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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频出,一个接一个,还要不要人安分了!

警视监倒是和善地笑了笑:“两位先生是有什么事情要说吗?”

“对,要事。”松田阵平点点头,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长条形u盘,吊环挂在手指上来回转动,他说,“有人托我们交给你们一个u盘,说是里面都是什么卧底证据,哦,对了,我没记错的话,里面也有这位警视长先生——哥顿酒先生的成长,呃,犯罪经历?”

他要笑不笑的,总之眼中没什么笑意。

那双冷静的绿眸径直地看向警视长,竟让他背后生出一层冷汗。

代号落下的一瞬间,大脑陷入空白,他勉强消化了这人话中的信息量,回过神时,全身已被寒意侵袭。

手腕上一重。

警视长错愕地抬起头,警视监仍是慈眉善目的样子,说的话却不怎么祥和:“佐助警视长,规矩需要,请配合一下吧。”

嘴上很谦和地说着敬语,但却一点也不温和地让人把他带到了隔壁的拘留室。

他微笑着嘱咐:“注意了,一定要好好调查,仔细调查,不留余力地调查,一定要细致到角角落落,不要冤枉我们佐助警视长啊。”

接手的下属看着他的笑,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

他竟然听懂了警视监的意思:好好调查,让他彻底在确凿的证据面前失去任何翻身机会!

他浑身一激灵:“是!”

没想到吃了个大瓜,警视长竟然是极道卧底!

哥顿被喊出来的那一瞬间,朗姆眼里的光也灭了,他意识到,这个人手里握着的是真正的证据。

他看向那两个奇奇怪怪的外国人,一个金色长发青年,一个黑色短发青年。

莫名的既视感。

他沉默地看向旁边那两个同样被这个消息砸懵的两人。

一个黑色长发,一个金色短发。

印象里还有两个形象强烈的青年,一个银色长发,一个黑色短发。

银长发和黑短发的这两人作为诱饵让他上了波本的当,又跟波本里应外合让他栽了个大跟头。

黑长发和金短发这两个人配合得神不知鬼不觉,两个条子,一个把他坑到陷阱里,一个打断他的腿,把他送进了局子。

金长发和黑短发的这两个人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手握证据,直接一锤子把他砸懵,反手把最后还算可靠的同伴送进了局子。

朗姆生无可恋地闭上眼。

艹,他这辈子最恶心长短发组合。

纵然组织的爪牙试图负隅顽抗,臆想着组织能泥潭中翻身,但是那个u盘一链接到电脑。

一切都尘埃落定了。

白纸黑字的,各种图像,各种文件,这都是几十年前的东西,纸页泛着茶渍一般的黄,尽数被拍成了照片导进了u盘里。

警视监坐在电脑前,看着屏幕上冰冷的计划书,事无巨细地规划了一项项卧底于警察内部的阴谋诡计,有的在实验之后被否定了,有的则是通过后一以贯之地继续了下去。

短短几十年,实验上千次。

眼白上蔓延了猩红的血丝,黑眼珠里翻涌着不尽的恨意与悲哀。

警视监快速翻滚屏幕上的页面,人名一个个划过,掠出虚影。

他的心在看到那一个个眼熟的名字后陷入谷底。

警界竟是被蛀烂了。

“咔嚓——”

手下的鼠标发出不堪重负的哀嚎。

“警视监......”

身边的下级试探着开口,警视监抬手挡住他的未尽之言。

他深深地合了下眼,飞快地关掉页面拔掉u盘。他把u盘好好地放在自己口袋里,面色沉沉地站起身,看向下级时,眼底孕育着狂暴的风浪。

警视监低声道:“备车,去警察厅。”

......

警视监在查看完u盘之后就离开了这里,顺道带走了一众领导。

走之前格外叮嘱了让他们看管好这两个罪犯,所有人心里顿时一阵咯噔。

不是看好罪犯和警视长,而是看好两个罪犯。

萩原研二微微怔愣之后,与伊达航面面相觑。

“是看好罪犯对吧,我应该没听错吧?”

