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天地(1 / 2)

红月当空,诡异的红色光芒自天穹射下,妖魔异变,力量大增。

五十年一轮回,红月将会持续一天,妖魔倾巢而动,人间成为炼狱。

妖魔少智,高等级妖魔可有灵智,红月之日,即高级妖魔与人间执法的对拼。

红月对妖魔增强而削弱人类,此般之下,妖魔盛而人势弱。

天空城

以九幽天魔,南海妖主,天妖祖为首的妖魔军团大肆入侵,一道幽火台燃在城中,紫火摇曳,无数的人类残魂不停地飘向紫火,紫火灼魂,最为痛苦,凄厉的鬼泣传遍整座城,一股可怖的氛围弥漫,令人生出无尽的绝望。

整座城没有一人,天空城,沦陷。

北方五十城

古老巨妖,幽冥两大妖帝,齐天魔妖--古老巨妖,三头,分别控火,冰,空间。身体巨大,双翼张闭之间便是人间明暗。不死之妖--幽冥,通体紫炎,白虎状,背后附有魂影,魂影是一只九幽妖魔,通体狰狞的人面,似乎每一张人脸死前都经历过极端的折磨,此魂影可奴役灵魂体。

幽冥双目混沌色,掌握混沌之力,不死不灭,只可封印,不可斩杀。

与他们相对的,是四位异瞳长老,八色瞳,八种力量集结,可毁灭,可创造,可平山,可断流。北方血色洗地,所望之处,只有无尽的血,数不清的尸体,血流成河,再成海,触目惊心。妖帝重伤,四位八色瞳眸色暗淡,遍体鳞伤。双方势均。

南方十九城

鬼帝,太阳神,九尾妖狐战十位八色瞳。

西方十三城

......

东方九城

......

中部主城--瞳城

瞳城酷似一只人眼,从天空城往下看,整个瞳城如同一只晶莹剔透的黑褐色瞳孔,有着钻石般的光泽。入侵这里的妖魔只有一位---妖祖---月魔。

高等级的妖魔拥有人形,月魔就是如此。此刻的月魔是一位俊秀的男子模样,身着黑色风衣,身姿挺立,傲然立于半空,面无表情地看着同样立于瞳城之巅的人。

“能告诉我你的名字么?”月魔的语气很温柔,丝毫不像是大战的模样。

“你不用知道我的名字。”蒋清伊淡淡道,“你们输了,除了天空城,其他的我们都守住了。”

“你不觉得奇怪么,天梯第一到现在没有参加战斗,如果他来,这场战斗你们不会这么艰难。”月魔露出一丝笑容,“你猜猜看,这是为什么?”

蒋清伊眉头一皱,绝美的容颜露出不曾有的凝重。款款青色长衣随风而起,曼妙的身材微动,与这片废墟的人间格格不入,甚至与这个世界不符。

“他们的计划已经开始了,天梯第一已经陨落了!”月魔突然眼神一凝,“我们的敌人已经变了......”月魔顿了顿,“或者......”

......

瞳城,未发生战争,似乎只是两人闲聊。

红月结束了。

作为人间最强的组织,也是对抗妖魔最主要的战力--异瞳殿。红月结束,妖魔撤退的一刻,蒋清伊作为城主便下令统计损失,灾后重建。

在这样一个魔法时代,异瞳者掌握着各式各样的能力,重建人间是一件很简单的事,难办的是抚平人们心中的阴霾。

异瞳殿损失八色瞳十位,器阁损失八色瞳七位,城主死亡十七位,天梯第一失踪。异色瞳死亡一百七十八万,普通人死亡一千九百万。灾后重建已全数完成。

听着属下的汇报,蒋清伊微微点了点头,眉间的阴霾越来越深,这次的损失有点大了,八色瞳损失了三十四位,他们都是战死沙场那无话可说,而天梯第一恰好在这个时候失踪,事情就变了......

蒋清伊深深叹了口气,露出几分无奈。

......

北域紫灵城

今天是灾后重建的第十二个月,重建工作早已经全部完成。

这是一座现代化的城市,在这个世界,人们在十岁的时候会发生变异,每一万个人中,会有一个人觉醒异瞳,一个人觉醒器物瞳,还有一个人会变异成妖魔,其余人则不变。

对于这个世界的人来说,觉醒异瞳或者器物瞳,都是一件光宗耀祖的事。可若是家里出了一只妖魔,就如同家里出了一个杀人犯般可耻。

所以,这个时代是存在歧视的,异瞳者居上,平民居下,妖魔之家就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蓝宇的哥哥就是十岁那一年异变成了妖魔,那是一只双生妖魔,拥有两个灵魂,虽然还维持人的身体,但满身的血纹和血墨色的双瞳展示着他妖魔的事实。

那一夜,蓝宇的哥哥在月光下变异,他还未完成变异,便被一道火光灭杀。

火光来自审判塔,审判塔立于城中央,通体由域外神铁打造,近千米高的塔高令它可以俯瞰整座城市,紫灵城面积很小,所以审判塔只有一千多米。

最高的塔是瞳城的审判塔,其实也就是异瞳主殿,足足两百万米之高。这个高度除了八色瞳及以上的人或者妖帝及之上没有人能到达。而这个高度,足以俯瞰整个人间界。

据说,很久以前这座塔有千万米之高,但随着人间界慢慢被妖魔侵占,这座塔仿佛有灵魂一般,也逐渐缩小,直到现在这个高度。人们都说,此塔覆灭之时,便是人间覆灭时。

今天是蓝宇的十岁生日,父亲紧张地看着儿子。

因为大儿子变成妖魔,一家人就像有了案底。父母找不到正经工作,只能做些最底层的工人,蓝宇也被从原来的学校赶了出来,所有人对这一家人充满了敌意。

这是被诅咒的一家人。

蓝宇记得,父亲在一处工地干着最低级的工作,工资低到可怜,在他九岁那年,他无意中经过父亲的工地,正逢中午,工地上发盒饭,厨师给每个人都发了盒饭,结果偏偏没有父亲的份。父亲眼巴巴地看着,直到厨师鄙视的目光传来,“你也配吃饭,你们一家就该死!”

人们对于妖魔极端的仇视,几乎到达了一种病态的地步。

父亲羞愧地低下头,默默从怀里拿出吃剩的半个馒头,黑黢黢的,似乎还有点霉生在上面。

毒辣的太阳照在父亲身上,其他工人都坐在棚子里,却不允许父亲靠近他们。

一位工人走过来,故意碰掉他的馒头,后面跟着一位工人,在馒头落地的瞬间眼疾手快地踩上一脚。脏兮兮的鞋在馒头上留下重重的痕迹。

屈辱感爬满父亲身上,但他不敢也不能爆发,他默默捡起馒头,离开了工地。

“也不知道包工头怎么想的,找这种人来。”说完,这人啐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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