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1 / 2)

  雪浓想归想,人还是老实的坐上了罗汉床,吃的没动,瞄上了话本,话本她只在沈宴秋这里见到过,之前只当是什么正经的书,后来看了才知是市井消遣之物,贵族小姐的规矩很多,话本是登不得台面的东西,断不会传到闺阁里,就怕坏了小姐心性。

  可沈宴秋却会让她接触这些东西,她也听人说过,他们沈家规矩大,尤其是沈宴秋,一言一行都是典范,可沈宴秋行事就没守过规矩,至少在她面前就没守过。

  雪浓匆忙在脸上捂了捂,她脸又烫起来,好一会儿才平复,伸手翻看话本,话本比经史诗文要通俗有趣,换平时,雪浓爱看,但现下她精神紧绷,注意力都在外头。

  沈宴秋真请来了二老爷,两人说话,她在内室都能听到。

  沈宴秋很仗义,没有抖搂出她,只说听见柳氏要回去,所以来问他怎么回事。

  二老爷扯谎道,“不就是拌了几句嘴,她生气才要回娘家,怎么还传到秋哥儿你的耳朵里?”

  沈宴秋没戳破,道,“原是这点小事,我还当是二叔又在外做了什么,让二婶太伤心才往娘家去。”

  二老爷连说着没有。

  沈宴秋状似无意问道,“二叔近来没再与那女子有过来往?”

  二老爷当即后背出了一身汗,坐直摇头。

  沈宴秋两手交握,淡笑,“没有是最好的,二叔也是沈家人,既享了沈家的荣耀,自然也得维护。”

  二老爷直说是,心想着这一天两天提心吊胆,回头还得和外面那个说清楚,给点钱断了的好,也省得真弄出什么祸事,他过惯了养尊处优的日子,要他分家出去,那真是受苦受难,女人与之相比,实在微不足道。

  雪浓耳听着外头二老爷起身告辞,连忙随手拿起话本装作是看入神了。

  不久沈宴秋进了内室,缓步踱到罗汉床前,看她头都快埋到话本里,一笑,便坐到罗汉床的另一侧,也不打搅她。

  过不了多久,雪浓就装不下去,把话本放下,闷闷的下地要走,他也没开口留她,她心里不如意,回过头,只见他捡了蜜饯在吃,半眯着眼,神情好不惬意。

  雪浓觉得自己委屈,匆忙就下地,要快步跑出去,可人没落到地上,就被他一臂抱住,当空搂进了臂弯里,她攥着帕子在心口上,止不住心慌意乱,半侧着脸用一只手推他。

  沈宴秋低下头亲她脸,她倏然手上就没了力气,细眉微微打皱,被他托起脸,他便吻住了她的唇,蜜饯的甜意传递过来,她酸软着腰肢趴上他的肩膀,无促的张着小口,唇瓣因反复品衔而红的艳丽,快亲迷糊了,又被他抱下罗汉床,放到檀木做的大床上,她睁着雾气朦胧的眸子,看他转去了更衣室。

  未几他出来,已换了一身玄色寝衣,躺到她身侧,将她好生抱到怀里,轻声道,“殊玉陪哥哥睡会儿,好几日没睡安稳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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