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八卦（1 / 2）

“2:0拿下！”

“Nice！”

路永年和端木晔搂着肩，向着自己班的人群那边蹦蹦跳跳地走过去，一堆人呼啦啦围过来，分享着大胜的喜悦。

“今天猛呀端木！”不知道谁喊了一声。

“哼，小小四班直接拿下好吧！”

“别装，看你这么装我难受。”路永年笑着打断了端木的自夸。

“现在不装啥时候装啊！”端木晔放肆起来。

确实他这场有装的资格，两小场贡献了14球，表现极其活跃。

而路永年就是单纯混了两场。

虽然没有被轮换下场，但也就是为队友垫垫球，打打配合——不同于打游戏时的极致进攻风格，现实中他其实还是很喜欢“辅佐者”这种位置的。

既能避免锋芒，又能发挥作用。

路永年认为自己确实是这种不争气的性格。

“打得好打得好！下场加油！”班主任也来观战了班级的第一场比赛，在一边跟同学们一起喜笑颜开。

当然，也不乏其他班的人来观战。

“路永年！”叶子夏在旁边兴奋地摆着手。

路永年现在不用看就知道肯定是她。

冲叶子夏也笑着招了招手，他先转头拍了拍端木的肩膀：“别忘了搬饭。”

“OK，走吧。”端木晔这个交际花不再和周围人喧闹，打了几声招呼就跟着路永年往运配餐的货车走去。

路永年看到叶子夏往他这边走来，稍放慢了一步，跟端木平行着走。

“你们班也很厉害呀！”

“那肯定，我在呢能不厉害吗！”

端木晔你果然上钩了。路永年无语。然后就该是——

“那昨天还直接拒绝，是怕暴露实力嘛？”

叶子夏果然转头看向路永年，笑盈盈地说。

“这不是为了让你大吃一惊刮目相看嘛。”

“啥呀，啥暴露实力？”端木迷惑。

“端木，要不要改天一块打？”

“可以啊，一块玩。”

这手转移目标围魏救赵让你玩明白了呀。

路永年只能陪笑道：“那下次一起玩。”

在得到肯定的回复后，叶子夏才心满意足地回过头往楼里走去，只留下一句“没问题”给无奈的路永年和疑惑的端木晔。

“你跟我说实话，”端木的表情从疑惑一下转移到惊讶再转移到八卦的笑，“你们俩是不是有点事情？”

“是不是是不是，你说句话！”

“你先别急。”路永年的淡定和端木晔的急躁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我肯定急呀，你这么久了总算有点苗头了。”

端木此刻脸上挂着高兴的笑，又带着老母亲一样的欣慰，又有着好奇心驱使的猴急。

总而言之，高中生几乎没有人能拒绝八卦。

越是被不许早恋的训诫压抑，越有着逆反的效果。不过倒也有好处，那就是让许多人一直以来都抱着对爱情的美好憧憬，像沙漠中的人寻找绿洲一样为之疯狂而痴迷。

而对此，路永年的回答是：

“你显然想多了。”

“别扯，你俩现在天天都黏一块，真以为老子瞎是吧？”

“如果你不瞎应该就知道不应该用‘天天黏一块’这种描述。”

“而且，”路永年斜了一眼继续补充道，“你先想明白你自己的事吧，所以今天礼物的事怎么说。”

转移话题这种老招数对端木晔这么熟的搭档不起作用，他把手搭过来，搂着路永年肩膀继续发问：“这事我都想好了。现在重要的是你的事。”

“你偷偷跟我说，你俩是不是有进展？到哪一步了，确定关系没？”一连串问题从端木嘴里喷出来。

看来喷出来的不只有问题，还有口水。

路永年先用袖子擦了擦脸，再开口回答：“其实是你想多了。”

“我一看就看出来了！她肯定是……你明白的！”

“不是很明白，我又不能知道别人的想法。”

“你这就是真在装了。”

“反正，我目前不能说有什么想法。”

看到端木晔脸上失望和鄙夷的表情，路永年就知道这小子还是不信。

“我都这么说了，不会骗你的。”路永年只能再补一句，“当朋友当同学就挺好的。”

端木看自己的好兄弟都这么说了，只能接受这个事实：“行吧，不过我看人家好像，不是没有想法的状况啊。”

路永年沉默一下，还是开了口。

“现在不是时候。”

他莫名的责任感一直警示着自己。

逃避了好友的视线，路永年松开搭着的手，两手拎起了地上装米的饭箱。

自己当烂人总不能影响别人吧。

他的后半句还是没说出口。

…

“你见到了记得跟她说让她没事把那两套卷子写了，这个卷子的水平还是很不错的。”

数学老师上午在走廊上遇见路永年时，这么嘱咐了一句。

巧妙的是，路永年真的撞见了自己回学校的后桌。

他刚把饭放在班外的地面上，就看到一个往楼梯口走准备下楼的身影。

“诶，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