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2 / 2)

  普兰没有接话,他伸手把温言的衣袖抚平,牵起他的手握紧。

  “如果他身体健康的话,我不会拦他,但是他现在这个样子,我怎么可能放心的下。”

  温言和普兰都是经历过战争的,相比于不少家长认为战场残酷,不愿家里孩子参军的想法,他们更希望有能力的年轻虫去抵抗异族的攻击,保卫帝国的安宁。

  可温承屹情况特殊,温言从来就没想过这个选择。

  “是我对不起他,”温言手掌收紧,他的手比普兰的要小上一号,立马就被普兰的反握回来。

  “这不是你的错,”普兰贴紧两虫间的距离,试图安慰自己的伴侣,“他一向固执,决定了什么就不会再听虫劝。“

  “可是要不是因为我,”温言将头埋进普兰的颈窝。

  和当年战场上的他相比,经过多年被病痛的折磨,他逐渐学会依靠自己的伴侣。

  “不要想太多,“大概是因为温言抵在他的颈窝,他的声音显得有些闷闷的,“上面已经有诊疗组了,相信用不了太久就能解决的。“

  但是很显然,两虫都很清楚这话只是安慰而已。

  温言长叹了一口气,他抚摸上手腕间的疤痕,不知道该如何劝他的养子放弃自己的坚持。

  认真思考下,温言觉得温承屹的想法过于天真,且不说他是否真的能随军,就算是成功了,作为一个随军的医生,在无法正面接触的情况下,要如何判断哪一种是当年攻击他的异族?

  别说接下来的战斗,战场上会不会有他的目标,即使有,温承屹他一只虫又能做些什么?

  温言只觉得温承屹是想岔了之后又偏偏钻了牛角尖,“如果当年没让他接触到我的病就好了。”

  温言当年发现自己情况不对的时候,距离受到伤害的那场战争已经过去了上十年,当时养护机构早已走上了正轨,他和普兰感情很好,过着好好工作养虫崽的恩爱日子。

  温言还记得他第一次爆发虫纹紊乱的时候,那日是个周末,他和普兰计划着带温承屹和机构里的一些幼崽们去新开的游乐场玩。

  当时因为温承屹不小心把轮椅的设置弄坏,所以他去帮忙调整设置,毫无预兆的,因为虫纹紊乱,他直接在温承屹的眼前倒下了。

  其实当时温言都挺意外的,在那场使他伤退的战争之后,他便被判定为虫纹崩溃消散,而且因为攻击他的那种不知名力量的干扰,当年就已经是教授级别的莫里森也无法帮他绘制虫纹。

  谁知道,在被判定为虫纹溃散的几年后,他的虫纹又奇迹般地完全恢复了?

  只可惜,这次的恢复带来的不是惊喜而是惊吓。

  这次毫无预兆的恢复,恢复了的虫纹大面积扭曲,直叫温言硬生生地疼晕了过去。

  被突发变故惊吓到的温承屹也随即发生了精神力暴动,同时他的虫纹也受到了些许影响。

  温言身上发生的事情前所未闻,这一次的虫纹紊乱却像是什么都未发生过一般,所有症状在温言醒来后都消失的干干净净。

  仿佛这只是一个开端,自此之后,每过上不久,温言就会再次爆发一次,毫无规律可言,唯有每次的症状都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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