“大概。”

拘留室外一阵骚动,模糊的嗡鸣中清晰地传出几句话:“原来警视长竟然是……卧底?”

拘留室里只剩下那个独眼的朗姆,他们围在门口,看到那个人背靠在椅背上,闭着眼,面容苍老,几乎是一瞬之间白了头。

萩原研二收回视线,震惊的心情渐渐平静下来。

心中早就有了怀疑之后,在面对这个消息,他竟不觉得意外。

他突然想起什么,转身走到那两个面面相望似乎还在震惊的两个“嫌疑人”面前。

他笑着,拿出身上的手铐随手把两人的手腕拷在了一起,温声道:“两位,劳驾,跟我走吧。”

安室透和赤井秀一瞬间黑了脸,几乎是立刻拽住了手铐中间的锁链,试图把手铐另一边抢过来。

就算是一个人狼狈地暂做罪犯,也好过跟这公安/Fbi拷在一起。

萩原研二似笑非笑地看他们一眼,转头去寻那两个外国人,却见一群人把他们围在了中间,兴致勃勃地追问什么。

“这位两位先生,敢问尊姓大名啊?”

“称不上尊姓,叫我安林,他叫谢苗。”

“安林先生,看样子二位是外国人,是美国人吗?”

“不,俄罗斯人。”

“请问一下二位是做什么的,那u盘是二位收集的证据吗?”

“不,我们只是代家中长辈前来传送。我们只是两个普通人。”

安林,也就是松田阵平,一成不变地笑着回复各式各样的问题,打着太极回应他们不算冒犯的试探。

也许是他表现得过于随和,这群人一窝蜂地围在他旁边围剿他,琴酒则是在这之前被几个稀有的女性警官拽出人群。

鹤立鸡群地被几个高挑的警官环绕着追问他的长发是真是假,如何保养。

松田阵平在远处都能看到他脸上的茫然和麻木。

他笑了笑,有些幸灾乐祸。

天知道为什么,琴酒引以为豪的杀气和冷漠在大部分孩子和女性面前从来都不起作用。男人见了他会颤抖惊惧,自惭形愧;女人和孩子见了他,却常常愿意欣赏,试探着接近。

萩原研二过来笑着跟大家插科打诨,悄无声息地把两人救了出去。

几人静悄悄地远离了人群,走到一个空荡的废弃办公室里。

萩原研二去给安室透和赤井秀一解开手铐,腕上一松,安室透道了声谢,转而气愤地看向后面那两个仿若置身事外的“外国人”。

他质问:“你们两个是故意的对不对!”

赤井秀一活动着手腕,表情同样不好地看向他们。

两人方才还在相互嫌弃,这一刻反而站到了统一战线。

萩原研二愣了一下,突然有点看不懂这情况——看这样子,难道这几个人还是相互认识的?

他看向那两个“外国人”,安静地等着他们回应。

黑发青年还是散漫的站姿,现在也不双手也懒得插兜了,直接树獭一样半死不活地挂在金发青年身上。

他神情恹恹的,闻言懒洋洋地看了他们一眼,干脆地承认了:“对啊,你猜的没错。”

“你竟然就这么承认了,”安室透突然灵光一闪,“你这个家伙是故意想要看我们空跑一趟对吧。”

安室透金灿灿的头发上似乎炸起了火花。

赤井秀一却不看他,只是盯着琴酒,“你就这么由着他玩。”

琴酒瞥他一眼,淡声道:“殊途同归。”

所以玩玩又怎么了,反正玩不死,最终结果总归是一样的。

这下赤井秀一头顶也开始炸火花了。

他们现在突然也产生了跟朗姆一样的想法:这对搭档还是打死算了。

萩原研二听他们往来几句话,看着对面那个陌生的黑发青年的行为举止,已经观察着安室透和黑发青年的交谈相处,突然从里面品出了一点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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