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19(1 / 2)

张惜花抽出怀中的帕子,抹去额头的汗珠。告诫自己道:往后可不能再这般了。

何生三两下几步路就绕道了河边,船夫正解开船绳,何生走过去帮忙一起将船只推进河水里。

船夫上了船,用浆抵住了不让船滑动,另外那位要去镇上的是一位四十岁上下的男子,他先跳上去船。船晃动了一会儿又平静了。

何生等着媳妇过来,见她近了,便道:“先把包袱放上去吧。”

两人把随身带的物品都堆放在船的一角,之后何生扶着张惜花上船,他最后一个上去。船夫问明白各自要去的目的地,就划着浆往水中央去。

沿着河边大大小小有二十几个村落,故而像这种专门载人的船只还是不少,阳西村算是很里边的村子,去的船夫便少了,张惜花他们这次搭乘的船只,与来时搭的就不是同一个船主。

何生有些微的晕船,张惜花依旧把身子靠过去,给丈夫当支撑,见何生没有拒绝的行为,她心里舒张开,只当今日夏士元那事、对着丈夫说情话那事,通通都未发生罢。

他们的日子,该如何过,还是那样过。

☆、第15章

折腾了两个多时辰,夜色将将擦黑,夫妻二人才到家来。

先是把东西放置好,何曾氏问了两人一些情况,才打发他们去弄饭吃。何家以为两口子至少会住个两三天,所以晚饭就没有预备他们的。

何生自去打了水洗漱,张惜花来到灶房打算弄点吃的。这些日子掌管家里的伙食,何家人的口味,她基本摸清了。

丈夫嗜辣,所以她弄了一些粗面捏了面疙瘩,又摸出了家里新晒的干辣子,姜蒜与干辣子都剁碎了,混合盐巴先下锅翻炒一会儿,炒出了香味儿,这才下一瓢水进去。

只等水开了,就把面疙瘩放进去烧得水滚开,家里自己酿制了酱油,只需淋一些进去调味,在撒上葱花,味道就非常好了。

把煮好的面疙瘩,分成了一大一小两份,正要叫何生来吃,刚刚走出灶房,就听到何家的大木门被人敲得砰砰作响。

这谁呀?张惜花不得不走到大门口,打开房门,见是江大山,他额头上全是颗粒状的汗珠,许是跑得匆忙,此刻气息有些不稳。

还不等张惜花问出疑惑,婆婆何曾氏与公爹何大栓都披了衣裳赶过来,连准备去灶房端饭菜的何生都来了。

何曾氏道:“大山侄子,你这是咋的了,别急,慢慢说……”

江大山也是三十多岁的汉子了,只是他辈分比何曾氏小,是与何生一辈的人,所以何曾氏直接叫他大山侄子。

江大山脸上惊慌失措,眼睛里化不开的悲鸣,只嗯咽道:“请阿生弟妹去看一看雁娘,雁娘她……她要不好了。”

啊!这话一出,何家人都跟着惊慌了。到底是何曾氏见的世面多,此刻还算稳定道:“你仔细着说,是怎么不好了?”

幼年丧父丧母,青年丧妻丧子,江大山的生命中都是悲苦,此生最怕亲人有个三长两短,本来正值壮年,精神面貌却是面如死灰,可他知道情况焦急,只得忍着悲痛把事情说明白了。

张惜花听完,最后问道:“您是说她流血不止?”

女人那下方流血不止,初步可以判断有两种情况,一是她小日子来了,流出份量多的人看着是很可怕的,但是江大山与前任妻子处了那些年,按理懂得这些,应该不会为这点事就慌张成这样。

还有一种情况,可能就是流产了。

想到雁娘那身子骨,这时候流产可不好。张惜花脸色颇为不赞同,皱着眉头等着听江大山的答复。

江大山几兄弟之所以找上张惜花,也是病急乱投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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