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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

他眼神倏然锋利:很可爱?

村上同样惊恐地看向阿朗:他听到了什么?有人说琴酒这尊煞神可爱?

此时,刚成为临时搭档的琴酒和村上脑子里闪过了同一个想法:这阿朗怕不是个傻的吧?

但是一八几的琴酒在近两米并有满身肌肉的阿朗面前,说“娇小可爱”甚至不显得怪异。

显然阿朗并不觉得自己说得有什么不对,其实他在第一次见到琴酒时就这么觉得了,只不过当时琴酒不过是接机对象,是客户,他也没多想。但是谁知道缘分是个这么奇妙的东西,兜兜转转到最后,琴酒竟然也是科索沃夫家族的小少爷,他未来辅佐的对象!

——是的没错,[热情庆]店是科索沃夫家族的一项子产业。

这个法国男人一时间被命运的神奇蒙蔽了双眼,他神经大条地忽视了这两人怪异的表情,十分热情地引着他们往里走。

阿朗带着自己未来的辅佐队象走在长廊,一边很自豪地向他介绍科索沃夫家族的一切,一边很期待地展望小少爷回家后的未来。

琴酒对他说的话并没有什么实感,毕竟他虽知“小少爷”是在说自己,但是他对这个身份并无一丝认同感。他也并无任何倾向,这不过是那些人擅自为自己做出的打算罢了。

他左耳进右耳出,漫不经心地开口:“阿朗看起来对科索沃夫家族很熟悉。”

“是的!”听到小少爷称呼自己的名字,阿朗眼睛一亮。

“我是孤儿,从小在科索沃夫家族长大,科索沃夫的各位对我而言是救命恩人,更是家人般的存在。我曾发誓,我永远忠诚于科索沃夫家族,永远为科索沃夫的荣耀光辉而存在。”

言及此处,他转身,突然单膝跪地在琴酒面前,右手握拳放于心口,他摘下墨镜,露出墨镜下澄澈的蓝,认真道:“阿朗也将会永远是您最忠实的从属。”

琴酒无言,他低头看向那个一脸刚正不阿的金发男人,眼中思绪莫名。他正要无视此人的言语转身离开,却突然看到自己的临时搭档突然有样学样地也单膝跪地。

那个忠厚老实的村上助理语气波澜不惊,却无比诚恳:“琴酒大人,属下将会永远是您最忠实可靠的助手。”

阿朗眯着眼看他一眼,继续说:“我会更可靠,我学过各种拳法和武术,精通各种器械,我可以保护您。”

村上助理面不改色:“属下精通商业,善于经营谋生,属下将会为您带来源源不尽的资金。”

“我军队出身。”

“我名牌大学毕业。”

“我会做饭,一定饿不着您。”

“我是一级营养搭配师。”

“我会是您最凶狠忠诚的狗。”

村上助理:“……”马的,不愧是浪漫国男人,他输了,这话他说不出口。

他沉默片刻,突发大招:“您将是我永远而唯一的主人。”

“……”

这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开呛,言语越来越惊世骇俗,琴酒盯了半晌,果断转身:神经。

琴酒头一次这么无语,他冷冷睨他们一眼,完全不管这两人较劲一样要跪到天荒地老的样子,提步离开。

银发青年转眼间就走出一大段距离,在这里争着抢着要当他最信任的下属的两人立马起身,暂时握手言和,蹭蹭蹭地追上他,一左一右走在落后他一步的位置。

像两大护法。

安德烈在还未走近时就看到了这样的场面。

银发青年冷脸走在中央,而他背后,一边跟着一个野兽般体格的强壮男人,一边跟着戴着眼镜的文弱男人。似乎是一文一武,一个负责武力输出,一个负责阴谋算计。

安德烈为自己的想法感到有些好笑,他快步走上前,大大咧咧地跟青年打招呼:“好久不见了,阿阵。”

此话一出,琴酒倒没有什么表现,在看到来人是安德烈时他确实有些惊讶,但不多,毕竟这跟他的推测毫无二致。

但是这对另外两人而言就显得值得注意了。

村上助理第一时间从那道标志性的伤疤认出了这是组织的追杀对象——叛徒A,然后震惊于他竟然跟琴酒相识,而且关系看起来还不错。再接着,他猛地睁大眼睛,突然意识到了一件事——他大概明白BOSS和组织里的那些人对琴酒那诡异的态度出自何故了!

