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第 64 章64(1 / 2)

疾跑起来时, 马匹的颠簸十分密集。

沐言被颠得心慌,又看不到路, 柔软的四肢只能仓惶地勉力攀住艾斯, 避免被甩出去;

像是受到惊吓,无法反抗,只能往怀里钻的可怜幼崽。

他想出声让艾斯慢一点,但刚一张嘴, 一点绵软的声音就被颠成了细碎的琉璃砂;

柔软光滑的细砂被风吹撒到身上, 顺着衣料的缝隙滑下去, 凉凉滑滑的, 像是能瞬间带走身上不断升腾的躁气。

艾斯听着那点若有似无的小声音, 后腰窜起一股形容不清的麻意, 在身体里乱窜;

鼻息里涌进草地上的冷风,却依旧携裹着沐言身上漂浮出的香气,吹走脑袋不断上涌的热度后,那极致的快慰便更加清晰、震撼。

沐言却难受得挣扎起来。

柔软的手指按在艾斯挺拔的背上,修剪圆润的指甲在丝质的衣料上几乎难以留下痕迹,衣料下的脊背流畅有力, 指尖都抓疼了, 艾斯却依旧没有反应;

倒跑的颠簸让人头昏脑涨,即便这个姿势不那么容易磨伤腿,但是被磨马鞍磨伤的地方, 此刻也在密集的颠簸中也疼痛起来。

莹润的小脸泛着白, 唇肉已经难受地褪成了樱粉色, 艾斯却全然不知, 他甚至都没办法撑起身体去看艾斯的脸;

精致的眉尾脆弱地皱起, 对艾斯让他难受的举动埋怨又生气;

也不再顾忌艾斯的心情, 就着这个姿势,恨恨地咬上艾斯的胸口。

但是预估失误,艾斯胸口的肌理也绷成了硬块,咬了几次没咬到肉,反而在颠簸中把唇肉磨的发红变形;

等咬到艾斯的一点衣襟时,沐言的牙根都酸了。

骑马这样的体验对于寻常血族都算不上事,但对于体力值为负数的沐言来说,不仅血族的能力在他身上大打折扣的同时,还让他对疼痛的感知更加敏锐;

身体的骨头仿佛都被颠得要错位,臀、肉被颠颠撞撞的也十分痛苦,他想缩着又被甩回落下去,这样的动作在任何人看起来都十分混乱,但此刻却被宽大的披风遮掩得严严实实,无法窥见半分。

眼眶泛上薄红,从未遭受的苦楚还有艾斯的态度都让沐言更加委屈;

可怜兮兮的呜呜声零散地传出,‘慢点’两个字混在模糊的低泣声中,却还没艾斯胸口强烈的心跳声大。

急促有力的咚咚声一声一声砸向耳膜,激烈得像是要从胸口里撞出来,贴在艾斯胸口的沐言似乎都能感觉到心脏撞击时传来的震颤;

而那点制止的声音细细柔柔的,被五感敏锐的年轻血族听到后,鲜红的眼眸浓郁得几乎要晕开;

他完全没有意识去辨别其中的含义,手掌情不自禁地抵着腰间的软肉,指腹隔着衣料细细地揉搓,呼吸中染着难以觉察的沉迷。

似乎是知道没法让艾斯停下来,或是知道了自己根本无法逃脱,沐言绷得有些脱力的身体逐渐软和,这样下来,像是水中贴着水面随波逐流的树叶,反而比刚才要好受许多;

被颠了好一会儿的沐言哭得小脸湿湿的,这会儿才发现好像有些不对劲;

习惯之后,马匹的颠簸好像也没有那么严重,反而还十分规律有节奏;

但是艾斯的动作,却打乱了这个节奏。

腰间的手臂箍住柔软的腰窝,时不时微微松开,让人顺着颠簸的节律被颠得腾空,又赶在颠簸的下落之前,把沐言急促地下按,同时身体又微微顶撞上去,接住下落的他,就仿佛是……

颠着自己的不是马匹,而是艾斯。

沐言已经晕乎的小脑袋顿时怔住,连哭泣都忘了。

被硌了无数次的臀、肉不知道是不是被颠簸肿了,麻麻的、刺刺的、还有一丝痒意,难受得同时,又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陌生感觉;

他急切地想缩回小屁、股,逃离陌生又危险的气息,却又被迫一次次跌撞回去,浑身仿佛都被颠撞散了,浑身酸软,腰、臀处一片刺痛、酥麻……

艾斯的动作越来越大,像是想把沐言撞散,血族强势的压迫感和侵略欲在艾斯无法自控的情况下倾泻而出,将沐言团团包围;

