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天分（1 / 2）

有何不可？

有何不可？！

牧舟平静的声音如同一记重锤砸在了众人的心上。

是啊？为什么不可以呢？

事实上从武修转而修儒并没有什么限制，甚至于儒圣刚刚创立儒家修炼体系的时候，儒武兼修的人都有很多。

但是很快大家就发现二者兼修注定会一事无成，于是这类人就越来越少，直至不再有人尝试。

原因也不难猜到，首先儒修需要承接天地气运，同时也会受到天道限制无法像武修那样增长寿元，再者人的精力毕竟有限。二者兼修之人，与专修武道之人相比寿元上要少很多，与专修儒道之人相比精力上必然有所分散，所以这些人既走不上武道巅峰，也到不了儒道绝境。

越是天资卓越之人，越能看清其中的道理。

不管是修武、修儒，还是修道、修禅，修行之路之路从来都不容易，期间总会有无数艰难坎坷。

儒家学子想要踏上修行之路比之其他修士要更加困难，原因就是儒家修行不仅要精研圣人经典，领悟其中所蕴含的天地至理，还要得到天道的认可，这样才能承接天地气运，踏上修行之路。

得到天道认可，是一件极为虚无缥缈的事情，以至于大夏亿万儒家学子，能踏上修行之路的却从来都是寥寥无几。

牧舟丹田被废，就意味着不管是修武、修道还是修禅，他的修行之路都已经彻底断绝了。他自小修武，自然不可能在圣贤书上分散精力，现在转而修儒就等于从头开始，而且希望十分渺茫，毕竟许多学子穷极一生都没能踏上那条路。

也正是因为这样，所有人都下意识的以为牧舟会选择做一个富贵闲人，毕竟以他的身份地位，这辈子锦衣玉食、娇妻美妾不是什么难事，这样逍遥地过完一生，很明显要比博那一点虚无缥缈的希望要舒服得多。

可是今天面对柳子玉的询问，牧舟平静地说出了那句“有何不可”，大家这才知道原来这个许久不曾被大家提及的小公爷真的踏上了那条充满了艰难坎坷，常人都以为他不会去选择的道路。

如意楼大厅里久久无人言语，众人的眼睛都不由自主地看向牧舟，看着这个面带病色却平静异常的少年。

“小公爷可真会开玩笑，小弟差点就相信了。”吴启春笑盈盈地开口，打破了大厅里的寂静。

牧舟看着吴启春，平淡问道：“怎么就是玩笑了？”

“小公爷你自幼修武，所以难免对我们儒修不甚了解。”吴启春依然笑盈盈看着牧舟，顿了一顿才继续说道：“小公爷有所不知，修炼儒道可不是刻苦读书就可以的。我们儒家修行第一个境界就是‘启灵’，启灵指的是启“先天之灵”，就是说要成为那天选之人。对于小公爷来说，读书很容易，请大儒来为你讲授书中道理也不算难事，可是想要‘启灵’修儒，确实非人力可以掌控。所以，小公爷刚才说的要转而修儒，还是当一句玩笑吧。”

听了吴启春的回答，牧舟表情没有丝毫变化，语气依然平淡：“吴兄熟读圣人经典，不知可曾听过一个道理？”

吴启春听牧舟要给他讲道理，也略感惊讶，便是开口问道：“什么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