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第 71 章71(1 / 2)

脚步声总算再度响起, 有力的手臂一条横在肩后,一条没入水中,揽住过分纤细的腰;

将人从水中抱起时, 软腻无骨的触感几乎让傅辰收不住力,让人从臂弯滑出去;

然而用力止住下滑动作的后果, 就是将毫无气力的的小皇帝生硬地按进怀中。

傅辰常年习武, 肌理硬阔,娇贵的肤肉跌过来,像是一块湿滑细腻的米豆腐撞到胸口;

从未有过的触感让他的肌理瞬间绷成硬块, 让人担心将怀里的嫩豆腐撞坏。

小皇帝确实被撞的轻哼了一声, 有些不满地想要骂人;

但他难受得厉害,又没有力气, 要是将这个宫人吓到了, 还得再换人过来, 便只能将委屈和娇气地咽下, 闷闷地没出声。

好在这个宫人识相了些, 动作放轻了很多,将小皇帝顺利地从池子里抱了出来;

只是脚下似乎晃了两下,让沐言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些重。

从温热的池水中猛地出来, 头晕乎的厉害, 薄软的眼皮动了动, 脑袋、像是想寻找安慰的小奶猫, 往旁边靠去。

然后他还没碰上去,抱住自己的双臂突然往外送了送,拉开了距离, 好像很不想被小皇帝碰上;

沐言的脑袋没了着落, 靠到了硌人的手臂上。

可手臂哪有肩膀舒服;

沐言不满地嘟囔了一声。

他的唇瓣几乎没动, 只有唇肉鼓了鼓,带着点软糯的鼻音,尾音缓缓下落,音调也很低,听不清说的内容,只感觉像是在撒娇。

察觉这人要将自己放在池边矮榻上,沐言伸手拉了一下宫人的衣服;

“先帮朕更衣。”

在水里不觉得,出水之后,湿淋淋的衣服粘在身上十分难受;

沐言手脚又被泡得软得不行,换衣服肯定十分费劲。

“……陛下,微臣替你宣服侍的人……”

沐言根本没听他的话,手臂微微抬开,将衣领松散的胸襟显露出来,薄纱下的风景一览无余,瞬间夺取旁人的呼吸;

“快点,冷。”

湿透的浴衣没有半点遮挡的效果,潮潮地黏着肤肉,甚至连肤肉被热水泡出的涂红都透了出来;

明明是白色浴衣,此刻却被潮红的肤肉浸成了薄粉色。

沐言软绵绵地靠着身后的人才能勉强站立,被蒸得发热的脸蛋浮着红晕,细密的水意浮在肌肤表面,发散出绵密的香气;

颈下露出一点粉透的肌肤,薄纱在胸口凸起一点,到了腰腹,又贴着软肉凹陷下去,甚至随着呼吸,微微起伏,如同绵软的水波;

面目精致又浑身散乱的模样,混入些妖妖媚媚的勾人气息。

傅辰只觉得自己不能留在这,却又没有小皇帝的许可,无法离开,只能认命地服侍小皇帝更衣。

耳垂被什么粗糙的东西擦到,沐言立即敏、感地哆嗦了一下;

热水虽然将人蒸得没力气,皮肤上的血管却被蒸发得尤其活跃,也尤其敏、感,一点触碰都格外难捱。

沐言想出声让人小心些,又怕把人吓跑,只能再次咬唇忍住。

身上黏滞的薄纱被轻轻捻起一角,一点一点从软肤上剥离,留下一点麻痒的感觉,让人心跳莫名有些加快;

尽数剥掉后,薄纱滑落到地上,粉釉般、还沾着小小水珠的肌肤完完整整地显露了出来。

粉润的肩头瑟瑟地缩着,两朵薄瓣的樱花开得正艳,腰肢细得过分,刚刚将人从水里抱出来时傅辰就有所察觉;

这样的腰,怕是站一会儿都会觉得累。

亵裤也是软绸的质地,沾了水贴在身上,勾勒出纤长又软润的腿形;

沐言下水时裤子系得很随意,被水一泡,湿淋淋地往下坠,系带已经不起任何作用,全靠胯边、臀后蓬起的弧度挂着;

似乎不用特意解开,碰一下就要落到地上;

