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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锦熹所在的剧场开始正常演出。几个剧本杀的后场演员正在认真的背诵台词。

我答应了锦熹的邀请,周末在原本单量最多的时候,只有晚上才能赶过来。偶尔也能赶上他们演出的最后几幕。

第一次因为我全勤的纠纷,我其实就去找过她了。那也是个半晚我再次踏入剧场,远远就听到了钢琴曲。我透过玻璃安静得听着,我只记得从前,豆豆弹的不错,除他之外这种安静的感受还是在叔叔的琴行里。我对于练琴,比较懒,或许只喜欢听,不喜欢弹。所以,自己的黑白键杂草丛生,但依旧是喜欢。我坐不住,总觉得琴键不能表达我想要的,正如民族舞老师所言‘艺术其实很辛苦’。

她从玻璃的阴影面积中察觉我,却没有立刻看我,她缓缓盖上琴盖。一种属于艺术的缓慢情绪从而过渡到现实的光阴。

她的头发比起那天,工整许多

“你来了。”

如此优雅的处境,让人难以脱口关于全勤的事情。她也很客气得倒上茶水,我坐下来,背部隐约感到一阵不适。

刚才的钢琴曲让我想到了一些事情。我立刻又忘记了,只有一个人,她的手指在玻璃上的画面,模糊不清。

“我很喜欢这段旋律。”

我迫不及待要说出这句话,这件事对我来说很重要。脑海里,大雪落在乐园和山上。

她的眼睛仿佛在说:“一个外卖员,也能听懂么。”

于是她不屑地说道:“一些简单的和弦递进而已,只不过用到了简单的乐理知识。”

我记得叔叔曾说,高深的东西,要用乐理才能表达,越是能触发感性共鸣的东西越需要原理支撑。我只是若有所思,也许叔叔说得没错,但是绝对有一些人,他们不太需要理论。在他们那里不是根据理论创作的,反而是创作的符合某个理论。我能感受到这种人,可惜我没有任何证据。

在感性和表现力的领域里,就像乐理一样,理想主义往往内在的原理是理性的。所以我应该知道,情感和物质的关系,就好比浪漫的表现和内在原理一样,密不可分。就比如锦熹的钢琴,说不定上万元才能有如此高质量的听感。这些同样让我思考自己的性格。

我说到:“规律技巧当然重要,但是天赋才是最纯粹的。”说这话的时候我想起了臻臻,她不光乐理不好,表现力也逊色。

“那你觉得对于感情的表达,是规律和技巧重要,还是天赋更重要。可是不是所有人都有天赋对吗。那没有天赋就只能依靠反复的练习吗。”

“当然了,感受是最重要的。至于表现力也许技巧加上天赋才是最完美的。不过我始终认为,打动人的,不是用规律谱写乐章,只是写出来的乐章忽然发现符合规律。也可以说技巧只是用来完善乐章的”

“那么,技巧,和规律是同一种东西吗。”

“我不太清楚。”

“你看你自己都不清楚,可是人的内心情感都是一种有迹可循的规律。在我看看来,技巧只是面对规律做出的最正确的选择。”

她看着我,再次看出我眼睛里的躲闪。

“是的,我不了解规律,当然也做不出最好的处理,我只知道对于创作乐章,从感受到再到表现出,如果只用情感和天赋。那个人就会疲惫甚至感到贫乏。可是也有一种人,她们只是感受灵敏,缺乏规律,技巧,表现力也不够,但就是能抓住人的耳朵。”

她有些茫然的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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