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2 / 2)

晶莹的口水流下,如涓涓细丝!而且是顺着两个嘴角一起流。

枸贵顾不得擦口水,接着看第二张羊皮上的资料。

第二张羊皮上清楚地记载着保留地与殖民者的关系:保留地拥有除组建军队之外的一切权利,也就是说,跟当时英颠兰国大多数殖民地一样,比如纽基兰德,这就相当于一个国家了。

“坎内甸建国后,这些协定是怎么变更的?”枸贵急切地问道。

“一八六七年英颠兰国议会颁布了《英颠兰北俱法案》,全部继承了在北俱的所有协定,就是说,从法律上来说,这些地盘仍然是我们的。只要我们三十七个部落还有人在,北纬五十度以北,就全都是我们的地盘。”杜孟山能当上族长,看来不是个文盲,至少还是有点文化的。

枸贵想了想,另一个世界里,坎内甸的第一部宪法是在1981年制定的,离现在还有二十多年呢!地盘的法律地位问题,必须在新宪法制定前彻底解决。

枸贵一时想得很多,眼神有些失焦,杜孟山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对了,杜先生,你怎么是花国人身份呢?这里的殷地安人不知道吗?”枸贵看着杜孟山的脸,想到另一个问题。

“呵呵,这早就不是问题了。我们花国人跟这里的殷地安人长得本来就像。亨利先生说,这里的殷地安人,从血脉上讲,就是我们花夏那里的人迁移过来的。早在十九世纪的时候,我们很多花国人被白人当成猪崽,卖到北俱洲当奴隶挖矿修铁路,其中一部分就逃到了这里,跟殷地安人融合,反正外人也看不出来。花夏近两百年来一直战乱不休,很多人都逃到了北俱洲和南洋,所以我们这些部落里花国人就变得多起来。我们三十七个部落的提法也只是对外人说的,其实很早就成为一体了,绝大多数都是花国人的后代,或者有咱们的血统。”

“这样就更好办了!要都是殷地安人,沟通起来反而麻烦。”枸贵心中想了想。

“那汗科为什么不讲花语?”枸贵问道。

“在外面,我们都不讲花语。一方面讲花语没有地位,另一方面,会泄漏秘密。这里的人基本上英颠兰语、法朗丝语都会一些。对了,我们这里的一些老人,还参加过二战呢!”杜孟山回答。

“哦,还有这样的历史?”枸贵对战争史很感兴趣,每个男孩都有一个英雄梦。

杜孟山开始絮絮叨叨,讲述一段令人嘘吁的历史。

原来英颠兰国人二战吃紧的时候,专门来这里征兵。为了不被白人歧视,整个殷地安部落硬是组织了五百多人的队伍,拿着枪上了泰西洲战场,最后回来的不到二百人。

没想到那些白人吃抹干净了,转过身就拿着枪对准了他们,可惜从战场上回来的人没有带武器,而部落当时并没有先进的步枪,只有弓箭和土枪,实力相差悬殊,导致整个部落里的人口不断减少。

两人走出地窖,杜孟山小心地把木板盖好,然后又去牌位前鞠了三个躬,带着枸贵走出门外。

外面已是星空璀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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