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 18 章40(1 / 1)

 “修文,速来看看殿下的伤势。殿下怎么会站在窗外,都怪臣不好,臣不知道是殿下。” 夏寒青慌里慌张地解释,心疼地瞧着他肩头上明晃晃的血洞,恨不得这飞镖射在自己身上。 “殿下,都是臣的错。” 他抱着萧则绪,让他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倚着自己。 陆修文上前,小心翼翼地解开他肩膀上的衣衫,那枚飞镖还嵌在萧则绪的肩头。 他拎着药箱,着手处理萧则绪的伤口。 “殿下,忍一下,臣把飞镖□□。” 萧则绪闭着眼睛,疼得直掉眼泪,看在夏寒青眼里,愈发地愧疚难安,捏着衣袖不断帮他擦着眼泪。 “好在伤口不是很深。” 陆修文舒了一口气,再三叮嘱了伤口不得沾水,还要日日换药。 “再开几贴消炎的药,将军差人抓药去吧。” 夏寒青一一记下。 迅速派了人去抓药、熬药。 萧则绪皱着眉头,肩膀被缠上绷带,扯了扯嘴角,不会又要喝药吧? 孤都要变成药罐子了! 他忽然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徐绥,那厮正似笑非笑地盯着他,那双狐狸眼,似乎要穿透他看穿什么。 萧则绪哼哼两声,转身搂住夏寒青的脖子,将头靠在他身上蹭了蹭。 “相公,我疼。” “要不殿下咬臣一口。” 夏寒青把他的手递了过来。 萧则绪摇了摇头,“相公会疼的。” 夏寒青更是羞愧难当。 “要不殿下罚臣跪一个时辰给殿下赔罪?” 萧则绪继续摇摇头,拢好带血的衣衫,抱起地上被徐缙踩脏的绣球,然而徐缙踩着绣球不放,萧则绪抱了半天没拿动。 他只能求助地看向夏寒青,怯懦出声,“相公。” “徐缙!” 徐缙这才冷哼一声,把脚拿开。 萧则绪像是被徐缙吓到一样,抱着绣球瑟缩地躲在夏寒青身侧。 徐缙冷哼一声,“一个花瓶,难怪斗不过肃王端王,被圈禁三年。” 徐绥却笑眯眯道:“徐缙,不可放肆,殿下可不是什么花瓶,他聪明着呢。” 陆修文难得开口,“殿下心思纯净,徐缙你胡言乱语什么呢。” 夏寒青握着萧则绪的手试着安慰他,轻轻在伤口处吹了吹。 “吹一吹就不疼了。” 清清凉凉的风吹得萧则绪肩头痒痒的。 但这件事倒是提醒了夏寒青,他忽然朝陆修文道:“殿下的痴病可能治好?” 陆修文摇了摇头。 “此乃毒素积压大脑所致,下臣医术不精,不敢妄自动手。况且……” 他顿了顿,“若是殿下好了,将军你……” 陆修文没有接着往下说,夏寒青握着萧则绪手指的力道突然加重。 他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若是殿下好了,是不是会像断了线的风筝离开将军府,扶摇直上九万里? 但…… 他望了萧则绪一眼,“殿下是九天翱翔的鹰,我又怎能做禁锢他的风筝线。” 他更希望殿下再如七年前一般比肩日月,而非困于小小的将军府。 萧则绪一愣。 夏寒青这个人……果然很怪! 他扭头抱住夏寒青软糯糯喊了一声“相公。” “臣在!” 萧则绪突然扬起一个笑脸,这个笑如冬日暖阳般涌入夏寒青心底,化开了千年寒冰。 只是笑容却在看到江陵端来的那一碗药后戛然而止。 孤不吃药! 夏寒青端着药碗,吹凉勺上的药汁儿,连哄带骗,“殿下,是甜的,真的是甜的,你尝尝?” 孤不信! 夏寒青哄骗傻子。 他猛地摇了摇头,转身要跑,却被夏寒青死死揪着手腕,无处可逃。 眼看着那药要进他嘴边,萧则绪眼睛一闭视死如归。 又苦又臭又腥,呕~ 不等他要吐,一块儿沾着白糖的蜜饯塞进了嘴边,酸酸甜甜的黄杏干,将舌尖的苦通通压了下去。 “甜吗?” “甜,不,不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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