他心中突生一股刺骨的寒意,心中琴酒的形象变得更加神秘莫测运筹帷幄:这人不过才成年没多久吧,BOSS知道他千防万防的事情早已被他绞尽脑汁想要隐瞒的人知晓了吗?

而对于阿朗而言,脸上有道伤疤的男人一靠近,阿朗感到一股危机感从背后升起,他下意识往前挡在琴酒面前,不让安德烈靠近。虽然才见面不到几分钟,但他俨然已经是一个很合格的保护者了。

安德烈饶有兴趣地笑起来,他并不生气,相反还有些满意。他伸手,在阿朗警惕的目光下从口袋里翻出自己的证件:

“安德烈·伊万·科索沃夫,你的雇主,MI6,警察,好人,现在可以让开了吗?”

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好人的一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阿朗腹诽,他拧眉思考几秒,观察到琴酒对此人并无什么警惕态度后,沉默着退回到琴酒身后。

安德烈心里点点头:合格,是个很护主的属下。

他看向琴酒,笑道:“你果然还是来了。”

“你一直没回我消息,我还以为你不相信。”

琴酒对他言下的暗示不予理会,他静静地直视安德烈的眼睛,说:“货呢。”

“不急。”安德烈笑笑,他侧身示意琴酒跟他走,“舟车劳顿,想必你还没来得及吃饭吧,正好也到午饭时间了,员工食堂也开了,如果不介意的话,一起吃顿饭吧,正好这么久不见,我们也叙叙旧。”

他们这种不尴不尬的关系有什么旧好叙。

琴酒挑眉,才要开口,但安德烈却像是预知到了他要说什么一样飞快地补充道:“当然,顺便也商量一下货物运输问题,你应该不想自己扛着那么一箱子东西横跨太平洋吧?”

琴酒收回了拒绝的话,他双手插兜,自然地看向安德烈,眼里的支使意味十足。

安德烈失笑,走到前面带路:“跟我来。”

安德烈说到做到,说是员工食堂,他真的领着琴酒来到三楼的员工餐厅。

正是吃饭点,餐厅里满是刚下班急急忙忙赶来补充能量的工作人员,他们一身制服懒得脱,两眼放光地拿着餐钳不住往餐盘里夹菜。一个个素面朝天,眼底带着深深的黑眼圈,头发狂野飞舞,几乎每人眼底都架着一副眼镜。一边夹菜一边跟身边的人闲聊,朴实无华,是这是他们很平凡的日常。

安德烈似乎常来这里走动,跟员工的关系不错,有人认出他来,对他打声招呼:“中午好,晚上一起去喝酒吗?”

安德烈笑着指了指身边的青年:“不了,要陪家人。”

琴酒瞥他一眼,不做评价。

“哦!”员工惊讶地睁大双眼,他看看琴酒,再看看安德烈,恍然,“原来是小少爷,那恭喜了!”

他们似乎都知道“小少爷”的存在,在安德烈指出后自然而然地接受了这个现实,又接着跟逗小孩一样跟琴酒打了声招呼。

琴酒全然无视,他淡淡地忽略这群人过于亲切的热情的态度,转身走向相反的方向。

安德烈歉意地笑笑,打补丁道:“抱歉,这孩子有点怕生。”

“没关系。”

各位工作人员并不觉得冒犯,当然也不信安德烈瞎扯的鬼话。他们新奇地看着青年远去的背影,又兴奋地凑在一起当着安德烈的面讨论起来。

“嘿,小少爷也是个冷性子。”

“看起来他的脾气也不太好。”

“是啊是啊,明明人长得那么好看,但是脾气似乎是完全成反比的恶劣呢。”

“看上去他跟安德烈关系不怎么样哎。”

“正常啦,维克托莉娅跟安德烈的关系也很差,说不定小少爷是更像姐姐一点。”

“这样说起来就讲得通啦,维克托莉娅脾气也很差,虽然人很漂亮,但一点也不温和,刚才小少爷给我的感觉真的很像维克托莉娅平时冷着脸喊我们加班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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