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第 53 章53(1 / 2)

“子爵殿下, 我愿意成为您的食物。”

斯诺跪坐得远远的身体凑近了一点,在地毯上留下两道清晰的血迹,一双黑瞳紧紧看着沐言, 流露出一丝祈求;

沐言漂亮的红眸翘起, 淡漠地看向他。

那双眼睛十分生动, 仿佛会说话,不过看样子, 却好似对斯诺突然的发言有些不满;

可那个高大的男人这会儿似乎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视线拢着沙发上纤细娇气的子爵,明明是避之不及的恐怖折磨, 他却像是在讨求什么恩赐奖赏;

“殿下, 您刚刚说的那样, 都可以对我来。”

想到沐言浑身沾染自己血液的画面,男人仿佛连肩上疼痛的触感都消失,只留下沸腾发热的血流,仿佛在迎接和期待臆想中的场景发生;

斯诺甚至都不太清楚, 他为什么会对这个人有着这么浓重的欲妄, 仿佛之前人生所有被迫放弃的淡漠看待的东西,都以另一种方式出现在自己面前。

不用洛缪尔开口,地上跪着的斯诺就主动献身, 还好像挺荣幸似的;

在洛缪尔面前卑微成这样, 还怎么让他生出厌恶洛缪尔的心思?

沐言轻佻眉梢,艳丽的唇角上扬, 实际心情却不太妙;

“你为了你的朋友, 倒是什么都愿意做。”

“那你呢?”

目光回转, 对上洛缪尔陡然变得惊慌, 然后撇过去的眼眸;

“如果我今天想要一个血仆的性命, 你愿意要他替你么?”

洛缪尔总算集中了一下注意力,但他却觉得,沐言不是真的像说的那样要谁的性命;

毕竟上次在马车上,那位艾斯伯爵要杀自己时,是沐言拦了下来,也只是处罚下去跟着马车跑,后面又把自己叫到了马车上。

也许是上次拒绝了他吸血,所以生气了,想要找自己的麻烦。

圣使对邪恶的事物和恶意有超乎寻常的感知,但此时沐言的身上并没有邪恶的气息,反而比一些圣庭中的人气息更为纯澈;

至于斯诺;

在现在这个阶段,他是一个好的属下,排名第一的血族猎手总能更好地为他达成目的;

但是即便没有斯诺,他也有别的选择。

效忠圣庭和圣使,是血族猎手应当遵守的基础使命,哪怕付出生命的代价;

这样的行为,并不值得洛缪尔的高看。

反而,他因为斯诺所谓的‘护主’行为,生出了一点恼怒;

想到刚刚自己颈间的触感会落在别人身上,洛缪尔就觉得十分难受,哪怕面前这个人是圣庭永恒的敌人,血族。

沐言看洛缪尔僵着一张脸,也许是说不出让下属替自己的这种没面子的话,便准备去刺激另外一个;

但还没等他起身,腰后落下一只手,猝不及防地跌了回去;

摔得不疼,但莫名的一下让人生气;

沐言正想骂他,就看到洛缪尔惊慌地垂下眼睫,白皙的肌肤漫上层层薄红,越来越深,就连腰后的手,隔着衣服也能感觉到烫得吓人。

洛缪尔完全是本能的动作;

但被那衣裳下软成水的腰身一撞,像是怀里撞进一块入口即化的糖糕;

放在腰后的手也没怎么使力,就要陷阱软腻的肤肉里,绵软的软弱隔着衣料挤在指腹,像是争先恐后地往他手心里钻。

洛缪尔像是搂住了一块烫手的山药,想松手,舍不得,不松手,又烫得慌;

那手就着那截弧度填住腰身凹陷的一块,往下有丰润的肉挤着,往上有上扬的背脊阻住;

手心痒痒的,想要做点什么止住从心口漫出的痒;

但这身子太娇了,娇得完全不像是血族。

他的手最终是沐言推下去的。

沐言推开后就立即撤掉了手,像是有些嫌弃会沾上洛缪尔的气味,脸上的冷漠也没半点遮掩。

他走到斯诺的身边,躬身半蹲,衣摆垂落地毯;

“洛缪尔是你的朋友吗?”

“你受着伤还愿意代替他死?”

“那他呢,他能为你做些什么?”

斯诺没有半点动摇,却在沐言凑近的视线下,微微低头,像是遮掩自己的不堪;

“子爵殿下,为您献上我的鲜血,是我的荣幸。”

他解开自己身上被鲜血浸染的粗糙麻质衣物,露出起伏着的、肌群紧致的胸膛,而左侧的肩下,被利剑刺中的创口处血肉模糊,还在往外溢出鲜血。

看一眼都让人头皮发麻,可想而知有多痛;

他却还死心眼地要替洛缪尔。

鲜血的气味刺激了沐言还未收回的尖牙,焦渴的情绪一点一点涌来。

自从上次女仆误会自己的意思,帮自己做了那种事情后,他也不好意思和女仆多交流,饿得不行了,才会吸一点血,还害怕女仆误会什么,或是找他要什么报仇,这会儿腹中确实是饥饿的感觉;

粉白的指尖拉住了垂坠下来的衣襟,往那伤口处凑了凑;

放在还带着涩味的血液这会儿却好像慢慢成熟的果子,苦涩褪去,飘出缕缕甘甜,美味中还带着一丝熟悉。

挑了下细长的眼尾,水润的红眸染上鲜血的欲意,含媚生情;

“你不怕死,难道也不怕你为了他死了,他却一点都不感激你?”

