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彼岸花开(1 / 2)

我们的心就是一座海港,

青春创伤出一道道波澜,

邮轮小木船都被海浪击碎,

想到彼岸,却没有工具。

我们潸然泪下,

却还是逃得越远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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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是需要时间的积淀,所以身边遇到事愿意站出来的,要么多年交情沾亲带故,要么被银两捆绑,有共同利益。

在小时候父亲单位一次聚会上我认识了一个小丫头叫古兮,古兮和我一起捉蜻蜓,我们跑呀跑跑到稻田中央,躺下望着天空,她说:“你听,虫子们在说话呢。”

我吓得腾空而起:“哪里有虫子!”

古兮乐得笑不合嘴,站起身努力踮起脚尖拼劲全力搂住我的肩膀一本正经地说:“别怕,我保护你!”

我说:“你保护我?”

古兮点点头,突然伸出手满脸堆笑:“先交保护费啊,嘿嘿。”

这些光阴穿过韶华留下的丝痕,观其行迹,或遗世独立,或与世沉浮,最终蔽藏在树体成了圈圈年轮,只有当自己被千刀万剐,拦腰切断,才被世人知晓。

而知晓与不知晓,对于这个世界来说只不过是杯水车薪,过眼云烟。

古兮大学毕业后去了一家化妆品公司当销售,家里急着抱娃,三姑六婆,左邻右舍都热心肠给她安排相亲。

第一个相亲对象是父亲介绍的一家上市公司的财务顾问,约在了一家希尔顿酒店,古兮想,好家伙,要傍大款了。

吃饭的时候聊得很欢,期间小伙子三次加菜,太能吃了,从头到尾嘴没停下。

吃完小伙子说:“我们去看电影吧,哦对了,我没带钱包,你把账结了吧。”

于是古兮郁郁寡欢了两个月再没和他联系。

“哪有约会让女孩子用钱的,实在不行AA呀,现在谁还用现金,这种法子都想得出来。”

于是我们给这个小伙子取了个名字:逃单王。

两个月后,家里一直催古兮,老大不小啦,再不结婚没人要啦。所以古兮又去见了母亲介绍的一个小伙子。

这次是一个事业单位的职员,985学校毕业,见面约在星巴克咖啡厅。母亲说,两边工作都不错,家庭也般配,你俩好好聊。母亲心满意足地离开。

小伙子坐立不安,拿起咖啡又放下咖啡,撕开糖包又折上放下,两个人面对面坐着半小时一句话没说。

突然小伙子掏出药瓶吃药。

“你吃什么药?”,古兮问。

“治疗抑郁症的,我没事啊。”

于是古兮又郁郁寡欢了两个月没联系。

家里更急了:“嫌弃这嫌弃那,等你到40岁没人要了嫁个二婚的得了。

古兮一想也是啊,要是嫁个二婚的,人家有孩子,到时候老公孩子一起欺负我,想想就怕,于是古兮又去了第三次相亲。

这次是邻居介绍的,这个邻居在夜场工作,保证小伙子心理健康,吃饭不逃账。

邻居直接把微信推给她,对方发来语音:“诶呦哟,这声儿真他妈好听啊,你一定美丽到吓人哦。”

古兮一愣,自己还没说话呢,但被人夸了还是挺高兴的,就问道:“在哪里见面啊?”

小伙子说:“广电局旁边那个万尊国际海鲜大酒店,也就是我们这最奢侈的酒店,知道吧?”

古兮从没去过这么高端的酒店,忙打开手机地图找,找到地点后却发现电话已经断线了。

于是古兮打了个车就过去了,到了酒店古兮又一次拨打了小伙子的电话:“你好,我已经到啦,在哪个包间呀?”

小伙子一本正经:“你以为我是富二代啊,还包间,我在旁边的老胡过桥米线!”

古兮忙问:“那你出来接我啊,我怕我找不到你。”

小伙子说:“你来了就知道了,一共就两张桌子。”

古兮走过去,走近了才看到一个阿婆在门外的火炉里烧米线,门面连个牌子都没有,两边推拉的门有一扇年久失修已经碎裂,古兮走了进去看到一个衣衫褴褛的胖哥以为是服务员,问道:“大哥,有人定位置吗?”

大哥噌一下站起来:“哎呦喂,你就是古兮啊,哎呦,真他妈美啊,哈哈,美死了,这小脸蛋儿,这腰肢,说着抹了下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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