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 22 章22(2 / 2)

“温小友?”联络玉佩那头的声音温润如玉,异常亲切,跟丹阁掌事夏掌事沉稳内敛的声音完全不同。

温见雪高兴消失,他顿了一下,拿起联络玉佩,正欲问对方是谁。

对方道:“你今年多大了?拜师没有?现居何地?成婚了吗?”

查户口本吗?

温见雪未说出口的话全卡在嗓子眼。

对方接着道:“我是无上宗寒长老,一个谈不上顶尖但绝对不拉的炼丹师,精通各种丹药,他们都说我是大师级别的炼丹师。

“你如果没有拜师,我可以当你师父,我跟你说,成为我的徒弟,我不仅会传授你我所有的心得,还能给你零花钱。你师伯师兄师姐全都很能打,要是被人欺负了,大家可以组团去围殴对方,打到对方亲爹亲娘都不认识。”

温见雪:?

温见雪:???

温见雪蒙了,他蒙了会,掐断联络。

温见雪觉得这个自称寒长老的家伙是个骗子,还是那种低级骗子。

温见雪不清楚为什么夏掌事的联络玉佩会被这个自称寒长老的骗子拿到,可能是夏掌事不小心丢了联络玉佩,被这个骗子捡到了?

总而言之,这个自称寒长老的话,温见雪一句都不信。

说是收他为徒,实际怕不是想把他骗出去买了。

骗术也太低级了,鬼才信。

温见雪呵了声,他可是上过当,且有着防诈骗安全教育常识,还被谢琅之前提醒过不要随便报姓名,明白修仙界很凶残的穿书者,想诈骗他,门都没有。

寒长老:“?”为什么突然挂了,他开的条件不够好吗?

寒长老再次联系温见雪。

温见雪直接把震动的联络玉佩挂树枝上,理也不理,专心致志捏雪人。

他捏好雪人,欣赏了一会,放在走廊栏杆上。

联络玉佩还在震动。

真是个坚持不懈的低级骗子。

温见雪看了眼,收回视线,在心里想:谢琅有传音符,待会谢琅回来了,他问问谢琅能不能用传音符联系到丹阁掌事。好歹询问一下丹阁掌事是不是联络玉佩丢了。

温见雪等了许久,谢琅也没回来。

温见雪正想着谢琅是不是又开始忙了,谢琅回来了。

温见雪未来得及与他说一句话,谢琅便关上房门,道:“不许进来,我有事。”

有什么事要关着门做?温见雪奇怪地看着禁闭的房门。

谢琅进入房间许久后,温见雪听到哐当一声,像是什么被砸碎了,而后房间内传来重重的、痛苦的咳嗽声。

温见雪抿了抿唇,弓起食指,轻敲房门,道:“谢琅,你出什么事了吗?”

谢琅没有回答。

温见雪见谢琅久久不回答,犹豫片刻,推开房门。

房间内的灯火明亮,地面有一个碎成几片的碧色玉瓶。

谢琅靠坐在床柱,他低着头痛苦咳嗽,凌乱的额发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

明亮灯火下,温见雪注意到他绣着貔貅图腾的雪白衣袍上有血。

温见雪记得谢琅刚回来时,衣袍上没有血。

温见雪几步走上前,半蹲下身,好心询问:“你怎么吐血了?需不需要我帮你拿药箱?”

谢琅低低笑出声,笑声伴着痛苦的咳嗽,像破损的水车。

温见雪余光这才看到其中一片碧色玉瓶碎片贴着张小小的标签。温见雪拿起那片碧色玉瓶碎片一看,标签用金粉描了边,中间端端正正写着三个字:玉髓液。

玉髓液?

这不是据说有百分之六十的概率能修复经脉的东西吗?

原主记忆里有关于玉髓液的信息,温见雪看到玉髓液的第一眼,便知道玉髓液的作用。

温见雪看向谢琅,他算是明白谢琅为什么每天都很忙,为什么那么爱钱,跟掉进钱眼里一样,原来是为了攒钱买玉髓液修复经脉。

从原主记忆可知,玉髓液很贵,小小一瓶要几十万中品灵石。

温见雪神情复杂,他放下碧色玉瓶碎片,犹豫片刻,安慰道:“你别灰心,说不定还有其他办法?”

谢琅压住咳嗽,抬起头,他嘴上残留着血液:“什么办法?你说。”

温见雪自然不会说等你觉醒传承,吃人就能修复经脉,并且一路高升,他方才那话只是单纯安慰谢琅。

见温见雪沉默,谢琅嗤笑一声,他抬起头,看向温见雪,道:“扶我起来。”

温见雪点点头,立刻去扶谢琅。

刚将谢琅扶起,谢琅猛地将他按倒在床上。

温见雪瞳孔猛缩,他有种不祥的预感,运转灵力,温见雪抬手就想拍开谢琅。即便是修丹道的练气五层修士,抬手一击,也可以将人打伤。

然而谢琅却不躲不闪,硬抗了这一掌。

谢琅嘴角滴血,俯下身,贴着温见雪耳边,像情人的呢喃,道:“我真是嫉妒你能修炼,我嫉妒疯了,你说你,为什么不是跟我一样是废物?”

温见雪全部光线都被他遮住,他视线颤抖地看着谢琅。

疯了。

温见雪再度运转灵力,想要拍开谢琅,却发现自己全身灵力变得极其艰涩,根本无法运转。众所周知,练气期的丹修无法运用灵力时,只比凡人强一点。

温见雪惊愕失色,他停止运转灵力,陡然看向谢琅,怒道:“谢琅,你知道我要进来,对我下了毒?”

“不是毒,是散灵香。”谢琅贴在他耳边,轻轻道,“我把你废了好不好?这样你也是废物,不能修炼了。”

神经病!

温见雪气死了,可他推不开谢琅,只能任凭谢琅摸向他肚脐下三寸,那里是丹田。

谢琅如今没有灵力,想要废掉一个人,自然是废掉丹田,废掉丹田与废掉经脉差不多,都无法再修炼。

温见雪吓得直接哭了,道:“滚开!你废了关我什么事,又不是我害得。”

掌下的身体在颤抖,谢琅视线触及温见雪眼泪,顿住,由于背着光,他眼睛没有丝毫光,漆黑得像深渊。

谢琅顿了许久,放开温见雪,粗燥的指腹擦去温见雪眼角眼泪,笑道:“跟你开个玩笑,怎么哭了,胆子也太小了吧,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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