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致亲爱的哥哥(1 / 2)

亲爱的韦赛里斯:

日安。

我知道你已经死了,而且死得挺惨。但是同学们都会给家里写信,所以我想自己也该写点什么。

之所以写给你,不是因为我喜欢你,而是因为你是我唯一见过的亲人。倘若你还活着的话,那我一定会选择写给母亲。

顺便一提,写下这段话时,我正窝在被子里。霍格沃茨的床真软,比布拉佛斯那栋大房子里的床还要令人着迷。所以我不得不垫着一本《魔法药剂与药水》,以免信纸被戳破。

斯内普教授知道后一定会不开心。他是我们的魔药学教授,有着很难看的头发以及参加葬礼时的表情,但挥舞魔杖的姿势像水舞者一样,致命又优雅。所以还算有趣。

然而魔药学很无聊。我觉得这门课程配不上我的坩埚。它是一只火螃蟹褪下来的壳,有很多宝石,闪闪发亮。不适合用来熬那些奇形怪状的材料——尤其是鼻涕虫。斯内普对它的评价是:“或许这个五彩斑斓的坩埚并不能弥补你空荡荡的大脑。”

不太友善,但我原谅他了。因为斐尼甘(他从第二节魔药课开始跟我一组,因为上一个组员烧掉了他的坩埚。)告诉我,斯内普教授可能患有更年期综合征。他有个麻瓜姑妈就是这样,整天发脾气。然后西莫的父亲就悄悄告诉他,姑妈的更年期到了。

同样不友善的还有潘西·帕金森。我不清楚她是否也是更年期。

但她经常对我翻白眼,站在马尔福身旁朝我叉腰,还和许多斯莱特林一起向我发出意义不明的笑声:

“麻瓜~麻瓜~你不会连魔药都调不出来吧?嘻嘻,真丢人”这样的。

那副嚣张的表情让我很想打她……而且随着次数不断增多,我现在只要看到她就想动手。

这太糟了。我不是说那些疑似欺凌的行为。它们完全没法跟我们流浪时的遭遇相提并论。甚至比不上你给我带来的伤害。

但是我依然想打她。每当她做些讨厌的事,我就想把她撕碎。这是最让我担忧的。

你提到过我们家族里有这样疯狂的血脉。比如我们的父亲,“疯王”伊里斯。还有“残酷的梅葛”、“明焰”伊利昂……你说这都是外界在污蔑我们。但我知道你最爱用谎言欺骗自己——而且你也常常处于一种半疯的状态。所以传言大概是真的。坦格利安家族的血脉里流淌着癫狂。

真令人讨厌。

另外一件使我困扰的东西是这个新世界。毕竟它实在太陌生了。哪怕麻瓜的产物,对我来说也像魔法一样。

这让我的情绪总是有点低落。来到霍格沃茨的那天晚上,我甚至哭了出来。一方面是因为我将发带绑在行李箱上,拆的时候却扯坏了——毕竟我之前从没用过这种行李箱。

另一方面是,穿越后我很少有哭的机会。我不想给老西尔或者汉娜添麻烦。直到独自坐在寝室的窗台上,看着与布拉佛斯相似的月亮,才让我终于能敞开心扉。

当然,我哭得很小声,没有让别人发现。

另外,这里确实也给我带来了好的改变。如果是几个月前,我一定不敢用这样的态度跟你说话……这也未必是霍格沃茨的功劳。毕竟你死了,我又彻底远离了那个“渴望真王归来”的土地,来到一个和平安宁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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