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1 / 2)

  季应听完又想捅他了。

  邵姐说:“既然是认识的朋友,那就蛮坐坐吧,不过白天不提供酒水,想喝饮料倒是可以拿。”

  “你们来得正好。”沈灵君又低下了头,任邵姐给她编起剩下的辫子,“今晚我们要唱新歌。”

  季应和江平野对上了目光,就这么对视着,也向窗边走去,但他选了最边上的普通位置,拉开椅子坐下,拖着尾音抱怨道:“是吗,怎么都没人告诉我?”

  “哎?我还特意和江平野说了——”

  “别乱动,要绑歪了。”邵姐把沈灵君的脑袋掰正,也制止了她的话头。

  “刚要说,你就来了。”

  其实是犹豫了。昨晚的事他还没想好要怎样面对季应,输好的邀请停留在框里,主人迟迟没能按下去那个“发送”的键。

  江平野微微低头。窗外的阳光打在季应的脸上,显得他的皮肤光滑润泽,但却带着一点透明、不通血色的白。从这个角度看去,经由阳光的衬托,眼底的青黑显得格外明显,连说话时的神态都没了平日里的半点鲜活。

  江平野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又抬头扫了眼已经窜到舞台边上正和蒋明交谈的好奇宝宝沈颂,大概明白了季应身上这些疲惫的由来。

  “那我来得正巧。”季应微微一笑,春意染上了他的眉眼,但眼底画不开的疲惫却又喧宾夺主,碍眼得很。

  江平野顿了一下,抬起手,指尖隔着光幕虚虚点了点季应的眼底。

  仿佛想要触摸,但在行动的一瞬间兀然后悔,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能变成这样一个克制又生硬的动作。

  再次开口时,江平野声音不由地放轻:“昨晚——没睡好吗?”

  第20章

  “昨晚听他讲了很久的故事,是睡得不太好。”

  “怪不得。”江平野说,“脸色这么差。”

  舞台上的架子鼓发出沉稳的声响,像是潮水的低吟,又仿佛大地的心跳。暗淡灯光中,蒋明坐在架子鼓前,手中的鼓槌挥动,准确而有力地敲击在鼓面上。

  能配得上这样奔放的、富有生命力的鼓点的歌声,应当得是潇洒自如的天籁。

  然而台上的“歌手”一开口,却是嘶吼破音、不拘一格的“死了都要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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