仿佛自己变成了艾斯的猎物;

只差下一秒,艾斯垂颈下来,将锋利的獠牙刺进自己的颈项里。

危险的预感让沐言勉强凝聚起剩余的力气,如同濒死一跃,咬在了艾斯的胸口上;

齐整的牙列只叼住了一点皮肉,沐言皱着鼻尖磨了磨牙,似乎是在向野兽示威。

可艾斯像是感觉不到痛似的,没有半点反应,反而变本加厉地在下一个颠簸到来时,用力地往下按,蜜桃尾部丰软的果肉被撞得发颤;

被撞的和主动撞击的人都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闷哼;

沐言几乎是用最快的速度催生了尖牙,不再犹豫,也不再客气,将尖牙扎进肌肤,几乎要将那点皮肤扎穿。

艾斯似乎终于被痛到了,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的吼声,手臂在骏马疾驰时陡然收紧缰绳。

狂奔的马也被主人的动作突然惊到,猛地收住动作;

巨大的惯力将沐言几乎甩出去,幸好腰间的手臂将他腰肢撑住;

马匹又发出一声嘶叫,前蹄高高扬起,几乎变成两、腿直立的姿态;

腾起的马背将还没能坐稳的沐言重重摔回艾斯怀中,甚至整个人的力道都坐落在艾斯的腰腹上,全凭艾斯踩着脚蹬的双腿支撑两个人的重量;

沐言被凶猛的力道弄得头昏脑胀,恍惚听到了艾斯好像痛苦地喊了一声;

不知是被自己刚刚咬得疼,还是被自己撞疼了。

等马匹再度站稳时,沐言纤长的睫毛剧烈地颤动,气息零碎着没法凝成顺畅的呼吸,肺部因为缺少空气而紧缩起来,窒息感让莹白的小脸变得脆弱透明;

他们两人,差点就成为血族唯一一起交通致死的事故了,还是一马两命。

“你……没事吧?”

沐言的嗓音的还带着余惊,唇瓣上还沾着点晕开的鲜艳血迹,像是一朵花上,深浅不一的花瓣,瑰丽又鲜活;

清澈的如泉水的眼眸,如同被扔进一颗石子,水面荡起软软盈盈的粼粼波纹,软怯可怜,又美得有些勾人;

这副纯净不染欲、色的小脸隔着不过几公分的距离,软软的带着细细颤音的嗓音传来时,还能听到甜软声音中的担心,以及吐息时氤氲的蔷薇花香;

甚至连唇瓣翕动时,那红润饱满的唇肉,都像是在唇鼻间绽放的玫瑰,让人想要叼进嘴里,用唇舌磨碾出馥郁的汁液,然后吞咽下去。

胸腔才泄下的邪火如同又添了一堆干柴,噼里啪啦地烧起更加汹涌的大火;

沐言被看着艾斯的神色紧绷,红眸紧紧盯着自己,眼中流露的色彩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更加浓郁,但又不像是受了惊吓;

柔软的手指有些担心地拉住艾斯的衣襟,明明自己吓得不轻,却还在安抚他;

艾斯这才陡然转醒,发觉自己刚刚做了什么事。

但即便知道沐言发现后会生气,他依旧没能忍住,低头舔了舔觊觎已久的唇瓣,卷走上面玷污沐言气息的血气后,又温柔地含住,极尽缠绵;

在沐言不适地扭脸后,如同交颈的天鹅,垂头啄吻着沐言颈间细嫩软香的肤肉,缱绻散去体内快意过后的酸麻余韵;

而原本揽在腰上的手,不留痕迹地托在沐言的臀、下,状似给沐言支撑,缓解颠簸;

实则是隔绝开衣襟上透出的湿热触感,避免沾染到沐言身上。

艾斯的家族在纯血家族中排行首位,是最悠久的纯血家族。

世代积累的财富让艾斯的城堡透着奢华到几乎颓靡的气息,无论是大小还是装饰,几乎匹敌女王殿下的宫殿。

沐言原本以为埃德温的城堡已经足够华贵,如今一对比,竟然显得有几分……清新?

