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左慈18(2 / 2)

“请!”

二人顿时宛入无人之境,脚步腾换,竟然片刻间已经登上那座九镜宝塔。

塔内十分整洁,门窗几净,气流运转,不见闷色,再环顾四周,整座阳山映入眼帘,左右两侧皆有乔松盘盖,还有泉水瀑布横流,清关冷色射目,人声鼎沸之后,整座阳山显得静谧非常,脚下浮屠钟鸣,二人相视一笑,盘腿相向而坐。

“敢问道友,所学何经?何时觉醒宿慧?”左慈见王腾气度非常,已经认定王腾为高人转世觉醒宿慧,尤其王腾少年白发,便显得格外出奇。

“道友莫赞!”王腾摇头道,“本人去岁因家门变故,雷神觉醒,自此脑中便有了些记忆,但重阳却难求其根源!故而,王某并非道友所说那般先人转世,亦非夺舍重生!至于我为何习得真法,因为我醒来之后,便有《太清摄养经》盘旋脑海,而后每日习导引之术,这才有如今这般莫要,比较昔日重伤垂死,幸得此术!不知左仙友习得是哪部真经?”

“《太清摄养经》?”左慈睁大眼睛,震惊道:“可是四辅真经之一,摄养经?与南华太平经,张道陵正一经齐名?难怪,难怪!”

“莫非,道友所习亦是四大辅经之一的太玄经,或者是三洞真经?”王腾诧异道。

“哈哈!道友真乃同道之人!”左慈抚须赞道,“贫道昔日出山曾算卦,言阳山有喜,本以为喜在那秃驴身上,哪知竟然应在道友!来,你我当探讨一番!”

“善!”王腾点头,“固所愿尔!”

“好!”左慈笑道,“我先来!宇者,道也。非有道不可言,不可言即道。非有道不可思,不可思即道。言之如吹影,思之如镂尘,圣智造迷,鬼神不识。惟不可为,不可致,不可测,不可分,故曰天、曰命、曰神、曰玄,合曰道!”

“何以观道?”王腾问。

“观道者如观水,以观沼为未足,则之河、之江、之海,曰水至也!无一物非天,无一物非命,无一物非神,无一物非玄。物既如此,人岂不然。人皆可曰天,人皆可曰神,人皆可致命造玄……”左慈朗朗上口,将《太玄经》的精要一一讲解出来。

王猛听得如痴如醉,不定点头。

良久,左慈收口,询问道:“此法如何?”

“大善!”王腾深以为然,看着左慈期待的眼神,王腾起身道:“道友!我之法,应觉醒于宿慧!来龙去脉我亦不知!我无道友之真经,却有操弄导引练气之法!我示范一遍……”

“好!”左慈眼神明亮,虽然自己也有呼吸法,但如果能听闻最能养生之经文,也是大善之事。

王腾领会,便起身摆弄身躯,口中缓缓唱道:“夫人皆禀天地元气而活之,每咽吐纳则内气与外气相应,自气海中随吐而上,直至喉中,但候吐极际,则辗口连鼓而咽之,郁然有声汨汨,然后左边而下,至经二十四节,如水历坎,闻之分明也。以意送之,手摩之,令速入气海。气海在脐下三寸是也,亦谓下丹田。初服气人,上焦未通,以此摩而助之,务令速下。若气已流通,不摩而自下,一闭口而连咽,止二咽,号云行……”

……

一时间二人坐而论道,忘却时间流逝,直到第三日,王腾肚内嚯嚯作响,这才作罢。

“唉!王某尚未达辟谷之境!见笑了!”王腾拱手致歉。

“哈哈!重阳如今不过十八之龄,慈唯有都羡罢了!”左慈笑道,“如此甚好!我与南华本以为在我二人尸解之后,佛门趁势做大!我那弟子葛洪怕是难撑道业!不过,今日有重阳,我与南华便可安心求道也!”

“前辈过奖!”王腾拱手道,“腾正有此打算,待了却俗事,我便在终南立教,前辈有空亦可来此论道!王腾定然扫榻欢迎!”

“好!”左慈痛快答应道,“重阳切莫为俗事耽误太久,我怕我身子骨撑不到那个时候……”

“好,一言为定!时间绝不出半甲子!”王腾伸出手掌,“俗事不除,我心魔难消!今日之约,半甲回元!”

“击掌为誓!”

“击掌为誓!”

“啪!”

“好!”

两人击掌为誓,哈哈大笑起来。

“重阳,你在下邳还有何事?左某欲往江东,听闻那孙策有小霸王之勇,待我去试一试成色!”左慈问道。

“哈哈!前辈可先往!”王腾道,“此处有我护法,需王腾在此逗留些时日!”

“可需要老夫相助?”左慈好奇问道。

“些许小事,岂能让前辈出手!”王腾摆手。

“哈哈!无妨!重阳若有事寻我,可至江东建邺柴桑一带寻我!”左慈说罢,身影飘飘,顿时消失在九镜塔之中。

“仙风道骨,方术名闻!”见左慈遁走,王腾喃喃自语道:“此间应有大秘,道之所长令人迷惘,我王猛到底因何而来,来而作甚?或许,日后可以跟南华、左慈探讨一番,可惜如今自己本事未成,不能太浪啊!”

“不过!今日合该去寻那人,若是其能成我护法,便是好事!”

念及此处,王腾也悄然离开阳山,奔往下邳城池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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