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 骑兵战术(1 / 2)

议定当晚,蔡夫人把刘表父子一起责骂了一顿。

刘表默然不言,夜里便以心绪不佳为由,连功课都不做了,气的蔡夫人更是大怒。

而刘琨则比较坦然了。

“娘亲勿忧,有上万军士保护孩儿一人,儿不会有事。”

蔡夫人泫然欲泣,一戳儿子的额头道:“从前教你稍许振作,你倒振作的过头了。”

她气呼呼地往床上一坐:“早知道还不如由着你胡顽好了,反正有我和你舅父在……”

刘琨却反问:“若娘和舅舅不在了呢?”

蔡夫人一怔,佯怒道:“你这孽障,敢咒为娘。”

刘琨嘻嘻一笑:“娘亲放心,琨会保护自己”,随即正色道:“也会保护娘。”

蔡夫人更是愣了,叹了口气,转身喃喃自语地走了。

想当将军夫人,那你就得在他是小兵的时候陪着他,一起经历风雨黄沙。自己虽然望父成龙,但父亲不成器,那做儿子的也只好扶上马,再送一程。

……

“我说……彩花啊,都跟你说今天不用练这一字马了,过几日我不在家,你尽可多练。”

刘琨回到自己房中,暗恨自己长得太慢,怎么还没变大。随即想到,自己前生的时候也是这样,小孩子似乎总嫌时间太慢,想快快长大。但真的长大后才发觉——我真特么贱。

世界就是这么的不如人意啊,眼下我这满屋子的俏丫鬟,却一个都用不上,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彩花闻言奇道:“公子要到何处去?怎不带上奴婢一起?奴婢可以照护公子起居。”

刘琨心想“出使在外还带着家眷,怕不好吧”,简略地对彩花说了情况。

彩花更奇:“那公子就更该带着奴婢了!”

刘琨问:“为何?”

彩花以自己简单的逻辑出发:“奴婢可以整夜守着公子,若凉州贼敢对公子做些什么,奴婢便拼死示警,向公子就可以保着公子逃走啦!”

说着她还双手按胸,做出要大喊的姿态。

刘琨一把捂住她的嘴,摇头笑道:“你个傻婢……”

“不过公子保证,以后会有你叫的。”

……

隔了两日,蒯越才组织好军队,在襄阳城外集结,刘琦也率本部兵马前来会合。

共计骑兵三千,步兵一万,以及钱粮绢帛等辎重车十数辆,准备护送刘琨、向宠以及蒯越前往宛城。

襄阳城众文武都到了城门口送行。

与蒯越交割了兵符印信后,刘琦向蒯越款款行礼,请他多多照拂幼弟。蒯越心道,放心吧大公子,就算是为了我自己和蒯家,我也一定会拼死保护公子周全的。

刘表则先单与向宠密嘱,将要给张绣和刘虎的信都给他保管,此人性格稳重、行事稳妥、有周亚夫之风。虽然是半个哑巴,但也保证了他不会乱说话惹祸。

然后只对幼子说了一句:“我儿聪慧,但不可小觑天下英雄。”

一切妥当后众文武齐齐拱手道别,只有刘表在交待完后便提前走了,在甲士的拥卫下,离去的背影显得有些萧索。

刘琨则有些身心双重的不适,一方面是前生就有的出门焦虑,心悸、犯恶心。另一方面是今天刘表的表现有些不同寻常,而且他交待的那句话也让刘琨心情沉重。

这是穿越到此方世界后头一次出远门,即将跳出舒适区:

在襄阳城内他可以仗着公子的身份、蔡家的背景胡作非为,又凭借穿越者的经验随便挥洒一下便有先知的效果。

但此去宛城,是陌生的环境,难测的对手,虽然自己对张绣有一定的了解,但那是一个差点杀死了曹操的强力人物——如果不是曹昂刚好伤到不能骑马的地步,曹操不可能放弃长子独自逃命,那他也完了。

而自己能比曹操更精明吗?

他突然想到,刘表的提醒可能正在于此。

念及于此他突然撩起窗帘,招呼马车旁边的蒯越道:“叔父,我不想坐车了。”

颠得要死。

蒯越做出一个古怪的表情,他在城里时心情不佳,但出来了反而好了。牧伯想做什么,那是别人的事,自己只需做好自己,以不变应万变。

而自己最喜欢做什么呢?正是决胜疆场!说起来,自从掌握大权后,已经好久没有带队出兵啦。他此时心情不错,还有心思跟刘琨开玩笑:

“公子莫怪,我这队中只有马匹,忘了带牛来。”

刘琨大怒,狂拍车窗。

而旁边向宠已经轻轻跃下马背,又将刘琨从车中接出来,扶上马坐好,然后自己牵马而行。

蒯越在旁暗暗点头,此人确是不凡,行事果断、办事迅捷,是个天生的将才。

刘琨也有同样的感觉,难怪历史上唯独他的部队保存完整,估计在军令方面有一套。

刘琨骑在马上甚是舒畅,感觉好像空气都好了些,一扫心中烦闷。

蒯越则说道:“公子有什么教诲,还不快快讲来,越当静听也。”

“咦,叔父怎知我有话说?那叫洗耳恭听啦。”

蒯越哈哈大笑:“正是如此。公子在城中时,机灵百变,随口便是佳句,十个舌辩之士也不如公子,然出城走了半日,还不见开口。”

他故意给了个不屑的眼神:“想是心中忧惧,后悔是也。”

刘琨明知他是激将,但还是很难不生气,我特么要是有向宠那两下子,反手先给你一百个透明窟窿。

不过听说蒯越今天身上穿了三重铠甲,最外面的,就是大名鼎鼎的明光铠,没错,三国就有了。

而且他与十余名亲兵的战马也都披了马铠,这玩意儿曹老板一直到官渡之前都不多,可见荆州之富庶,刘表种田能力之强,以及被骂之有原因。

刘琨于是说道:“琨虽惧,还不至于人马皆披重铠,哪像某些人……这么小的胆子,还想当大将?”

蒯越被一句话绝杀,呆了片刻后笑着认输道:“是越之罪,在下实实地不该招惹公子,还望恕罪。公子还有什么教导,越一定……”

“洗耳恭听”

“是、是,等下到前面有水源处便洗,公子且等我片刻。”

两人一起哈哈大笑,笑完刘琨沉吟了片刻,然后问了一个他自从穿越过来后,就一直很关注的问题:

“叔父,你的亲兵连马铠都有,那到底为什么,没有双边马镫呢?”

“双边马镫?公子是说像你骑的那头大牛,叫……”

“兰博。”

“对,如你给兰伯所佩之物一般?”

刘琨点点头,他很早就在关注这项科技,也曾命蔡氏庄园的工匠尝试制作,但实操起来颇为曲折。

一开始想的很简单,直接在马鞍下缀上双镫,刘琨刚踩上去就发现不对——会发生滚鞍,整套马具都被直接踩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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