艾斯直接将马骑进了城堡内。

沐言怕别人看到,在到达之前便换回了之前的坐姿;

此刻斗蓬上的帽子摘下,露出精致昳丽的面容,比之在纯血里容貌最为出色的艾斯分毫不输,哪怕两人完全是不同的风格。

马蹄踏进城堡,大片大片盛放的玫瑰映入眼眸。

玫瑰开得朵朵恣意,浓烈的红伴着清甜的玫瑰花香,几乎将整座城堡笼罩,将古老又沉郁的城堡衬得十分鲜活。

玫瑰花圃中还有一架高大也不乏精致的秋千架。

艾斯去到埃德温的城堡时,几次都看到沐言在玫瑰花圃里的沙发上,想着如果有个秋千架,他一定会更喜欢。

骏马行走的速度十分缓慢,让两人悠闲地赏花;

艾斯就如同话剧里花尽心思讨情人欢喜的王子,在几乎望不到尽头的玫瑰花圃的映衬下,热烈又期待地看着他,等在情人惊喜的笑容和爱语;

沐言被这直白的目光烫到,四肢都羞耻地想要蜷缩起来,仿佛想要捂住外壳的鲜嫩贝肉,让人想要凑近含、吮出鲜甜的汁水;

扫到一旁的仆人和守卫,沐言仿佛感觉其他人异样的眼光都落在自己身上;

裸、露在外的脖颈、手腕甚至耳尖都颤巍巍地涌上薄红,像是待开未开的玫瑰花苞,羞涩地盈盈颤动自己娇嫩的花瓣。

沐言躲开艾斯烫人视线,嗫喏出声;

“你怎么……”

艾斯摘下一朵玫瑰,拔掉茎上的尖刺,放到沐言的手中,又握住沐言软腻的手往自己的方向递了递;

“这些早就准备好了。”

“可你不愿意来。”

语气听起来有丝委屈不满。

不过好在现在他已经把人抢来了~

秾艳的玫瑰衬托出沐言的手白腻如牛乳,纤长的手指虚虚拢着花茎,如同从这只手上,这副身体里,开出一朵灼艳的玫瑰;

艾斯不自禁地低头嗅闻,清甜的蔷薇花香在浓烈的玫瑰里并不明显,却能瞬间抓住人的嗅觉,似玫瑰,却又与玫瑰完全不同。

这样精心的示好沐言心脏麻了一下,鸦羽般的眼睫轻颤着耷下,浅浅的粉意从白皙的肤肉中一点一点透出,直到染成粉嫩的桃花瓣;

“谢谢,我……很喜欢……”

艾斯虽然想讨沐言欢心,但也没有忘记沐言受了伤,下了马直接将人抱进了寝殿,让人紧急找了医生过来,两人换上了舒适的便服;

然而在医生想查看伤处时,就被艾斯一把挥开了手,红眸冷冽地看着他,将杂血血统的医生看得颤抖不已;

“你不用看,我来和你说。”

沐言看着艾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准备伸手,脸顿时一红,绵软的手顿时拍向艾斯的手。

娇嫩的手力气不大,根本没什么疼感,艾斯却有些诧异地抬眼看他;

沐言娇气的唇瓣不满地微微嘟着,眼眶微红,似乎是在瞪自己。

“你也不用看!”

沐言坐在床边,用眼神示意艾斯让其他人背过身去,等艾斯吩咐完转身,看向刚才同样的示意继续对着自己;

似乎是在问,‘你怎么还不转过去?’

艾斯有些尴尬地轻咳了一声,也背了过去,。

但五感却没有那么听话,听觉的全部注意力都聚集在床上那道有些纤瘦的身影上。

屏住呼吸,一道轻微的划拉声响起,应该脚尖落在了光滑的被面移动,打开了那条看着纤长却不乏肉感的腿;

细碎的衣料窸窣声,应该是两只手在小心地撩起起衣摆;

艾斯甚至能听到沐言动作时床垫上受力的变化,猜测出此刻是否是弓下了腰,或是曲起了腿;

直到听到一声绵软的低呼;

艾斯竭力按捺下转身看过去的欲妄。

应该是碰了碰伤处,疼到了。

“还好吗?”

原本有些少年感的声线此刻粗哑得有些难听。

沐言委屈地扁起了嘴,声音都似乎被水浸湿,像是被暴雨浇湿走不动路的小动物,浑身都透着可怜的气息;

“不好。”

“破皮了……”

这算不上什么大毛病,医生倒也不是一定要看伤处,留了药嘱咐了用法便离开了。

怎么涂药是个难题。

哪怕沐言自己都压下羞涩愿意让仆人帮忙,艾斯却不同意,非要他来替自己涂药。

沐言牢牢地一手按着衣摆,一手按着艾斯的手,急得比刚刚更甚;

“不行!”

“不要你上……你、找个仆人过来就行……”

“为什么?”

艾斯桀骜的眉峰扬起,不明白为什么沐言要仆人也不要他来,难道他还比不上一个仆人?

“我会很小心,不会弄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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