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314(1 / 2)

“阿妹一个女人身中数刀都还能忍,他一个大男人不就被野狼挠了一下,要是忍不住就可以和男人这个词斩断关系了。”烛渊有些嗤鼻,后看到龙誉盯着他眼神时还是将左手从龙誉手中抽了出来,轻叹道,“好吧,那我就勉强关心一下男人中弱男人,主要是他死了对我们来说没有任何好处。”

烛渊说完,龙誉注视中转身往里屋去了,龙誉环视了一周这个寻常得不能再寻常木屋,微微垂下了上眼睑,心有些隐隐作痛。

里屋里,独空将碧曼放到床上,替她脱下鞋子盖好被子后便坐了床沿上怔怔看着她沉睡面庞出神,似乎忘了外屋来客,也忘了自己背上伤。

“啧啧,阿树兄弟这是见了女人忘了伤?眼神倒挺温柔深情。”就独空看着碧曼脸庞陷入恍惚回忆与沉思中时,烛渊带着嗤笑声音身边响起,字字直白,“阿树兄弟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她,你背上口子也不会自己好,那我就可以想一下,某一天阿树兄弟死了话,你女人怎么办?”

“将近两年未见,烛渊兄依然幽默风趣。”独空淡淡一笑,站起身走到床尾处,打开了摆放床尾一只木箱,翻出了棉布条、药瓶和剪子,正要转身到屋外时,烛渊将不知何时拿手里一只陶碗递给了他,独空道一声多谢,便就着窗台上豆油灯光坐了窗边,脱了身上染血衣裳,将摆窗户下一只小坛子拿起,倒了半碗药酒陶碗中,而后用干净棉布蘸了药酒,艰难地反手擦拭背上伤。

药酒辛辣,伤口深宽,蘸了药酒棉布碰到伤口上时,独空紧紧皱起了眉,极力隐忍着尖锐撕痛感,然,管再如何疼痛,他都未有哼过一声。

就他手够不到伤口而倍显艰难时,一直站一旁冷眼相看烛渊突然拿过了他手中棉布,陶碗里蘸了大把药酒,面不改色地对着独空背上那狰狞血口子按了下去。

辛辣如烧撕痛感蔓延到独空指尖,使得他双手蓦地抓紧双膝,管额上细汗频出,他仍是没有哼叫一声。

“阿树,你这是打算守着一个比孩童还不如疯女人过一辈子?”烛渊为独空清洗好背上伤口后,将手中棉布“啪”一声扔到还留着小半碗药酒陶碗里,接着拿起独空面前小几上小药瓶,用牙齿咬开瓶塞,将瓶中白色粉末一边面无表情地撒到独空背上,一边不冷不热地问道。

不知是药粉刺痛还是烛渊说话作用,独空背顿时僵直,而后才又微微弯下,轻轻一笑,“其实我没觉得有什么,反而觉得这样挺好,若是可以话,我真想就这样守着阿曼过一辈子,这是我欠她。”

若不是他处心积虑二十年想要杀了赤索里,她就不会变成如今这副半疯癫半痴傻模样,是他害了她,所以他必须守着她。

“哦?”烛渊微微挑眉,将瓶塞瓶口塞好,扔回了桌上,而后扯过独空抓手中棉布条,让独空自己拿着一端,他则拿着另一端开始往独空背上缠,“何为‘若是可以话’?”

“烛渊兄又何必再明知故问?”对于烛渊只有右手能动这一情景,独空只是一瞬间震惊,很又恢复平静,微微垂下头笑得浅淡,“烛渊兄如今找到我,不正是证明了我想就这么守着阿曼过这一辈子仅仅是‘如果’而已吗?”

“呵呵,论知己,真是莫过于阿树。”烛渊替独空缠了三圈伤口后便将棉布条一齐扔给了他,让他自己接着往下缠,笑意深深,“难道阿树不怕我把她杀了,让你这个念想连如果都成不了如果么?”

“烛渊兄看得起我,是我阿树荣幸,既然烛渊兄说了是知己,那我自然要知道一些对得起‘知己’这个词事情。”独空接着烛渊缠到一半棉布条往下缠,一如既往平静与浅淡,“烛渊兄不会杀阿曼,因为我已经拿我命来换她命。”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