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砚台红摟薯源93(1 / 2)

  好事者昔年曾因失言被公主用九节鞭教训过, 闻得这些, 连连点头附和着,“不错!不错!”

  几人正围着墙边说着, 突感受到一阵冰冷的凉风扑过来, 寒霜冰刃般的目光扫过脖颈, 几人立即噤声, 探究地打量着身后的男子。

  长安纨绔子们看人只用两分眼角,一分看衣装相貌,贵人穿惯了绸缎, 就算是私服, 也不会习惯用粗布衣裳, 来人形貌清朗,可衣衫半旧,虽压得挺括,却仍有过水的痕迹。

  二看腰间配饰,贵人们素来爱玉,好玉难得,得了难免炫耀。而来人绸布束腰,身上并无任何配饰。

  或许就是哪家的穷亲戚,到这崇仁坊来打秋风来了。一人嗤笑道,“你是何人?”

  那人声音冷冽如泉石,目光森森地望着说话之人,斥道,“身为九卿之子,不思鸿渐于干,却无端在公主府面前窥探妄语,此大不敬之罪,不知王氏、刘氏、白氏,哪家能挡君主之怒?”

  这男子身份不明,却还认得他们几人是谁家的,那几人顿感不妙,这人不会是进奏院的纠生吧?听说进奏院素来爱越俎代庖,代长安县丞管起了长安民风民俗,这样说两句玩笑话就被扔进沈园地牢的不在少数。荭熡薯圆

  他们围住谢方行,说道,“你是谁?话可不能乱说啊,你说我们窥探公主府,可有证据?”

  “就是,我们都是住在坊间的街邻,倒是你,你这身份,如何能在公主府附近行走?你是做什么的?”

  那绯衣女官闻见喧闹,心下轻笑,有人每日绕道回府,这会儿却说他人暗自窥探,真真好笑。

  “谢先生!”薛玉娘合上礼单,迈了几步过来,她未着一分颜色给旁人,只管对谢方行说道,“您可算来了,得亏我在这儿点收淄川王的礼品,否则还真遇不到您这大忙人呢,谢先生眼下可得空?公主新得一张前唐大家张远的《瑞雪图》,念叨着让您过去一同鉴赏呢,恰好是晚膳时间,您可用过了?不若往公主府一叙?”

  几人听闻他能受公主之邀,看来并不是低贱之人,讪讪客气几句,忙夹着尾巴跑远了。

  谢方行正有消息要给她,点头同意,随着薛玉娘进府去了。

  绕过影壁往前走,成担的箱子就堆积在院中,小娘子俯着身子正从那檀木箱中取出了一方砚台仔细端详。

  高大的男子亦步亦趋地跟在后头,襕衫上的金纹在日光下熠熠生辉,江照手上伞盖微微前倾,在宣宁头上的日光遮得严实,面上轻笑,旁若无人地看着宣宁的一举一动。

  那小娘子翻翻捡捡,手中沾上了灰尘,只见她皱着眉头将小手一伸,那江二郎耳根通红,攥着帕子帮她轻轻拂去。

  哼,真是个一秉虔诚的狗奴才,当初为一呈功名铤而走险的壮志,如今都软成这副贱骨头模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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