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助人为乐（1 / 2）

那一天格外的冷，小麦早早地就到了民士公会，只是没有进去。她很早就起床，顶着寒风，光着脚走了一个小时才到。她的脚底板被路上的石子硌得受不了，坐在路边，衣着单薄，天气突然地变冷，使她被冻得蜷缩在一起，双手不停地搓着身体希望能够暖和一些。她的鼻涕被冻出来，一直在吸着鼻涕。昨天晚上就没有吃饭的她，肚子早就咕咕叫了，她的头被饿得迷迷糊糊，昏昏沉沉，随时都会睡过去。

路上的行人看见她，心肠好点的会给她一点点钱，她看到钱犹豫了一会，还是扑过去捡起来，还会小声说句谢谢。坏一点的会问：“小姑娘，来要饭啊，给我磕一个头就给你钱。”小麦会狠狠瞪他。如果心肠坏还认识她，就比如这个身上披着长外衫，头上顶着大高帽，脚上踏着厚棉鞋的人，推搡着小麦的头，骂道：“这不是那个孤儿乞丐小麦吗？”

小麦这个人有过节。这人是发放救济金的人员，每次孤儿院院长伯顿和小麦去领救济金时，都是这个人接待。但他每次都缺金少银，还会用像看狗一样的眼神看着伯顿和小麦。小麦有一次实在忍不住，冲上去将其暴揍了一顿，打得他哭爹喊娘，小麦那时心里痛快极了。但这个代价就是之后的救济金没了。为此小麦不知道自责多少次。还多次说：“真不是东西，尤其是那个城市长。”

小麦对那人怒道：“赶紧滚。”

“还挺嚣张。”那人快速地踹了小麦一脚，然后撒腿就跑。小麦本就不舒服，这一脚躲不开，倒在地上，手被磨破。

小麦怒气上涌，疯了似得追他打他。他赶紧逃跑，在前面嘲讽小麦。她身体的各种折磨让她无法再动。她慢悠悠地走回原位，继续坐在路边。她那时候很冷，很饿，很想睡觉。她盯着这些行人，想着自己的处境，忍不住想着这些王八蛋都死掉就好了。可是她赶紧把这些想法排除脑外，告诫自己不要那么想。她最终还是蜷缩着睡着了。她之后跟我说她迷迷糊糊间她梦见了自己有东西吃、有衣服穿、有鞋子穿还有个舒服的大床。

小麦被一股嘈杂的声音吵醒，睁眼看到刚刚打她的那人此时正跪在地上，周围围满了人。她抬头一看，我就站在她面前。

我当时来到民士公会就见到这个这人欺负小麦，于是我偷偷跟上那人，趁他不注意，释放藤蔓将他捆得严严实实，凝聚出土人偶将他拉倒小麦面前。

这场景不可谓不宏大，那人哭哭嚷嚷，我在前面镇定自若。沿途的人全都围过来看他的笑话，看我的意气风发。我将那人扔在地上，对他喊到：“跪下。”

那人被吓坏了，赶紧跪在小麦面前，我啪啪打了他两个耳光，说：“道歉。”

那人已经吓得瑟瑟发抖，颤颤巍巍地说：“对不起，对不起。”

小麦此时站起身，啪啪地也打了两耳光。然后又跌坐在地，她实在没有力气了。

我松开了那人。那人刚想走，我用小小的身躯拦住他，对他说：“把你的衣服脱下来。”

“啊？”

“快点，外衫就行。”

那人慌乱地将衣服脱下交给我。我颠一颠那件衣服，满意地点点头。对他说：“记住，以后不许欺负她，不然头给你拧下来。”我难得摆出凶恶的表情。

那人点点头，连滚带爬地逃走了。

我将那件衣服披在小麦身上，看着嘈杂的人群，太多太乱，而且全在看着我实在不自在。于是在自己身上施加法术战歌，抱着小麦远离人群。

我带着小麦来到一个弄堂里，一路上小麦的肚子一直在咕咕叫，她尴尬地一直按着肚子，不想让我听见。我放下小麦。我们坐在墙边，小麦冷不丁地冒出几个字：“谢谢你。”

我说：“没事的。”

然后我拿出那双鞋子，套在小麦的脚上，鞋子有点大，不过还是能穿。小麦这没有力气管我，又说了句谢谢。可她的肚子又开始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