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瑟的音阶(d)（2 / 2）

我当时有过一个念头，我真的很喜欢这个朋友，因为他对我好。虽然，他并不能走入我内心的最深处。

然而，内心的最深处，是渴望被看到的，但又不希望被看见。

我听前任说，有时候她孤独得在夜里想哭。

“你得看着我”

“看着你怎么骗她们？”

“不是，我怕自己会喝醉。”

他酒量不行，不过比我稍好。

“你都作弊了，还喝不过人家。”

“你也来玩两局，多灌她几杯。”

他的眼神，已经不清醒了，我也是。但我还没喝几杯，野格混合红茶，味道苦涩。

我有时候甚至会发呆，空荡荡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你在干嘛，累了吗，怎么老是发呆。”

“我好像有点喜欢另一个和我摇色子的女生。”我说。

“想睡直说啊，我帮你把他灌醉。原来你也好这口，果然是一家人。”

“不是，我是说真的，心动的感觉。”

“他妈的，你心动个毛啊，酒吧里的女人，有什么值得用感觉去形容的。你这样不行的，会吃亏，你跟着我玩，你善良我就不善良，我不能让你吃亏。”

他接着去把人灌醉，我越喝越失落。他是个好朋友，虽然体会不到我的情绪，但时不时来逗我开心。为此，这座我和他各自付了一半的钱。

我知道女生被请出来的话，是不会付的，都是他一个人买单。

大家都喝的大醉，而我微醺。一个女生，靠在他的肩膀上。这事已经成了。

临走的时候，我和他说好周六下午见面。然后就朝旅店走去。

走到一半的时候，阿智却回来了。

“你怎么…”

他傻呵呵的招手说：“那个女生，她说今晚不舒服，我就把她送上车。

“不舒服，那还躺你怀里，你不是花了钱了吗，怎么又不做了。”

“我想了一下，你也花了一半，头一回有朋友这么实诚。我想想算了，我们两个晚上去泡脚。”

有没有可能，那个女人是真的对他有意思的。我回忆着她躺在他怀里的样子。

一个小时后，他酒醒得差不多了，他说：

“臣，你太善良了。可能是你的家庭坏境原因吧。我和你说说，我为什么是这样的。”

他叫我名字的时候，我觉得很暖，觉得有人在意我。

他说“我是温州人，我小的时候，双亲赌博，对我不怎么教育，到了我大了，才对我好点，不过我大了才教育，我也就不听了。谈过几次恋爱，但是我都是为了性。事实证明，我是对的。男人，有钱就有很多女人。”

“那你是不是很理性，听说那里人很会经商，带着我呗。上次和你吃的那个特产，真是回味无穷。”

“小事一桩，你和我做朋友，我不会亏待你的，我带你挣大钱，让你吃遍整个江南。”他说。

之后又点了一次上次吃过的美食，直到天快要亮，他说：

“臣，你以前有没有喜欢的妞。”

我侧着身子装作睡着了，但我听着他自言自语着说：“其实我朋友很多，但很少遇见你这样的。”

渐渐他打起了呼噜。楼下大厅传出钢琴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