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你失望了么?(1 / 2)

日记里还提到了魔女的母亲,第一任魔女薇拉确实就是从蛋里生出来的,通过这种方式,她的母亲放弃了自己拥有的魔女身份,将不老不死和权能一起转移到了新的孩子身上。

如此一来母亲就会恢复成正常人,逐渐老去,而新生的孩子将成为魔女,独自一人在奔狼岭生活。

所以魔女永远不会被消灭,被他人杀死,两人的意识就会融合,如果是自己放弃转移,那么新的魔女就会诞生,自己从此正常生老病死。

这简直就像是对魔女这一身份的保护,或者说永恒不灭的诅咒,无论如何都会有一个魔女,她们就像童话里的巫妖王,旧人的离去代表着新人的诞生。

在这里独自生活了四十七年以后,薇拉迎来了教廷的军队,枫糖成为终结她性命,与她意识融合的那个人。不是所谓的夺舍,而是两人的意识在薇拉的身体里合二为一,从此一个汇聚两人记忆与学识,崭新的薇拉就诞生了。

如果魔女一直都这样下去,不断地获得新的意识,那么她很可能成为人类历史上最富有学识的人。

但到目前为止,薇拉仅仅接受了枫糖一个人,而且她甚至还是个处女。

背负色欲之罪的魔女是个处女,单单是这种描述,听上去就有点像魅魔居然是个纯情到没见过男人的小天使,这种仅仅只会出现在小故事里的妄想。

可事实真的就是如此,哪怕整天发明奇怪的东西自娱自乐,内容丰富的都可以跑到翡冷翠开店,专门卖给那些空虚寂寞冷的公爵夫人,薇拉也没想过对其他人伸出魔爪。

不过现在不一样了,有了枫糖的融合,崭新的薇拉再也不会忌惮这种事情,下午才刚刚脱离了处子之身,虽然对象是黛朵,不过做了就是做了,也算。

薇拉倒是能理解过去那种不愿意伤害别人的态度,而且也很珍视自己,说真的薇拉现在也没法想象,要是自己忽然有一天醒来,看见另一个人躺在自己床上的画面。

不过要是抱着自己手臂的是另一个美少女就另当别论了。

搞清楚自己现在的状态,日记本剩下的内容就相当于是对模糊记忆的补充。

虽然是独自一个人在奔狼岭生活的,但薇拉并非没有朋友,对方同样是个魔女,也是薇拉唯一知道的,除却自己之外的魔女。她每半年都会来一次奔狼岭,和薇拉聊聊近况。

对方经历过什么样的事情,身上又有多少人份的意识呢?这些都只能等到下次见面的时候问了。

合上日记放在手边的架子上,薇拉看了看自己纤长的指甲,在自己的手背上硬生生划出一条血痕来,微微渗出的鲜血如早春时的露珠。

魔女是不死的,但死的时候依然会失去感知外界的能力,所以她会花上一天的时间来重生,和枫糖融合。

由此看来这种复生不死和受到的伤害有关,致命伤需要24个小时。而像手背被划开这样的伤痕,几个呼吸的时间里,就已经痊愈了,血液会沿着伤口重新回到血管里去,简直如同时光逆流。

不老不死的美貌身体,无视生命法则的新绿权能,这简直就是个究极生物。

母亲居然会放弃魔女的身份生下一个魔女蛋,把魔女之力交给自己的女儿,她到底在想什么?作为魔女活下去难道不好么?

记忆里,在薇拉有自理能力的时候,母亲就离开了自己,这么多年过去,重归普通人的她想来已经真正老去辞世,再也没法问清楚当初的想法了。

这种回忆是有些伤感的,薇拉不愿意想的太多,赚票子买房子找妹子,这才是一个普通人应该有的追求。

虽然她现在不是普通人,甚至还有维希教廷对她虎视眈眈,但这并不妨碍她继续组建自己蕾丝白裙后宫团的丰功伟业。

“过来。”薇拉拍了拍手,朝夏诺雅张开伟岸的胸怀,“让姐姐抱抱。”

她的微笑那么温软又那么宠溺,夏诺雅没有理由拒绝,她顺从地坐在薇拉大腿上,任凭自己被她从身后抱住,乖巧的就像一只不会拒绝主人的猫儿。

经历过下午的事情之后,夏诺雅已经完全确认了自己的立场和处境,她是个很懂得察言观色的人,从最初对魔女的恐惧,到后来对薇拉性格的认知,她很确定只要自己不违背薇拉的想法,薇拉就会对她好。

这样想来维希教廷极力渲染魔女的恐怖,甚至足够毁灭世界什么的,的确实是有些过分了,胤国也不也大胆地使用星见的权能么?

魔女固然是会传播罪孽的噩兆,但那也只是因为她们无法抗拒自己身上的诅咒,薇拉不是她自己想要,而是色欲诅咒在逼着她欲求不满地去向身边的人索求。

夏诺雅想自己要是维希教廷的军人,对付薇拉肯定不用炽天铁骑,而是找一群好看的女孩子来给她作伴,那她就肯定沉溺在温柔乡里,从此君王不早朝,哪有时间出去乱搞惹事。

“果然还是这样才令人安心。”薇拉枕在夏诺雅的后背上,轻轻抚摸着她有些被打湿了的发梢,就像对待自己的宠物。

大家坦诚相对,这本该是最好上下其手的时候,可薇拉居然没有咸猪手,就只是那么静静地靠着。

色欲魔女也不是整天时时刻刻都满脑子黄色废料的,心满意足之后她也就是个好看的普通女孩,一滴水珠沿着细长如鸟翼的睫毛坠落,安静下来的表情看上去有点孩子气,没有穿着高跟鞋站立起来时的那般凌厉锋芒。

“薇拉小姐……”夏诺雅轻声说。

“我不喜欢这种称呼,听上去太生分了,感觉我们之间有一层可悲的厚障壁。虽然是有契约的雇主关系,不过我想我们的关系可以更亲密一点,你们文秘不是经常有那种,和少爷小姐一起读书的陪伴关系么?”

薇拉抄了些冷水洒在夏诺雅的后颈上,猝不及防让她一个激灵,用这来作为小小的惩罚。

“那我应该……怎么称呼您?”夏诺雅不敢回头,否则以这么亲密的姿势,势必会不小心亲上去。

“嗯……老师怎么样?”薇拉想了想说。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