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执一词（2 / 2）

刘嬷嬷抬头问府伊：“大人，敢问发生何事？自昨日把小人抓来关押，都没人告知小人所犯何事。”

府伊闻言，对着郎中道：“烦请郎中详细告知。”

陈郎中拱手后，对着刘嬷嬷道：“孙夫人肝郁化火，气机逆行，若安心休养，按小人的方子服药，不出月余或可痊愈。但若加上附子这味药材，便与方子上的贝母想克，而且附子自带毒性，对煎药时间与剂量都需严格要求。”

刘嬷嬷听后脸色煞白，难怪夫人近日身子越来越差。刘嬷嬷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颤抖的手指着掌柜道：“是你，你为什么要害我家夫人？”

掌柜哭丧着脸道：“我的天爷啊，这事明明与我无关，你为何冤枉老夫？”

刘嬷嬷跪着往前爬，哭着道：“大人，大人，老奴是被人陷害的，小人跟随夫人几十年，定然不会做出伤害夫人的事。”

刘嬷嬷又抓着管家的衣袖，道：“管家，你快说话，我这么多年对夫人忠心耿耿，从未做过伤害夫人的事，你快跟大人说……”

管家甩开刘嬷嬷的手，道：“清白与否，大人自有决断。况且夫人确实是在你的伺候下中毒已深。”

听到孙夫人中毒已深，刘嬷嬷追问道：“中毒已深？可有请郎中诊治？可能痊愈？”

管家白了刘嬷嬷一眼，并未搭话。

刘嬷嬷喃喃道：“怎么会这样呢？明明前几日还好好的……”

取账本的官兵回来把账本呈上，府伊示意把账本递给掌柜。

掌柜翻了几页账本，对着府伊点头道：“这两本都是小人的账本。”

“呈上来。”府伊开口道。

府伊翻开账本，里面确实详细记录了每一笔支出和收入。师爷翻来另外一本，里面记录了何时收采了什么药材以及药材的数量。

府伊道：“刘氏，你可还记得是何日何时采买的？”

“是未时。”当时刘嬷嬷未用午膳，顶着烈日步行了近一个时辰才到城东的药材铺。刘嬷嬷思索片刻后道：“大约是五六日前。”

府伊翻了几页，看到九月初三未时所售卖的药材与陈郎中的药方一致，未见出售附子。随即，府伊与师爷互换账本，查看了该药材铺从未收采过附子。

府伊合上账本，对着刘嬷嬷道：“刘氏，这两本账本均没有附子的收采记录和出售记录，你还有何解释？”

刘嬷嬷哭着摆手道：“小人没有啊，如果不是造到陷害，小人怎么会知道附子这味药材？大人，求您还小人清白。”

府伊拍了一下惊堂木，道：“刘氏，现在证据确凿，你私自使用过量附子致孙夫人中毒，你还有何解释？”

刘嬷嬷磕头道：“大人，老奴是冤枉的，都是他们，他们陷害老奴。”

府伊不耐烦道：“堂上审讯，如实招来，刘氏，你认不认罪？”

刘嬷嬷摇头哭诉：“老奴从未有害夫人之心，老奴不认，求大人查清事实，还老奴清白。”

见刘嬷嬷不认罪，府伊只能道：“暂把刘氏收押，退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