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准备（1 / 2）

日落西山，村中一处偏僻角落的茅草屋内，红发小男孩正轻声唤醒躺在床上熟睡的老人。不多时，老人扶着床缓缓坐起。

“咳、咳咳，那石头，你卖出去了？”

“是呀，爷爷，换了十斤黑猪肉呢！够我们吃好久了！”

望着眼前孱弱的身躯，还有衣服上淡淡的灰尘，老人心疼地摸了摸孩子的头发，叹气道：

“唉，要不是你爹失踪，只留下两块石头，再加上我疾病缠身，你本该无忧无虑地生活，可……罢了，走一步算一步吧，咱们刚到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为了方便，以后你就叫顾言，平时尽量少出去，有什么事我去做就好。“

“没事的，爷爷，吃肉！”说着，顾言将肉递过去，自己也咽了口唾沫。

这一切都被老人看在眼里，笑着把肉掰成两块，与顾言一起吃了起来。

“对了爷爷，我在摆摊的时候，听见大街上的人说好像最近要举办一个盛大的仪式，叫……叫什么武斗好像是，我想去看看，感觉很有趣诶。”

老人擦了擦胡子上的油，站起身来。

“不行，那个时候肯定会聚集很多人，你年龄小，去了可能会有危险，还是等过段时间，我再带你去四处逛逛。”

“嗯。”

顾言点了点头，揉揉眼睛，爬上床去，很快便睡了起来。

老人回头望着孩子娇小的身形，又转过身去，仰视明月，不知在思索什么……

次日，摊货区。

“我说老卫，你还真来这里卖花啊。”罗叶靠在树旁，有些无奈道。

“嘿嘿，这你就不懂了吧，武斗也预示着下一位大祭司的诞生，这在村子里是最重要的事情，所以在武斗来临前的半个月左右就陆续有人张灯结彩，大大小小的摊位也变得多了。我也来这儿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卖个好价钱。而且在这儿待着又不累，至少比昨天强，干逛了一天还遇到那么吓人的事。”王卫笑嘻嘻地说道。

就在二人闲聊时，对面来了一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乞丐，一只手拿着竹棍，另一只手提着包裹。乞丐四处看看，把包裹往地上一扔，解开系扣，里面全是大大小小的玩意儿，看样子也是来卖货的。

罗叶一转头就看见了乞丐，此人他也认识，岁数不小，却是村中有名的光棍儿。因嗜赌如命，赔光了全部家当，才沦落至此。真名早已无人知晓，只知道大家都叫他老棍儿。

只见老棍儿把包里的东西一样样摆好，然后斜躺在地上，一只手撑着脑袋，一只手打着哈欠，半眯着眼睛，似乎并不介意东西丢失。

王卫同样看见了对面的老人，一开始并不想搭理，但是注意到他摆放的许多都是没见过的东西，这才起了好奇心，想凑上来打听打听，只不过更多是怀着捡漏的想法。

“棍儿叔，您这是从哪淘换来的宝贝啊，给我们开开眼呗。”王卫边走边笑道。

听到有人搭话，老棍儿半眯的眼睛睁开一只。

“我以为谁呢，原来是王家小子，你就算了，这些东西可都不便宜。”

说罢又合了起来。

王卫一声冷哼，随手从摊位上拿起一节黄色树枝，问道：

“瞧不起谁呢，就这个，多少钱？”

这时，路边突然来了一帮身穿黑色服饰的壮汉，左顾右盼，似乎在寻找什么。

见到这一幕，老棍儿处变不惊的脸色突然变得焦躁不安。只见他快速将东西包好，背在肩头，一溜烟儿就跑了，边跑边喊道：

“那是我从后山捡的，送给你们了，可别跟那帮人说见过我！”

王卫有些目瞪口呆的看着老人这行云流水的举动，挠了挠头，随即双拳一碰。

“我知道了！这个老东西八成是偷了人家东西，我说怎么这么多玩意儿都没见过，估计是有钱人家买来收藏的，被他顺了去，这才派人来找，他这明显是做贼心虚！“

“好了，快去卖你的花儿吧，抓紧时间。明天就是武斗了，到时候大家都跑去看热闹，你可就卖不出去了。“罗叶边说边拽着王卫的后脖领子往回走。

“哎哟，叶哥，别拽啊，就您那手劲，这衣服再坏了可就补不上了。“

罗叶闻言松开手，甩了甩手腕。

“知道了知道了，你先卖着，我回去调整调整，明天可别忘了给我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