

而且,而且,谁说第二次就不疼了?邵舒这个骗子。

翌日的清晨,俞晗芝发泄般地咬了他好几口,又羞又气,才不准他这么没有节制了!

端午节后的这一天,邵禹终于等来了佘曼的消息,有种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落差幸福感。他连忙把此事禀告给了父上,还说佘曼要过府拜访,为了确认世子的身份。

但她又说,她和俞晗芝不对付,所以要想个法子把她支开。

邵禹当然同意,只不过心里嘲讽她:这个傻子,被人骗了还不知道,真是可怜!

约的是第二天的晨时,俞晗芝假装陪同坤王妃上山礼佛,在街上绕了一圈,等佘曼进了王府,又从角门回了府。

“姑娘就是绫雾号的大东家?”坤王看着眼前年轻的女子,目光中带着居高临下的审视,那是一种自恃身份,觉得自己天然优越于别人的自傲。

“正是。”佘曼也不等人发话,径直就做到了左侧首位,也不废话,直接问道:“我要的染布技术呢?”

坤王看了邵禹一眼,邵禹点了点头,拿出一张宣纸,“在这里。大东家可说话算话?”

佘曼瞄了他一眼,接过宣纸看了一会儿,又问道:“那我如何能断定这染布技术是真的?”

邵禹:“你大可找人验证,或是投入生产,到时不就知道了。”俞晗芝说过,这染布技术没问题,但缺少一种操作手法,是做不出同样的布匹来的。

“偌大王府,我信你们!”佘曼说着,将宣纸收入怀中。

坤王笑了笑:“大东家果然是个爽快人!那我们就接着谈谈那件事情,如何?”

“王爷说的是军饷吧。”佘曼颔首笑了笑:“可以,当初我说过,只要世子带来染布技术,这事就有得谈。”

怎么回事?坤王瞥了邵禹一眼,难道佘曼她还有其他要求?

“我是商人,在你们氏族眼里从来都是下等的,唯利是图,所以我有我自己的方式。”佘曼继续道:“要我给你们缴纳军饷,可以,但我是个江南人,在这里没什么根基,我要你们这宅邸和那座行宫的地契,以策万全!”

“放肆!”坤王站了起来,冷冷道:“你还真是狮子大开口!”

“答不答应,你们自己考虑。”佘曼冷哼一声,也站了起来,准备离开,又淡淡道:“给你们三天时间考虑,三天后,我可就离开关东了。”

“那你今天就休想离开王府!”邵禹挺身拦在她面前,几名士兵将她团团围住。

佘曼毫不害怕,嘲讽道:“杀了我就有用?绫雾号可不是几张银票、几堆废纸,而是一整片的产业,当家人的身份更不是随意就能造假的!”

“杀了我?自有其他人继承,杀了我?绫雾号对你们来说,不过是一堆破铜烂铁!”

“除非,你们让皇上抄了绫雾号!否则,别想吓唬我!”

佘曼瞪了邵禹一眼,头也不回就离开了,走路生风,豪气云天,等上了马车后,她人已经瘫倒:幸好没人再追上来。刚才那番话是俞当家教她说的,虽然她再三保证没问题,可佘曼还是害怕啊。

这差事,还是很危险的!

“你这办的是个什么事!”坤王瞪着邵禹,肝气郁结。

邵禹心里委屈,面上还得认错告罪:“是儿子糊涂了,万万没想到那佘曼敢这么狮子大开口,她竟然……”

“废话,你要是能想到,还能被她算计吗?”坤王又不解气地瞪了儿子一眼,眸光瞥见了俞晗芝,神色变软道:“好歹我们给出的染布技术是假的,否则,你叫我死了以后,如何去底下见我的老友!”

堂上坐着王府一干人等,都是得了佘曼开口提的要求,聚在了前堂。王爷已经骂了世子足足半个时辰了,谁都不敢插嘴。

“父上,我同那佘曼有过接触,一早便得知她是个言而无信的小人。”俞晗芝说话,坤王倒是愿意听的,让她继续说下去。

“她想平白无故占便宜,我们万不能如她的意。”俞晗芝又道:“可若真的动她,又无济于事。杀了她?绫雾号照常运转,说来这也是我爹当初的安排,绫雾号不会因为一个人,一个东家而断了前路。”

“再说绑了她,威胁她呢?这不失一个办法,可代价太大,且不说绫雾号能在江南做这么大,有没有官府的靠山,关南王为了什么照应?到时候动了别人的饼,但凡有一点流言传出去,都是给王府脸上抹黑,那日后……王府在百姓心里,就没有信誉了。”

王妃叹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二儿媳你到底有什么办法?”

“别多嘴。”坤王呵斥了王妃一声,善目看向俞晗芝,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俞晗芝便道:“其实佘曼的诉求简单,就是希望能在关东有个依傍。她要在关东发展产业,也怕我们过河拆桥。”

“地契可以给她,她照样拨军饷给我们,但我们要约定,她在关东发展的产业,我们占三成,每年偿还军饷。等军饷的钱都还完了,那地契就要交还给我们。”

“就相当于民间放印子钱的,很好理解。”

邵禹觉得这个办法好,问道:“她若是不同意我们在她产业里分三成呢?”

“那此事便作罢。”俞晗芝却又道:“但她是个商人,有她自己的打量,若是她和我们撕破脸皮,那她在关东的产业会很难发展起来。”

“可你不是说,她随意找个人出面,都能把事情办成?我们如何钳制她。”戴茵茵又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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