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6章 关于放牛的记忆（1 / 2）
【小贴士：本章为回忆童年趣事，可跳过，不影响剧情】
小学毕业后的那个暑假，那一年“甄士彪”和李雨淇十三岁。
一天下午，“甄士彪”百无聊赖地溜达着来到李雨淇家，见她刚解开了拴小牛犊的绳索，正卖力地把它往外牵着，累得小脸儿通红。
他俩上午刚吵完一架。
李雨淇见他来了，颇感意外，内心一阵欢喜，但她却压抑着心中的喜悦冷冷地问道：“你来这儿干什么？”
“甄士彪”知道她还在生自己的气，笑道：“我来看看小牛犊。”
说完，慢慢走过来，轻轻抚摸着牛犊的脊背。
“甄士彪”没话找话地笑着问道：“你自己去放牛吗？爷爷不和你一起去吗？”
李雨淇回答道：“爷爷和奶奶一起去花生地拔花生了，今天我自己去。怎么了？”
“甄士彪”笑着说道：“你一个人行吗？不要看牛犊还小，发起疯来，你根本控制不住。”
“我家小牛犊可乖了，可不像有的人，三天两头地发疯”，李雨淇不以为然地说道。
“甄士彪”也不理睬她，从她手中夺过绳索，拉着牛犊，自顾自地走出了家门。
李雨淇在后面看他扭着身子拽小牛犊的样子，不禁“噗呲”一笑。
她把门上好锁，默默地跟在他俩后面走。
“甄士彪”回头看了她一眼，她微笑着的脸蛋立刻变成严肃。
出了村子，快到西北荒的时候，“甄士彪”突然停了下来，等李雨淇慢慢撵了上来，说道：“我们一起骑到牛背上吧，像古代的牧童一样。”
李雨淇心情大好，心想再和他抻着，她自己也觉得没劲，便笑着说：“那摔下来怎么办？”
“甄士彪”笑着说道：“怎么能摔下来呢！再说，即使摔下来了，也摔不疼，小牛犊才多高。”
李雨淇使劲地摇了摇头，连声推辞道：“我还是不骑了吧，你想骑你自己试试，我不敢。”
“甄士彪”“切”了一声，暗笑她的胆小。也不迟疑，双手按在牛犊的背上，双脚一蹬，一跃而起。
本想着会轻松潇洒地跃上牛背，不想小牛挺高，牛背太滑，他轱辘着摔了个趔趄。
如此这番，试了三四次，都未成功，小牛犊倒让他攀爬得心烦意乱的，摇着尾巴，扭动着身子，冲着他“哞哞”叫了两声表示抗议。
“甄士彪”看到前方不远处有一块大石头，便把牛犊牵到石头边上，借助于石头的高度，他这次成功的爬上了牛背。可是，小牛受到了惊吓，快速的在原地转个半个圈，幸亏李雨淇奋力的拽住绳索，才没让它跑出去。
骑上牛背远远没有“甄士彪”想像得那么有意思！
小牛犊坚硬的脊梁骨膈得他的屁股蛋子生疼，像要被从中间劈为两半；牛背上又特滑，他不得不弓着身子紧紧地抱住小牛犊的脖子来保证他不摔下去。可是这样一来，裆部的刺痛感就越发难以忍受了。
李雨淇牵着绳子，看着牛背上“甄士彪”颇为复杂的面部表情，笑着问道：“好玩吗？”
“甄士彪”难堪地笑了笑，干巴巴的回答道：“好玩！”
走了一会儿，“甄士彪”实在受不了裆部的阵痛，便微微侧着身子，用右边大腿抵住小牛后背，整个左半边身子悬在半空。这虽然稍微减缓了裆部的疼痛，但是也增加了他维持平衡的难度。在一个路口，小牛犊转弯的时候，他最终像个皮球一样从牛背上滚落了下来，摔了个狗吃屎。
李雨淇“啊！”的尖叫一声，迅速跑到他跟前，关心地问道：“摔疼了吗？”
“甄士彪”尴尬地红着脸笑道：“没事没事！一时大意，没坐稳。”
他挣扎着站了起来，感到裆部和屁股一阵阵刺痛。他转过身，背向李雨淇，扯开大裤衩的松紧带，往裆部看了一眼：红彤彤的一大片，好在并没有流血。
他这才放心下来。
他们把小牛犊牵到一片青草旺盛的地方，静静地看着它吃草。
此时的西北荒里，放眼望去，全是小孩。三个一群、五个一堆地聚在一起钓鱼，孩子们在池塘里游泳的欢笑声回荡在西北荒的每个角落。
“甄士彪”禁不住感到一阵畅快，他使出全身力气伸了个懒腰，然后顺势躺倒在草丛中。
蔚蓝清澈的天空中漂浮着朵朵白云，两只麻雀在半空中叫嚣着追逐着，眼前轻快地飞过一只五彩斑斓的蝴蝶，一只蚂蚱落在他的肚皮上，左顾右盼后，又扑朔着翅膀飞走了。微风拂过，带来阵阵熟悉的青草的香味。
他静静地闭上眼睛，感受着周围慵懒舒适的氛围。
过了一会儿，他翻过身，趴在草丛中，随手摘了根草杆衔在嘴里，懒洋洋地看着李雨淇说道：“我们去摘山栆吧，我想吃山栆。”
李雨淇正抱着膝盖坐在树荫下看着远处的小牛犊发呆，听到“甄士彪”说，要去摘山栆。便回过神来，笑吟吟地转过头说道：“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哪还有山栆，早被孩子们摘光了。”
“甄士彪”“腾”地从草丛中坐起，皱着眉头瞪着李雨淇：“什么？被摘光了？你上午不是说山栆还有很多吗？你哄我玩呢？”
李雨淇毫不在意，扭过头摘了一朵小花在手里把玩着，漫不经心地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往年山栆都是在还没熟透的时候，就被心急的同学们摘得一个不剩。”
她把小花叼在嘴边，瞥了他一眼，继续说道：“我不这样哄你，你会出来玩吗？”
“甄士彪”听她这么说，也没理由发作，“哼”了一声又躺倒在草丛中。
有只蚂蚱碰巧跳到了他脖子上，他感到一阵瘙痒。
只听“啪”的一声，那只蚂蚱顿时横尸当场。
他把蚂蚱的残骸捏在手里，它的几条腿和爪子还在轻微抖动，他索性把它们一条一条的拔掉，扔到身边的草丛里。他看了看从蚂蚱肚子里流出来的黄呼呼的粘稠液体，感到一阵恶心，便瞄准了把它往李雨淇的方向扔去。
可惜，微风拂来，死蚂蚱改变了运行轨迹，在离李雨淇老远的地方就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