没有半点情涩的痕迹,却让人心痒难耐。

傅辰的手悬在半空中,手指僵硬,却始终不敢伸过去;

眼眸直盯着那一大片绵白的软肤,额角紧得几乎要突突地跳动起来。

身上的湿意即便在汤池边,也能感觉到凉意,并不刺骨,但到底有些不舒服;

等了好久都没能等来一块干燥绸巾的沐言有些不耐,想要催促服侍技巧十分欠缺的宫人;

但薄薄的眼皮费劲地撑开一点,就看到一张熟悉的侧脸。

沐言眨了眨眼睛,被热水泡得过度的小脑袋一片茫然;

“怎么……”

是你?

傅辰好似没听到他的话,沐言艰难地动了动绵软的脖颈,顺着傅辰的视线看过去;

直到顺着那道视线的重点落在了自己身上。

“你在看哪里!”

沐言像是被烫到,整个人锁了一下,湿润的嗓音都在发抖;

他扬手就想给傅辰一巴掌,但手根本都抬不到那么高,就颓然地落了下来;

现在他连站都站不住。

“你、你放肆!”

“还不放开朕”

“谁允许你闯进来的!”

被泡狠了的小皇帝连生气都娇娇软软的,饱满的唇肉说话间还可怜地发着颤。

傅辰总算缓过神来;

“陛下,臣听到陛下呼喊……”

“那也不是叫你!”

沐言勉强扶着屏风站定,躲开了了傅辰的手臂。

傅辰立即跪了下来,哑声道;

“是臣自作主张……”

沐言气得抬脚踹向傅辰;

哪怕跪了一天一夜,傅辰的身形也十分稳,沐言不仅没踹动,还将自己的脚趾踹疼了,勉力靠在屏风上的身体失去了重心,软软地往下栽。

好在傅辰反应快,伸手扶住了沐言的腰。

但他本来隔得有些远,慌急地赶过去,手没能收住力道;

腰上桃粉的肤肉被握出一个泛白一些的手掌印,正好在腰身的凹陷处大喇喇的印着,看起来轻浮又糜丽;

沐言也瞧见了。

“你、你扶哪里啊!”

他气得眼眶都红了,眼眸里滚着水意,像是要哭了一样。

傅辰立即收回了手,黝黑的眼眸又扫了一眼那个手印;

就像是……自己在陛下身上留下的痕迹……

向来沉静的傅辰陡然一震,像是被铁鞭击碎了膝骨,在地上跪出一声闷响;

“陛下……臣……”

沐言不用想,也知道傅辰要说什么求自己责罚的话;

他自己此时都羞得厉害,根本没心思和傅辰绕弯弯。

“还不给朕去取绸巾!”

好在傅辰十分听话,取来了绸巾,还将衣服也一并送了过来。

沐言早就尴尬得不行,这会儿就算没有力气,也不打算让傅辰替自己穿衣服了;

“滚去屏风外候着。”

傅辰垂着脸,依旧可以看到沐言光洁的小腿,此时小腿肚微微打着颤,仿佛走两步都会软下去;

他有些迟疑;

“陛下,微臣替您唤人进来服侍。”

“听不懂朕的话?”

“朕还没罚你,你就想走了?”

“还不滚到屏风外面去!”

“是。”

傅辰当然不是想逃脱责罚的意思,但看着小皇帝不耐中透着难受的神色,没有多言解释,退了出去。

织着花鸟图的屏风有着大片的留白,织料轻薄,浴池中大颗的夜明珠十分明亮,将浴池中的影子万万整整地投射了过来。

明明什么都没看到,却又像是将一切画面都张扬肆意地收入眼底。

薄薄的衣料从腰间悄然滑落;

浅白和深灰,单调的色彩此时却将单调的线条在屏风上勾描到极致,而后毫无保留地展示出来;

腰间的曲线窄细,在弯腰擦拭时,折成难以想象的角度,拱出蜜桃圆润的粉丘;

纤细的手指拎起干燥的亵衣,笔直匀称的小腿微微分开,骤然抬起,足弓与小腿几近成一条直线,最后一点细嫩的脚趾落地,像是脆弱的的花瓣搭在枝条上,摇摇晃晃地稳固自己;

