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神秘男子3(2 / 2)

段淼淼被冷风吹得打了个寒战,大概是茱萸晚上没把窗户拴紧,段淼淼走到窗边仔细把窗拴好,入冬的风可不是开玩笑的,这样吹一晚不发烧都算她是女强人。

关完窗检查一遍,段淼淼这才躺到床上,她盖好被子幻想着自己日后在朔北躺平的日子心满意足的睡去。

霜寒夜重,没人注意到御史大夫千金的闺房房顶一抹融入夜色的身影。

“倒是比想象中要顺眼些。”房顶上的人低声轻呓。

……

翌日,段淼淼醒来第一件事就是看看自己的嗓子怎么样了。

她试着张了张嘴,竟然可以发出些声音,只是这声音像极了一只破了皮的鼓,又变调又泄气,如果不是从她本人嘴里发出来的,她肯定听不懂自己在说什么。

段淼淼闭了嘴准备老老实实的再好好养几天。

今天已经是来到靖周的第四天,段淼淼的适应能力极强,基本掌握了原主的生活节奏,说真的比她当社畜快乐多了。她如今既不用上学又不用上班,虽然暂时口不能言,但好在有贴心的侍女服侍一旁,除了待在家里等着朔北王府的迎亲队来整日也没其他事做,惬意得很。

不过自她醒来除了昨日进宫做衣裳,还没出门去过其他地方。

用完早膳段淼淼让茱萸备车,她打算去街市上逛一逛,也好细细感受下靖周的人文风情。

茱萸有些不放心:“姑娘,要不要带上侍卫?”

自己在此地人生地不熟,况且还是个姑娘家,带个侍卫确实比较安全,段淼淼点点头。

她们正要出门,半路却杀出个程咬金。

段焱从香竹处得知段淼淼要出门,急匆匆地赶来拽住她的胳膊将她拦下。

“淼淼,近日不可出门。”段焱放开手,语气有些急。

段淼淼好奇地拉起他的手在他手心写:为何?

段焱叹了口气:“今日迎亲队入京了。”

来得还挺快,段淼淼想,不过入京又不是直接来把自己带走,按理说还要走面圣提亲下聘的流程,怎么就不能出门了?

段焱看出她的疑惑继续道:“而就在昨日,正阳西街凤满楼掌柜被人杀害,盛京在此时出现歹人,陛下震怒,着令大理寺彻查此事。”

原来是外面有流窜的杀人犯,难怪,段淼淼这才想起来段焱是大理寺少卿,京中若有命案悬案,他一定是头一个知道的。

前一晚发生命案,后一天朔北王府的人就到了,这时间的确有些微妙。

不过正阳街?听上去有些耳熟。

段淼淼猛地想起来,昨日檀穆与人发生冲突那地方不就是正阳街?

可凶手又为何会盯上那风满楼的掌柜?

段淼淼忽然想到昨日那名戴面具的黑衣男子。

应该……

不会这么巧的。

段焱接下来的话却让她更震惊:“此事尚未查明,今日吏部侍郎之子也遭人劫持,生死未卜下落不明。”

檀穆让人给绑了?

震惊之余,她有点想笑,又怕段焱觉得她疯了,段淼淼努力克制自己不自主上翘的嘴角。

段焱看自己妹妹的表情古怪,可无论怎么看却都不像是伤心的样子,倒像是有些…幸灾乐祸?段焱赶忙将脑子里的想法否定,段淼淼从小单纯善良,定不会如此。他原来还有些担心段淼淼念及旧情会担忧,如今看来妹妹是真的放下了。

段淼淼自然不知道段焱在想什么。

她此时真的有点好奇究竟是谁有胆子在盛京绑了吏部侍郎的嫡子,若是贪恋钱财的亡命之徒,绑架这么麻烦的途径绝不是最佳选择,可若是因为仇怨,檀穆此人在与世家子弟相处时极其圆滑,但看不起普通百姓,不过盛京的百姓都是有眼力见的,见到达官贵人都会绕道走,生怕给自己惹上麻烦,所以也不曾听说有谁与他结怨。

难道真是因为昨日……

当街互相冲撞一言不合而已,若真是此人记仇绑走檀穆也就罢了,又为何要杀凤阳楼的掌柜?此事与朔北来的人又有无关系?

