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第49章(1 / 2)

  阿菱后知后觉地点点头,落锦笑着道:“正好我收拾过了,姑娘放心睡吧。”

  落锦放下手里的活计要去给她铺床,阿菱坐到床榻上的时候人还是怔怔的,一副没回过神来的样子。

  屋内烛火不甚明亮,落锦没有发现她的异常,收拾好床榻又回到原来的位置缝制衣裳。

  阿菱把脸埋进被子里,泪水很快打湿了被面,她越是想要忍着,胸口的酸涩感就膨胀得越是厉害,连带着喉咙跟着一起痛起来,似乎要狠狠地呕上几回才能痛快一些。

  哭到后来,阿菱都快弄不清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这样伤心,是为了燕盛燕回还是为了谢恒殊。不过是挨了几句骂而已,从前在府里做事难道少挨过骂了?那些老妈妈训起小丫头们半点不留情面,再难听的话她都听过,第二日照样还是要起来做事吃饭的。

  说到底,她不过是换了个地方讨生活,为什么会委屈成这样?

  裙下臣就像一根红线,将他们两个天差地别的人捆到一起。这段日子里她跟谢恒殊形影不离,同床共榻耳鬓厮磨,肌肤相贴双目相对之时又怎么不会牵扯出几分情思?她几乎要忘了,她和谢恒殊从来都不是一对人,牵住他们的那根线原本就是个错误。

  “解蛊之后,我不想再看见你。”

  谢恒殊那么厌恶裙下臣,不恨屋及乌迁怒于人已经是她能拥有的最好的结果了。

  有些事想清楚了,阿菱反而慢慢止住了泪,摸着被面上湿漉漉的一片,心里渐渐沉静下来。离开京城的这段日子里遇到了很多人,他们不知内情理所当然把她当作谢恒殊的女人,也因为这个身份对她尊重有加,她以为自己并没有受到影响,实际上险些被冲昏了头脑。

  真是糊涂了!生气吵架冷战,这些都不是她应该和谢恒殊做的事,他们之间理该分得清楚明白,好聚好散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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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9章 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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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先生远远看了一眼燕盛燕回,便转头向谢恒殊道:“您准备如何保全他们二人?”

  谢恒殊:“燕家余孽已在广阳府外破庙中被我了结。”

  纪先生总是一副衣衫不整放浪形骸的模样,此时却没人会觉得他轻浮不可靠,他轻轻闭了闭眼,那张脸上的表情极为复杂:“好。”

  文家已备好笔墨,只等着纪先生将燕氏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公之于众。纪先生什么也没说,提笔便写,几乎没有停滞之处,仿佛已经打过无数遍腹稿。

  纪先生要将燕氏告到朝廷,这些便都是要留存下来的证据,迟早有一日会递到天子案前,由朝中诸公一道审阅。几十张纸一气写就,纪先生仿佛脱了力,颓然搁笔:“可以去季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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