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3章 旧时光（2 / 2）

修长曼妙的身段，层峦叠嶂的曲线，令人血脉贲张，浮想联翩……

这个画面永远定格在了“甄士彪”幼小的心田里，如同在他的心房上盖了一个戳。

他永远记住了这位风情万种的女人。

在他以后漫长的人生旅途中，她曾经无数次出现在他青春泛滥的梦境中，陪他度过了无数个孤独寂寞而又躁动难安的夜晚。

为什么选在老六石头家看这部影片，这里需要补充说明：

因为彼时只有老六石头家生活富裕，家里有彩电和VCD播放器，还有配套的豪华音响。其他几个人基本都是穷苦人家的泥腿子孩子，他们家的电视机都是黑白的，还经常飘雪花，音量也经常失控。

那天下午天气燥热，窗户都被紧闭着，门被反锁着，吊扇呼呼地带来阵阵热浪。

那天下午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没有人说一句话，安静得令人窒息。

直到一串串剧烈地拍大铁门的声音和一声声“石头，石头”的呼喊打破了这种死寂。

“甄士彪”与韩凤亭第四次见面的背景大致就是上面这样。

多年以后，谈起他俩的这次偶遇，韩凤亭是这么说的：

“那天是个普通的星期六，也是一个普通的下午。阳光虽然很强烈，但是夏风也很感凉爽，我像往常一样找石头一起写作业。等我来到他家门前，发现大门从里面挂着锁，院子里停着五六辆自行车，其中一辆我认出是你的，这就很不普通了。

“那天下午，我差点把石头家的大铁门拍出个手掌印儿，然而并没有，我的右手后来反而肿了一个多星期，握笔写字的时候，感觉手背上的皮儿就要撕裂开。我不得不用勺子吃了一个星期的饭，为此也在同学间引起过轰动，大家认为我举止精致，只是略显矫情。

“后来石头慢吞吞地出来开了门，他的脸红得像蒸熟的螃蟹，额头上也满是碎汗，像刚洗过澡。走路的姿势与往常也颇有些差异，大概是弓着腰踱小碎步。

“那天我感觉到了石头与往日的不同。他的嘴唇发白，嘴角却很湿润；眼睛依然明亮，但眼神却有些慌乱、游离、无处安放，多了些奇怪的内容。我当时不懂，直到后来多年以后，当你也用这种眼神打量着我，我才有了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那天石头极不耐烦地打发我先回自己家去，晚点他再去找我。我果断没有答应，抱着作业本就往屋里钻。我一只脚刚迈进堂屋门，半个身子都还没进屋，就看见了你们几个壮汉从里屋钻了出来，活像一窝螃蟹。

“那天你们几个连招呼也没打，就惊慌失措地小跑着钻出了屋子，跨上自行车立即闪了人，活像一窝被撞见正在偷东西的贼。我于是问石头你跟甄士彪很熟吗？石头说，你是他三哥。”

多年以后，谈起他俩的这次偶遇，“甄士彪”是这么跟她说的：

“那天你穿着一条浅绿色的连衣裙，刚过膝盖，露出好看的小腿儿，像两节汉白玉；那天你披散着头发，发梢正好也搭在胸前，那时我突然发现你身材很好；你的腰很细，小肚子很平，胯部也有条弧线。

“那天我看到你的时候，感觉你的周围有一层光晕，明亮又刺眼，让我看不清你的脸；与你擦肩而过的时候，我好像闻到了一股幽香，让我头晕目眩；我从你的身边走过，腿毛轻轻地触碰到了你的裙摆。

“就在那个瞬间，我感觉气血上涌，起了一身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