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属于你的光(1 / 2)
那年四月的春风划过少女纯净水般的血脉,
在内心深处开出一团牡丹花,
少女的泪灌溉他成长,
他陪着少女四海飘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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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上高中时,妈妈说给我买了个CK的内裤,我惊喜万分,拆看一看上面印着硕大的OK。
我顺手带到学校给了杰,杰爱不释手,一个星期不舍得脱下。
一直到小蒙给他买了个真的CK,他立刻把我的OK扔到楼下垃圾桶。
所以,男人嘛,喜新厌旧的东西。
小蒙和杰在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她们的关系就是盐和糖的关系,整日呆在一起。
那时候刚上小学,小蒙不管去哪里,众人都如众鸟高飞尽一般烟消云散。小蒙去打饭,刚站到队伍后面,整个队伍如散架的帐篷,瞬时间人走楼空。
这时候听到几个同学切切私语:“妈妈说不能和有艾滋病的孩子一起,会嗝屁的。”
我不懂什么是艾滋病,杰也不懂,看到一个队伍只站了一个貌若天仙的小姑娘,立马冲过去,第一次体会到地位的重要性。
小蒙端着饭,摇摇晃晃走到桌子前,眼里满是愧疚。见我和杰在她旁边坐下,她说:“你们不怕我吗?”
杰说:“我怕老师扇我巴掌。”
我说:“我怕主任扇我巴掌。”
然后我们异口同声:“你不扇我巴掌,我们不怕你。”
自那以后我们就成了死党,去哪里都一起。
唯一我不喜欢的,是和小蒙去公共墓地,因为她的母亲埋在那里。
杰的母亲在报社工作,一手好文章,杰从小就要每天写日记,他说最好的朋友就是日记本,你什么都可以告诉它。
初中了,一天上课不见了小蒙,老师慌了神打电话给他爸爸,爸爸匆匆赶到学校和老师警察满学校搜寻。
他们能找到个锤子。
一下课杰喊上我,爬过学校的栅栏,我们当然知道小蒙在哪里。
那年四月的春风划过少女纯净水般的血脉,在内心深处开出一团牡丹花,少女的泪灌溉他成长,他陪着少女四海飘荡。
我们很快就飘到了公共墓地,悄悄躲在槐树下听小蒙的心事。
小蒙泪如泉涌:“你为什么早早就走了,你有病为什么又要生下我,走到哪里人们都离我远远的,他们说我是怪噶,妈我想你啊!你就不能多陪陪我几年吗?….”
我悄悄问杰:“你知道她的病吧?“
杰盯着小蒙,点点头。
我说:“你不怕吗?“
杰转过身望着我:“我问我爸了,我爸说如果真心喜欢一个人是不会想到肢体接触的,她的病只要没有体液交换,就不会传染。”
杰又望着我:“你不怕吗?”
我咽了把口水点点头:“我有点怕,我怕死。”
杰白了我一眼,扔下我走过去,我看到她搂着小蒙说:“你有心思,可以写下来,本子是最可信的朋友,它谁也不会说。“
于是小蒙生日那天,杰送了个本子给小蒙。
从那时候开始,小蒙的笔就没停过,它写掉的水笔估计也可以绕操场一大圈了。
写了那么多年,一次语文考试,改试卷的老师扒开一旁遮掩名字的纸条,因为他是主任他完全有权利,他说:“千金易求,人才难得。“
于是那次的作文被主任寄去了某报社的编辑部,当月小蒙领到了人生第一笔稿费,我记得是十二块六毛,她兴匆匆带着我们去吃大餐,我们一人一根肉串,吃了一下午。
从那以后小蒙便开始四处投稿,各大杂志社都知道了这么个人物的存在,甚至要签约为专职作家。
杰在那次吃烤串时,认识了一个从溜冰场出来头发五颜六色的少女花花,在他认识这个花花后整个人大变,出入各种酒吧迪厅,抽烟喝酒都成了家常便饭。
那次我和小蒙去他家里,门没关,进去发现大人也不在家,便去敲他房门,我们见到门外扔着两双鞋,透过门听到里面厚重的喘息声。
我看到小蒙瞪大了眼睛,她跑进厨房,拿起一把菜刀就冲了进去。
杰和花花神色慌张吓得滚到床下,衣衫不整。
我忙上去抱住小蒙,杰抢过她手里的菜刀。
事后我们聊天,小蒙告诉我:“爸爸说女人如果和男人有了肢体接触就会把自身的恶魔吸附到男人的身上,男人不用多久就会下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