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承江王(1 / 2)

  对于好友只用半只耳朵听事,陆业微恼,拖长了口气喊了声“萧世子”,向着禁宫方向作了个揖,没好气地刺他,“缺心眼了不是,你长了几个脑袋敢说那家家世低,她性子跳脱,身份又高贵,我母亲只怕我要被她压过一头,一辈子不能翻身。哎,可是我恰恰欢喜她这样欢脱的小娘子,像只小春莺似的,叽叽喳喳,多有意思。”

  他顿了顿,又说,“就说前几日,临汾王说着鬼话来刺咱们,那怎么办,只能忍呗,等夜深人静之时想起来,呕得睡不着,可表妹有仇必报,当场顶他一个倒仰,呵,李柏满头绿草,从地上爬起来那个狼狈的模样,看着真让人解气。”

  萧且随半张着嘴,好似才明白过来他在说谁,他疑惑抬头,“你不会是说,你想娶李宣宁吧?”

  陆业甚是骄傲,昂首“嗯”了声,又小声问,“你不觉得近日来她与从前有些不同吗,我每每见了她,总觉得…”

  “心潮澎湃”几字他实在说不出口,但见好友神色渐冷,喃喃重复,“与从前不同?”

  【作者有话说】

  书的内容为作者一篇同人文的存稿

  第十七章 承江王

  “与从前不同?”宣宁将手中册子又翻过一页,白皙修长的手指停在水纹纸上某行墨迹,问道,“何解?你且起来说话。”

  卫缺低头道一声“是”,垂眼见到靴筒上一块湿泥就要掉在地上,他伸手将泥握在掌心,才从精致柔软的湖蓝回形毡子上直起身来,继续道,“谢方行是晟江人士,其父本是扬州富商,经营多个客栈,并兼建造渔船,只是在他八岁时,其父出海下落不明,他被叔伯豪绅吞并家业,母亲改嫁,他与妹妹寄居乡里。”

  “他近五年来一直在扬州白鹭书院念书,问过院里的先生与学生,只道他家境贫寒,常常为人抄经写信,却无人知他是商籍。私以为他是刻意作假,以期考取功名。”

  “然卫钺亲往晟江县丞廨,找到了他的籍书,确是商户,且无作假之痕迹。”

  谢方行文采斐然,在白鹭书院的成绩瞩目,甚至晟江的文人墨客都闻得其名。

  未想到去岁八月,他突然从书院辞学,纵然先生百般阻止,他仍不管不顾,扔下多年积累的名声,甚至丢下家人,独身往长安来了。

  “白鹭书院的院生多有说,他自前年开始就不再专心学术,常常心神恍惚,甚至缺课不来,与从前的克己复礼大有不同。”

  要说有什么变故,却没有查出,他究竟为何突然做此决定?宣宁若有所思,低头看着手册,又问,“他家中还有个妹妹?”

  卫缺称是,“其名为谢红鄢,年十七,两年前已嫁作刘家妇,她的夫君刘九巍的父亲也是当年沉船案中的失踪者,刘九巍是扬州人士,与谢氏女成亲后,同其母亲共住在扬州凤凰岛上,捕鱼为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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