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第一堂课（2 / 2）
“魔力暴动就来自魔能界的魔力风暴。”
休伊表情严肃。
“什么是魔力暴动？”
“魔力暴动发生前，天空中会充斥着各色光点，这些光点被称为光屑。当它们泼洒在云上并开始闪烁时，就是要发生魔力暴动的征兆。通常在十到十五天后，这些光屑，会连成一片，整个天空会被笼罩，他们会遮蔽日光，整个世界都会处于各色光下。根据记载，这个过程最短的一次持续了两个小时，最长的一次持续了三天。”
“天空被各色光完全笼罩的这一段时间，我们称之为魔力暴动。”
“在魔力暴动期间，受到直射的动物以及妖精会向怪物变异，而人则会出现胸闷、反胃、体温增高等等的症状。在这个期间，任何魔法都将出现不可预知的扭曲，比如能冻结一切的火球术，能把周围一切都燃尽的幻影术，让自己四分五裂的传送术等等。”
“当光散去，局部的地震、龙卷风等自然灾害就会出现，但往往发生后就会立刻停止，危害有限。”
“当然，也有例外情况，比如遇到了连续的魔力暴动。”
“而上一次魔力暴动是999年。相信那年的事情大家多少都有些了解。”
“庞朵拉帝国的覆灭。”
维不自觉地说出了口。
“是的，庞朵拉帝国的覆灭。”
休伊听到了维的话，他接着说。
“以及米伊尔内战，都跟魔力暴动有关。”
休伊顿了顿。
“天授历前170年，米斯特·李提出了著名的魔力暴动猜想。”
“他认为，是魔力暴动的发生，让人们有了施法能力。”
“这个猜想虽然被证明是错误的，但也为后来者提供了方向。”
“三百多年后的天授历156年，埃拉大陆发生了魔力暴动，著名的怪物灾害发生了，证实了大学者多雷·图雷和探索者阿方索·特里的猜想。”
“而魔力暴动带来的怪物灾害直接导致了特伊尔第二帝国的覆灭。”
“畜牧业高度发达的第二帝国中，城市内圈养着大量的牲畜，野外盘踞着大量的野生动物，几乎家家户户都有作为宠物的妖精。当时的人们并没有预测魔力暴动的方法，所以没有做任何准备。当魔力暴动的一瞬间，全国将近四分之三的动物和妖精都变成了怪物，猝不及防的帝国没能快速应对，数个城市被直接夷为平地，有反击能力的城市得不到帝国的支援，只能各自为战。”
“我们今天不讲历史，只说结果。”
“怪物灾害结束后，特伊尔第二帝国彻底分崩离析。”
“多雷·图雷通过大量的观察对比，在经过这次魔力暴动后，得出了结论：魔力暴动带来的是纯粹负面的影响，如怪物的诞生就是魔力暴动的杰作。”
“通过对魔力暴动前后的对照试验，以及往后数十年的大量研究，阿方索·特里提出了他的观点：并非魔力暴动带来了魔法，而是因为位面重叠，魔能界的魔力风暴使得世界上的事物获得了不同的魔法能力，其中就包括人类的施法能力。”
台下寂静一片。
“大家应该知道，并不是只有巫师才能施法。”
“有人能说一说哪些常见的职业也能施法吗？”
休伊看着小巫师们说。
“我知道，法师。”
“没错，还有吗？”
“药剂师也可以。”
“有的骑士也行！”
“骑士不行的吧……”
“可以的，我爸爸就是骑士，他就会施法。”
孩子们兴高采烈的讨论起来。
直到休伊开口时，已经差不多过去五分钟了。
“没错。”
这些孩子真乖，老师一开口就没人说话了。
维心想着。
休伊接着说：“很多职业，很多人都可以施法，只是他们不能像巫师一样很简单就能施法罢了。他们往往需要付出更多的辛苦，再加上魔法石武器的帮助才能使用魔法。”
“那么又有新问题出现了，施法能力指什么？”
“看来有人已经想到了，海兹同学。”
“施法能力就是我们的魔法天赋吧。”海兹答。
“没错，就是这样。”
“那么魔法天赋又是什么？”
他看了眼教室后面的挂着的表。
“所谓魔法天赋，就是与魔能界的亲和度。”
“那么我们就要说回魔力风暴了。”
“今天，我们普遍认为，魔力风暴作为魔能界的一种自然现象，也许从魔能界诞生之初就一直存在。”
“根据推测，我们的世界与魔能界在三百万年前彻底重叠。”
“而两个位面，理论上来讲，决不可能产生什么联系。”
“但魔力风暴改变了这一切。”
“学者们推断，由于魔力风暴能量强大且永恒不息，因此，这些能量在完全重叠的、完全封闭的的两个位面之间打开了缺口。在这个过程中，我们的世界受到了潜移默化的改造。”
他挥舞魔杖，各种各样的图像展示在大家面前。
“根据阿方索·特里的推论，在漫长的岁月里，许多矿物成为了魔力矿物，许多植物成为了魔力植物，更不用说我们都熟知的妖精……以及怪物了。”
“而人类在这个过程中获得了对魔能界能量的感知能力，这个感知能力被我们称之为与魔能界的亲和。”
“我们施法的能力的来源，实际就是靠着与魔能界的亲和，引动魔能界的能量为己所用。”
“亲和度越高的人，引导能量就越容易。”
休伊提高了声音。
“大约两万六千年前，有记载的第一位施法者出现了。”
他生成了一副粗糙的壁画。
简陋的画上，勉强能看出这幅画是展示一个人站在众人之前，正释放火焰击退一只怪物。
“学者们认为，经过不知道多少岁月的改造，在这时，人类彻底完成了进化，从此之后，对魔能界的感知成为了人与生俱来的天赋。”
“是的，我们没有魔力，魔力来自魔能界。”
“但我们有魔法天赋。”
他略微有些低沉。
“很久之前，有一段时间，魔法天赋被认为和血统有关，他们认为巫师的后代魔法天赋更高。那时，大量的巫师相信这一点，他们排斥普通人，认为自己是高贵的。”
“事实证明他们错了！”
“请大家牢记这一点，我们巫师，也只是普通人罢了。”
他强调着。
“但很可惜，我们至今也没有弄清楚，魔法天赋的高低到底与什么有关。”
“也许在座的各位同学，有一天能弄清楚这个未解之谜呢。”
他笑了笑，接着说。
“接下来，我们说一说魔法是什么。”
“在此之前……”
他收回魔杖，低下了头闭上眼睛。
“呼啸的青色能量！凌冽的银色能量！听从我的召唤，随着我的召唤而融合吧！随着我的符文涌动把！冲击，寒冰箭！”
这词……
维鸡皮疙瘩都要出来了。
随着休伊的吟唱，一道手臂长度的冰箭凝聚在了他的身前。
他睁开眼。
“这是二级魔法，寒冰箭。”
“听到刚才我说的那些了吗？那些就是魔法基础理论没有创立时，巫师们释放这个魔法所要吟唱的‘咒语’。”
“事实证明，这套‘咒语’没有任何意义。”
他拿出魔杖，快速挥动。
一道更粗更长看起来更尖锐地冰柱出现了，两个冰柱一大一小并列在一起，让人很容易作比较。
学生们都窃窃私语起来。
休伊看了看表，挥了挥手让两跟冰箭消散。
“时间到了，大家休息一会儿，下节课我们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