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1 / 1）

三个人一溜坐在操场里边的双杠上。猴子一直记得班里美人弃明投暗的事，说：你说这小子是不是吃错药啦，他想干嘛呀？老大说：我看他今天那样跟之前没什么区别，好像什么都不在乎。老三说：这不像他的性格，今天明明看见了又这样说，这里边有问题。老大问：啥问题？老三说：还不知道。又自语道：他今天坐那儿能干嘛呢？猴子说：你这不废话嘛，坐那么僻静个地方总不会等个爷们吧，一定是女人。又一惊说：难道等的不是伊杨？老大立马说：喜新厌旧啊。两人都看老三，老三也看两人，老三说：他要是把伊杨踹了，你们猜他下一个目标会是谁？猴子说：那还用问，他们班另一个小妞索索啊。老大说：不会吧，索索和伊杨可住同一个宿舍。猴子不以为然说：对他来说怎么就不会呀，你看他那样，除了有钱懂什么呀。又冲老大说：你可别把什么事都跟你们家姚曼说。老大说：这还没影的事说了万一不是，还显得不诚实。猴子一听气的差点从双杠上掉下去，于是打击老大说：那丫头被你惯得过分了啊，你不知道男人女人都犯一个病啊，你越是千依百顺对她，跑的越快。尤其女人不能光捧着，要时常放地上拍打拍打。老三一听就笑了。老大一拳打过去，吓得猴子忙从双杠上蹦下去了，蹦下去了还说：我说真的，不听我的，早晚有你单蹦的时候。老大也跳下去，撵着猴子打。

伊杨和李鉴可能真的完了，李鉴再没给伊杨打电话。伊杨表面装做不在乎，痛斥李鉴的种种不是，但我感到她实际在乎。我不知道爱情的消失是不是一瞬间的事，我不知道伊杨是不是还爱李鉴，但我知道这件事对伊杨有伤害。一个被时时关注的美女，有一天看不到关注，这对她的打击很大。明天就是中秋了，这对我们所有家在外地的人来说，是个可有可无的节日。对伊杨来说这是个关键的日子。如果这一天李鉴再不打电话，他们之间真的完了。伊杨和姚曼约好了，过节和他们那一帮子一起过。

当天晚上，有一个时髦漂亮的女孩子来找李鉴。那时，我正打算上班，顺路送索索到大门口，索索的哥哥石南开车来接她。那是我第一次见索索的哥哥。索索说哥哥是她的偶像。石南穿一身乳白色休闲装，中等的个子，讲话温和又彬彬有礼，让人感觉可靠又安全。在那一刻我知道李凉注定是没戏了。看来人的好是不能拿来比较的，那样你会很失望。李凉让你说不出他什么地方不好，同样的也说不出石南哪里最好，那是种虚无的感觉上的东西。我一直觉得索索没长大，根本还没想好自己要的是哪种感情，看来是我错了。如果我有一个石南那样的哥哥成天守在身边，我想我会和索索一样拒绝李凉，拒绝所有校园里那帮孩子气的男生。这丫头在我心里一下长大了。看来对于索索我得多用点心才是，不能有事没事就打击教育她。送走了索索，我走在李鉴和那女孩子后面。那女孩子跟李鉴讲话很亲密，还时不时拽着李鉴的袖子撒娇。我在那一刻真为伊杨悲哀，为有钱人在感情上的恶劣而深恶痛绝。我其实离他们挺远的，但我还是嫌恶的走到了马路对面。我不想看见他们。

我当时不知道，和李鉴在一起的人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叫李璨。他们兄妹的感情挺好的，李鉴并没因为杨青而讨厌这个可爱的女孩。李鉴来找哥哥想让他回家过节，李鉴没答应。两人一起去外边吃饭。杨青嫌李璨一个女孩子，怕他学开车不安全。所以李璨要司机把他送到了李鉴学校，又回去了。他们兄妹喝了点酒。

我从我打工的饭店出来，正碰见李鉴送了他妹妹回来。他看见我欣喜的说：款冬，你在这里上班啊。我当时还不知道和他在一起的女孩子是他妹妹，我只觉得这种男人是我最恨的，大概也是所有女人最痛恨的，我假装笑眯眯的说：心情不错嘛，怎么样？李鉴喝了酒但没喝多，他说：什么怎么样？我说：伊杨啊，你们吵架啦？怎么样，我帮你们说合说合。我不理他自顾自说：伊杨这人缺点挺多的，不过优点和缺点一样多。她这个人是傲了点，你要去说呢，她怕是无论如何都不回头了，可有我和索索你怕什么呀！我看见李鉴几次想打断我，都被我加重的语气挡了回去，李鉴终于打断我说：款冬我们不可能有结果了——我不等他再往下说，就鄙夷的说：是吗，那伊杨该伤心了。伊杨真漂亮，花枝招展的，这是她的优点；男人就恶劣了，花枝招展在心里，招惹一百个都不过瘾。说完扭头又回到店里，我不想跟他同路。我说最后一番话的时候表情冷漠，嫌恶溢于言表。我没看他，我心里已经不把他当朋友了。这种人，除了骂他还有什么多余的话好讲。李鉴脸都青了，铁青。他可能把哪家关了的店门踹了一脚，一声巨响。把店里还没下班的姐妹吓了一跳。先是不明所以的发愣，继而跑出去视看。我在心里冷笑，在这世上有那个男人会承认自己是花蝴蝶呢。爱情的变幻莫测，成了他们游离于女人间的借口，我讨厌这样心里妖精一样的男人。他们的强壮外表掩盖了一肚子的花花肠子。还有脸骂这个女人妖精那个女人骚货。真正这样的人都是把贱样放心里的，哪有傻乎乎摆出来让人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