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太古画卷（2）（2 / 2）
“这是我的能力“御神刀佑”，在我吃饭的时候供奉一些食物，便能在必要的时候获得犬神的帮助。”佐藤尾景向希展示自己右手的手背，他的手背上印着一只手持太刀眼神凌厉的柴犬形象，在它的肩上还栖息着一只淡黄色的雀。犬神通体为暗红色，在它吃过供奉的食物后身体便会变成亮红色。
“这是？”
“献祭。”佐藤尾景微挑眉毛，似乎对自己的能力十分自豪。
“……这算哪门子的献祭啊！在这么重要的事情分类上能不能不要这么随便啊！”铃木希觉得十分无语，这也难怪，因为献祭这个能力占的比重太大了，在获得强大能力的同时也要承受相对应的代价。然而这就像为人设计好的游戏程序一样，有些的代价十分渺小，就像佐藤尾景这样只需要提供每一顿饭的简直可以说就是近乎没有代价，而有些献祭能力所付出的不仅仅是某些东西，更有可能是自己的生命，其间的参差可见一斑。
“前辈，你听说过犬神的故事么？”佐藤尾景突然正经起来，“根据传说，犬神是由犬神使作为蛊毒来诅咒对手的，被犬神附身的人会变得歇斯底里，并且伴有不断地高烧，他们的身上还会出现狗的咬痕。也有传说说是在一只被绑着的狗面前放上美味的食物，在它想吃东西的欲望最强烈的时候砍下它的头，然后扔到某处进行祭祀。我觉得无论哪种，犬神的遭遇看上去都是很可怜的，有的人视它们为灾祸，有的人却将它们当成守护神。其实那些人的好坏和这些犬又有什么关系呢，它们只是想吃顿饱饭而已，它就是这么和我说的。”佐藤尾景晃了晃手背。
“好了，我吃饱了。”佐藤尾景伸了下懒腰，显得十分满足，“现在咱们去哪？”
“不是去执行任务么？”希彻底对这个神经大条变化无常的家伙感到无语了。
“任务不是着急做的，太着急可是会暴露出破绽的。有时候太认真未必是件好事，要循序渐进啊循序渐进。就像是吃饭一样，狼吞虎咽会被噎到，细细咀嚼才能品出其中的滋味。”佐藤尾景拖着慢悠悠的声音走出了饭店。
“您好，请结一下账。”服务员拿着账单对希微笑。
到现在希终于明白了执行部口中的“特别”，她颤颤巍巍地拿出现金结账，此刻她已经无法冷静，只想立刻冲到佐藤尾景的面前给予他迎头痛击好让他明白何为“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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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如同黑色幕布一般遮蔽天空，漆黑森静中只有微弱的月光，稀疏的光透过缝隙投在地面上，就像是一个个林立的灯柱，它们与一旁灯红酒绿的街道形成鲜明的对比。步行街五光十色的灯牌令人目眩，嘈杂的人声不绝于耳。而与这步行街仅有一道之隔的恒业大厦此刻内部虽然灯火通明但却无比寂静，它高大的身躯矗立在这座城市的繁华地带，从高处向外望去可以将这整座城市都尽收眼底，这代表了它的权势、威严与尊贵。
恒业大厦的二十一楼是它的最顶层，从这里向外看去城市街道一览无余，行走在下面的人们就如同忙碌的蝼蚁一样俯在它的脚下，作为这栋建筑的拥有者，何煜很享受这种感觉。
何煜是个极度崇尚财富的狂热者，普通的流水和交易无法满足他的利欲之心，所以他选择与外国的黑帮交易，毒品、枪支才是他认为的男人的浪漫。他以这栋恒业大厦作为遮掩，经过第三方的流通，将在非洲制作的毒品卖到美国加拿大，再把美国俄罗斯的枪支卖到非洲和南美，一来一回他已赚得盆满钵满，但他却并不满足于此。偶然的机会，他在地下网络中接触到了亚种，他认为这些拥有奇特能力的家伙很有意思，接触到他们的世界之后他甚至觉得这些能力远远胜于毒品和枪支，于是他开始了与亚种进行交易。刚开始很简单，只是一些物品的流通，何煜不理解为什么这些亚种会花那么高的价钱买这些看上去就很普通连安检都能轻易通过的玩意，但后来，某个人的性命、甚至是一座村庄的毁灭，何煜越发觉得亚种的世界吸引着他，掌握无上的力量便能轻易做到常人无法想象的事，他觉得自己已经彻底迈入了亚种的世界并且成为了其中重要的一员，他甚至幻想着自己也可以拥有这些强大的能力。
一个月前，何煜从地下网络中买到一副古老画卷，画上是他从未见过的花鸟鱼虫：青面獠牙目露红光，体型近似一头小牛犊的白毛兔；盘旋在参天古树，身覆鳞甲，身体粗的几乎能绞断树根的百足虫；身拂七彩羽毛，在天边留下霞光的巨鸟。仿佛这幅画上展现的一切都来自幽恒的太古。
跟随画卷一同邮来的是几张副页，上面是用楔形文字写成的诗文，密密麻麻排成几排，装满了整张副页。像何煜这种人，没钱时想方设法搞钱觉得钱这东西怎么都不够用，但当他有了钱之后就觉得钱是个累赘，怎么花都花不完。有了钱就证明咱跻身进入了上流社会，进了上流社会自然就不能再像穷鬼一样挤牙膏，要像中世纪的贵族们看齐，收藏一些珍贵的文玩字画。贵一些无所谓，钱这玩意就是粪土，揣在身上都闲沉，这些收藏品才能证明咱有品位，是个高贵的人。