傅辰的瞳孔逐渐放大。

沐言衣服穿得急,也没花心思去理规整;

即便是这样简单的动作,也在湿热的环境里闷出点热气,他感觉脸上又湿腻了一些,不知是沾上了一些水汽还是闷出了汗意;

沐言爱洁,也没有用绸巾擦擦了事,而是伏在了池边;

纤细的手指舀起一点温泉水泼洒在脸上,水珠在软腻的肌肤滑过,额边的碎发湿得更厉害,眼睫上都挂上了大颗的水珠。

“你过来。”

他趁着空档喊傅辰。

可等了好一会儿,也没见人出来。

小皇帝那受不得忽视的坏脾气又上来了,轻软的嗓音混上了冷飕飕的语调;

“还不出来,是还没跪够?”

傅辰好似还犹豫了一会,才从屏风后走出;

到了池边,还没等沐言看过去,就躬身跪了下去。

只是这次的跪姿,和白天在殿外时很不一样。

修长的长腿微微分开,向来挺得很直的背脊也弓着,看着莫名有些狼狈。

沐言满腔的怒气在看到这样的傅辰是也愣住了;

这是害怕了?

沐言狐疑地看了傅辰一眼,却见他在自己看过去时,像是被打了一棍,猛地震了下,随即直接俯身伏在地上;

“微臣无意冒犯陛下,请陛下责罚。”

三句话两句话都是求自己惩罚的,沐言都没有了和他对话的欲望;

反正怎么罚,他都是那样,半点厌恶值都不涨。

沐言从池边慢吞吞地站起身,看了一眼傅辰。

因为方才抱自己出来的缘故,墨色的官袍染上了大片的湿痕,但看起来依旧十分齐整;

合着到头来,衣衫不整又丢脸丢个彻底的,都只有自己!

沐言是真的有点生气了;

他又抬脚踹了傅辰一脚;

这次傅辰就跪在池边,看着很容易踢进池中。

但他没想到的是,这次依旧没能踢动,反而让自己的脚趾二次受伤;

沐言咬咬唇,水润地眼眸瞪得溜圆,委屈又愤懑地痛呼了一声;

“好疼!”

“陛下……”

傅辰被这软绵绵的一脚踹得愣了一下;

抬眼去看沐言的伤脚。

刚刚只换了衣服,还没穿袜子,出水了许久,身上的桃粉都褪的差不多了,娇小的脚白晃晃、嫩生生的,只有指尖那一点透出点极浅的樱粉色;

但这会儿受了伤,圆润可爱的脚趾颜色深了一点,娇憨地蜷着,可怜兮兮地蹭着另一只脚的脚背;

傅辰默了半晌,才强行将视线从沐言的脚上移开;

“微臣自小习武,身体粗贱,陛下若要施惩,不用亲自动手。”

“微臣这就去替陛下传太医。”

“不准走!”

沐言气呼呼地看着他,原本湿哒哒的眼睫都被他瞪人的狠劲支棱了起来,高高翘起;

他又恶劣地推了傅辰一把。

这回傅辰反应过来,顺应那点力道,滚进了浴池,砸出不小的水花,将沐言新换上的衣摆都溅湿了。

沐言这会儿倒没继续气了,水润润地眸子往水里看去;

他本意是想看傅辰惊慌失措的模样,然后嘲笑羞辱他一番,看能不能涨点厌恶值。

可此刻傅辰在汤池中,浑身湿透,原本整齐的头发也乱了些;

看着有些狼狈,却并没有惊慌的神色,让沐言的打算落了空。

“伺候朕是你的福气,若是下次让朕见到你还敢嫌弃朕,朕就要了你的狗命!”

沐言失望地瘪了瘪嘴,红唇的唇瓣张开,开始放狠话;

这次倒是有些效果,傅辰那向来处变不惊的脸色出现了明显的变化;

“微臣不敢,也不会嫌弃陛下。”

沐言翘着眼睫,轻哼了两声;

“还狡辩!”

“你刚刚躲着朕,还一直要传人进来!分明就是嫌弃朕!”

“没有。”

傅辰回答得认真,还十分郑重;

“微臣是没有服侍过陛下,担心让陛下不适。”

是、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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