毅辛和伊莘21(1 / 2)

你不是我的山坡,为什么开得漫山遍野。

我不是你的洪流,为什么争得鱼死网破。

愿我们转一个圈,

终会回到原点,

对你打一个响指,

紧追不舍,不离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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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的校园有一条红欢大道,取名红欢因为一边种着红豆树,一边种着合欢树,这条道成了我们大学四年流连忘返的欢乐颂,孕育了多少祖国未来的花朵,也埋下多少青春散场的不甘。

毅辛先生和伊莘小姐是这条路一条靓丽的风景,毅辛学心理,伊莘学临床,两人博施济众,放学后拦在红欢大道,各斩一边,路过的必须接受免费检查。

毅辛穿着白大褂拦住一弱不胜衣的小姑娘,目不转睛,明察秋毫,顷刻间盖棺定论:“小姑娘,你怕是得了神经性厌食症!”

小姑娘一听惊慌失措,忙问:“啊?那怎么办?要吃药吗?”

毅辛面露眼空四海的笑容,“吃药有什么用”,说着从包里掏出一塑料盒:“吃下这碗我秘制的长沙臭豆腐,一天三盒,三个月保准臭到病除。”

小姑娘两眼冒光,绝处逢生,却捧着臭豆腐左右为难:“哎呀呀,那一定很贵吧。”

毅辛右眼wink一下:“咱俩这么有缘,我偷偷给你成本价,二十块得了,这价格千万不能说出去。”

小姑娘火急火燎掏钱,抓着臭豆腐一路狂奔,心花怒放。

再看这边,伊莘扎着两个马尾辫,穿着白大褂,见着远处走来一抱着篮球肥头大耳的胖哥,一路小跑拦住胖哥:“哎呀兄弟!看您这气色打篮球得气喘吁吁吧?说着左眼wink了一下。”

胖哥一听大惊,这都看得出来。忙道:“你说得对呀!”

伊莘抿着嘴摇摇头,一眼的怜悯:“哎,你怕是有高血压糖尿病呀。”

胖哥一听篮球吓得滚了一路,“啊!那怎么办!”哇一声哭出来。

伊莘努力站直身子让胖哥勉强依偎在自己肩膀上,拍拍他的肩:“别怕,是病就能治的。”

胖哥仿佛看到了救星:忙问:“快说咋治,要买什么药?”

伊莘面露目空一切的笑容,“吃药有什么用“,说着从背包里掏出一塑料盒:“吃下这碗我秘制的田园沙拉,一天三盒,三个月保准菜到病除。”

胖哥两眼冒光,柳暗花明又一村,忙问:“这么神奇?那一定很贵吧?”

伊莘声色俱厉,环眼故四方,突然压低声音小声说:“给别人肯定贵啦,看你我这么有缘,给你个会员价,二十块拿走算了,记住,这价格千万不能说出去。”

胖哥谨小慎微,眼泪汪汪,几乎要跪下了,掏出二十元给了伊莘,一路踉踉跄跄地跑走,喜出望外。

到了万家灯火,漏尽更阑,两人拍拍屁股准备回去,毅辛数着一晚上所得眉开眼笑。伊莘走上前一把抢过钞票,“拿来吧你”,数了数满意地拍拍毅辛的肩:“走,干得不错,老娘请你去吃麻辣烫。”

看到辛苦了一晚上的钱被拿走了,毅辛闷闷不乐,但听到要吃麻辣烫,毅辛手舞足蹈。

有次在乡下老家看到邻居养猪,两头猪肥头大耳,见到主人来添食,乐呵的摇头摆尾,在它们眼里,这个邻居一定是救世主,它们可能会教给子孙无私无怨,乐善好施的道理。到了过年,被牵着耳朵去杀猪场的路上一定以为救世主要带着自己去吃更好吃的了。它们永远不会明白,也不愿明白。过年的烧腊肉,屋外挂的香肠,锅里的肉圆,它们更不会明白。

一晃三年过去了,毅辛和伊莘考去了同一所医院,在医院旁租了一所房子开始了同居生活。初次同居,另有洞天。

毅辛会在飘着雪的天点一杯热乎乎的奶茶送到伊莘的办公室,伊莘会在烈日炎炎的午后点一盒哈根达斯送到毅辛的办公室。伊莘加班到了深夜,毅辛会从被窝里爬出来跑到医院接伊莘一起回家。毅辛上了夜班,早上到家桌上摆着热乎乎的油条和煎蛋。

在同事眼里,他们的爱情被歌颂成天造地设,才子佳人。

于是在众望所归中,他们成婚了,新婚宴上毅辛热泪盈眶,单膝下跪:“我爱你啊,爱你啊,爱死你啦,你可以嫁给我吗?”

伊莘笑得咯吱咯吱:“你就这么惜字如金吗?求婚说这么几个字。”

毅辛一把抢过主持人的话筒,泪流满面,憋足了劲扯着嗓子喊:“老子爱你啊,爱死你啦,啊啊啊啊啊!”

楼下所有汽车的汽笛声都响了,整座城滴滴滴滴,仿佛一场交响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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