他的办公室也确实如此，上到墙壁上的《春簪仕女图》，下到摆在门口的汶口青花瓷，还有随手放在桌子上的鎏金熏香炉，这个房间无一处不彰显着他的高级品味。虽然何煜热衷于收藏这些藏品，但其实他对这些根本一窍不通，新收入的古画卷也是完全看不懂。但即便是看不懂，他依然能津津乐道的将画时不时拿出来欣赏，仿佛那是他的至宝。
古画入手没几天，就有一个名为“alpha”的用户通过地下网络找到了他，说是愿意出价三百万美元买下这幅古画。这可把何煜吓了一跳，倒不是说对方出的价格让何煜感到吃惊，毕竟钱现在对他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让他吃惊的是居然有人肯出这么高的价格来买这幅画，那就证明这幅画肯定不简单。何煜自己对这玩意看不明白，找专门的人鉴定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鉴定中心甚至断言这就是一个劣质的绘画品。
要是在平常的网站上，何煜买到假的藏品必然是要大闹一番，与钱无关，主要是它坏了自己的名声和品味。但这幅画可是在地下网络上买的，所谓地下网络，其中隐藏的都是来自于全世界的黑客、政客、富豪，甚至国会议员也会通过地下网络进行一些秘密行动，当然这其中也不乏世界各地的亚种。何煜就是通过这个地下网络接触到的亚种世界，所以他对这个愿意出天价买一副鉴定中心都判定劣质的画卷的人很感兴趣。
何煜并没有和alpha谈价格，他对alpha说“你出多少钱都无所谓，但是你想买到这幅画，就要告诉我关于这幅画的秘密，还有你是谁？”千金易得，人脉难求，如果这个alpha是亚种，那么与他的交易就是自己迈入亚种世界的重要一步，这样的机会是多少金钱都买不来的。
“当然，我是亚种。”alpha回复。
“怎么证明？”何煜显然对这个人十分感兴趣，他迫不及待的想见识亚种所拥有的能力。
“在这里我没法证明，不过见面交易的话，你会看到的。”alpha过了很久才回复，他的头像由灰变黑，证明他是刚刚断线重连。
“好，那你就定个时间，咱们见面聊聊。”何煜嘴角止不住的上扬，他有预感自己很快就会上升到另一个脱离世俗的境界，到那时他就会是将世界都踩在脚下的人物，什么埃及艳后世界名模都得坦胸漏乳地贴在自己身上尽情释放她们的荷尔蒙。
桌子上的手机一声震动，何煜拿起一看，是一条约定交易时间的信息。何煜眉毛轻佻，满眼玩味，他已经可以确定这个叫alpha的人不简单，对于他真实的身份也越发感兴趣了。
时间来到一个月后，也就是何煜与alpha约定的交易日期。
又是一阵震动，手机上显示了一串号码。
“喂，老王啊，嘿，我跟你说，哥们我现在可算是走了大运了。”何煜接电话的语调相当欢快。“害，发什么财啊，我是那差钱的人吗？钱对我来说就是个屁，我得到的可是要比钱重要的多的东西。要我说啊你也趁早收手别干那个了，天天和那些黑帮交易能有什么出息？”
何煜头歪向一旁夹住手机，伸手拿起桌上的一根雪茄，用雪茄剪剪下两端，打火机点燃，然后深吸一口，吐出一个巨大的青色烟圈。
“你管那帮傻逼干嘛？他们是死是活跟你有什么关系？再说了，交易做了这么长时间，你以为国外的那些公司不会被查？或许他们早就想换人跑路了，只是还没找到机会而已，跟他们干啊你赚钱都赚不踏实。行了老王，我这边还有事，先不和你说了啊。”
何煜放下手机，环视整个房间，办公桌的对面的一面巨大的书架，书架前有一个漆黑的柜台，柜台上摆放着一个张着血口的蟒蛇雕塑，两个锐利的尖牙仿佛反射着冷光。
何煜走过去轻轻抚摸着蛇头，然后转动雕塑的尖牙，后面的书架应声向两侧打开。书架后面是一座电梯，这是通往二十一楼的电梯，也是何煜的秘密。
一只脚刚想迈入电梯，大门打开，从外进来一个莫西干发型的小弟。
“老大，都照你说的安排好了，一楼前后各个出入口都塞满了人，保证一个活物都进不来。”莫西干搓着手，语气谄媚。
“不是说了进我办公室的时候要敲门吗？有没有点规矩。”何煜被这突如其来的闯入吓了一跳，赶忙转动蛇牙关上了电梯门。
“在我所说的基础上再加十个人。”何煜对着莫西干指指点点，“你们啊平常散漫点也就算了，今天可得给我打起精神来，绝对不能让任何一个人进入。”
“是，是。”莫西干搓着手弯腰回应，“但是老大，我就有点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人物值得你这么大动干戈，不就是一副画么？”
“你懂什么？你见过几个古董？今天的这位可不是一般的人物，那可不是用钱就能见得到的，你们能亲眼见识他的能耐那都是你们的福分。”何煜语气中夹杂着鄙夷，他朝着小弟甩甩手，“行了，赶快下去准备，今天的事要是成了，少不了你们的。”
“好的老大。”莫西干笑呵呵地带上门走了出去。
“切，没见识就是没见识，只知道钱，却不知天外有天啊。”何煜靠在椅背上，悠哉地哼起了小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