沐言还回头看了眼洛缪尔;

他坐在沙发上不动,却紧紧盯着自己,似乎是对自己挑拨离间的话语十分不满,颈间的喉间还鼓动了下。

凉软的一只手搭上斯诺的颈,才发现自己刚刚说的那句话,斯诺连看都没看洛缪尔一眼,一直死死地看着自己;

这是听进去了,还是没听进去?

沐言微眯起眼,在那鲜红的伤口吹了口气;

“或是,要不要我再给你一个机会?”

凉丝丝的气沾到伤口,不知是麻还是痒,让斯诺难耐地喘了一声;

视线落在那两瓣嫣红的唇上,那唇上湿淋淋的,仿佛浸着甘甜的蜜汁,娇嫩饱满,唇缝微启,光是看着,就觉得滋味勾人得紧。

“子爵……”

斯诺的这一声有些颤,不知道是害怕,还是等不及了。

他好久没碰到这个人了。

那次浴室过后,不知道是被腻味了,还是被嫌弃,除了实在饥饿的时候,子爵都躲闪着不愿意碰他;

就连吸血的时候,也是用尖牙咬出两个细细的洞,吸了一点,就皱着眉结束;

仿佛难以忍受他的味道。

没想到只那么一次,就被厌弃,而他之前,还在为成为子爵的血仆而自喜。

这也许就是最后一次当子爵的血仆;

斯诺在那么多危险的时候都从没想过放弃生命,但这一会儿,他居然有点期待……

看着沐言那张缀着红眸,有些妖异的脸蛋,斯诺喉头滚了滚,胸腹的肌理硬邦成一块一块。

沐言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自己是捕猎者,却有一种与猎物身份对调的感觉,忍不住娇颤了一下;

“把你的伤口洗干净。”

他又不可能真的咬死斯诺,但斯诺一句软话都没说,甚至没表示出半点对洛缪尔的失望和不满;

他们俩的感情已经这么深了?

斯诺果真去把伤口清洗了一下,因为他粗鲁的动作,伤口的血液流得更快了;

但这样可怕的伤口,反倒让沐言没了食欲。

手臂蜿蜒地攀上斯诺的脖颈,交叉在他的颈后,淡淡的蔷薇也绕了过去;

“为他死,你真的不后悔?”

那饱满的嘴唇露出一条小缝,两个细细的尖牙抵上下唇,压出两个小窝,让唇瓣更加丰腴,像是索吻;

斯诺几乎俯下脖子就能吻到;

“不后悔。”

沐言被他这副坚定的模样激起几分怒意,对着伤口咬了下去。

甘甜的味道涌入唇舌,仿佛安抚了一下沐言紧绷的神经,听到斯诺闷哼的一声,他难得好心情的放轻了动作,安抚地轻舐了一下;

血族唇中独有的麻醉作用瞬间消弭了疼痛,只留下了痒、麻、尖牙的硬度和唇舌的软;

斯诺浑身发紧,却不敢做出什么让子爵不快的动作,只能强忍着身体强烈又莽撞的冲动,发出粗鲁的气喘;

想把面前娇软的人含进嘴里,粗糙地拨弄,像野兽一样玩弄着嘴边的食物;

但实际上,他只能在脑海中臆想一下。

感受到一道热烈的视线,斯诺看过去;

是洛缪尔在看着子爵。

为了方便吸血,沐言几乎是跪坐在斯诺身前;

但斯诺跪着的身体比他高出很多,他的腰身挺得很紧,修身的衣物勾勒出蜿蜒极致的腰、臀,纤细的脖颈极力地伸出,优美得如同纯洁的天鹅;

却因为吞咽的动作,溢出一点满足的、颓靡的软哼,像是甜软的哽咽;

无论是身姿、香味、声音,都透露着无尽的风情,魅惑人心。

不像血族、不像圣庭、甚至不像人族;

像传说里,吸□□血,天生惹人疼爱的小魅魔。

洛缪尔脑子里混乱一片,脸涨得通红,紧紧地看着沐言;

此刻什么圣庭、什么使命、什么神诣通通不在他的思考范围之内。

他甚至为自己向来引以为傲的血脉而懊悔;

如果他也是普通人的血液,是不是也能被这样对待?

会是怎样的感觉?

沐言没有吸食多少,毕竟斯诺还是个伤患;

等到伤口的血液流速变慢,他就一把推开了身前的人。

“味道不怎么样。”

嘴唇上还沾着殷红的血;

沐言不喜欢食物把自己弄脏,伸出软舌,一点一点清理;

雪白的肤肉衬着那一点艳色,像是雪地里的红梅,惹得男人眼睛发直发热;

屋子里的两道呼吸顿时沉重起来。

没有达到目的的沐言不耐烦地把斯诺赶走,找了借口让管家给他安排治疗。

他望向坐成木雕似的洛缪尔,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他对斯诺的影响那么大;

真是死心眼!

沐言低骂了一句,也准备走人,却被洛缪尔叫住。

不耐烦的翘起睫毛,红眸望向洛缪尔,“怎么?”

洛缪尔看着沐言;

唇瓣上的血迹已经清理干净,但是唇角还沾着一点;

下巴上一片粉红,应该是吸血时被斯诺身上粗糙的布料磨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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