段淼淼脑子里有什么东西乍现,她拽起段焱的手又写:大哥可查一查凤阳楼掌柜同吏部侍郎有无来往。

一桩杀人案一桩绑架案,段焱愿本没有将两者联系到一起,被段淼淼这么一问段焱倒是有了新的查案方向。

段焱匆匆叮嘱茱萸和侍卫在家看好段淼淼,立刻出门投入调查中去。

逛街的计划被这变故搅黄,段淼淼只好继续家里蹲,朔北的人到盛京了,她的婚期将近,自己在盛京和段家也待不了几日了,出不去也无妨,就留在家里多陪陪段宏正,也算是她替原主尽孝。

段宏正此时尚在御史台,段淼淼不想干巴巴的在房中无所事事,今日天气不错,她准备在自己院子的小花园里看看书打发时间。

侍卫帮她将藤制摇椅搬到花园中,茱萸去厨房为她煮梨汤,香竹端了两碟糕点和纸笔放藤椅旁边,段淼淼惬意地躺在摇椅上,捧着一本《诡案录》看得津津有味,这书是她从段焱的书房里淘来的,有点类似于《聊斋》加《狄仁杰》,段淼淼将他定义为古代恐怖悬疑破案小说。

茱萸将熬好的梨汤端过来的时候就看到她家姑娘全神贯注地盯着那话本子,看得正入神。

将汤递给段淼淼,茱萸退到一旁同旁边的香竹窃窃私语:“姑娘从前最怕这种话本子了,怎么今日看得如此起劲。”

香竹倒不觉得什么:“兴许是姑娘心血来潮觉得有趣,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两个小丫鬟在身后站着,段淼淼总觉得被人盯着看书不自在,她冲着两人挥挥手,示意她们退下。

二人皆是面露难色,茱萸开口道:“姑娘,少爷吩咐了要好好守着您的。”

段淼淼看着这高墙大院有些无语,院前外面还有侍卫把守,她无奈地取过纸笔:我就在园中,还能凭空消失不成?

两个小丫头仔细想了想,姑娘说得也在理,况且少爷还派了许多侍卫守在外面,应当不会出什么差错。

茱萸香竹冲段淼淼行了行礼:“姑娘,那我和香竹二人便在园口守着。”

段淼淼点点头随她们去了,看见两人消失在视线中,段淼淼这才转头满意地转头继续看起了小说。

不知过了多久,有阵寒风袭来,段淼淼原本看天气还不错就没穿斗篷,此时被风吹得有些冷,小丫鬟不在身边,段淼淼从藤椅上站起身准备回房去加件衣服。

她站起来伸展了一下久坐而僵的身体,转身的瞬间愣在原地,指尖的血都仿佛凝固了,只见在她方才躺着的藤椅后面直挺挺的立着一个男子。

男人身姿依然挺拔 ,段淼淼目测这人有一米八五往上,他穿一身白银莲花纹锦袍,玉冠下的乌发如瀑,比起昨日的简练,此刻却是贵气许多。虽换了身衣裳,但段淼淼看到他脸上白玉面具的时候立刻就知道了这人是谁。

男人好整以暇抱着双臂看着自己,上半张脸被面具遮住看不真切,但高挺鼻梁下微微勾起的薄唇还是让段淼淼感受到他此时神情中的戏谑。

段淼淼缩在袖子里的手掌握成拳头,指甲扣在肉里的疼让她保持冷静,段府门口院中皆有侍卫把守,这人出入仿若无人之境,段淼淼甚至不知他是何时来的,足以见得这男人的武功有多高明。

这男子大概觉得段淼淼见到他的反应过于平静了,他轻笑一声朝着段淼淼走近一步:“段小姐,昨日正阳街才见过,不会把我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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