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7(1 / 2)

那些银亮的、尖锐的金属工具上都沾着红色,闪着冷冰冰的光。

容音拿起托盘旁边放着的酒精瓶,拔开塞子,对着昏迷青年的脸浇了上去。她没有刻意避开口鼻,那个青年直接被呛醒了。

“这是哪......”

青年生得不错,走到路上可以吸引目光的那种级别,满脸水珠的茫然样子还有点奶,平常肯定是很受女孩子喜欢的类型。

容音把酒精瓶放回原位,淡淡地看着他:“游戏时间已经过半了,你不可能是第一次醒来的。”

“游戏说明你早就看过了,别浪费彼此的时间了,我是容音,她是台朵,为了逃出去,我们可以合作。”

青年望着看起来小小的容音,有些奇异,似乎觉得这些话应该由看起来年长能主事的台朵来说。

他扶着额躺回了手术室,看起来身体有些虚。

“我叫南铡。”

“抱歉,我刚刚不是在装傻,先前我的确醒来过一次,不过我刚把游戏说明看完,就昏迷了过去。”

“我做了一个梦,梦到被医生们围着,做了一个很恐怖手术,他们从我的身体里掏出了好多血淋淋的东西......”

台朵听着,把大托盘上罩着的白布掀开,只掀起了小小一角,足以稍微窥见里面的东西的时候,她就情不自禁地朝里看了一眼。

“啊!”

伴随着一声短促尖利的尖叫,她触电般地松开手,倒退了两步,五官都揪在了一起:“那是什么玩意?”

容音挑挑眉,把那块白布掀开。

看到台朵的反应,南铡有些好奇。他从手术台上爬了下来,越过容音的肩膀一看,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了。

尤其是,这种东西还是“从他的身体里取出来的”。

那个托盘上摆着很多碎肉块,几乎每个肉块上都或多或少带着皮肤,乍眼看去,肉色和血色混杂在一起,有些恶心。

更令人难以接受的是,那些肉块虽然不大,却都带着明显的人类特征。有些是手,有些是脚,还有被绞碎成几块的头颅,有的碎块上还长着没有睁开、甚至还没有饱满眼球的眼睛。

这是一个被夹碎的婴儿。

南铡和台朵都忍不住呕吐了起来,空气里泛着淡淡的胃酸味儿。容音面无表情地皱了皱鼻子,歪头观察着这些碎块。

思索了片刻后,她的视线落在小托盘里最显眼的银色钳子上。

那把钳子很大,细长细长,她走上前,将钳子拿在手里,站在托盘前,夹起那些肉块,移动它们的位置。

“你在做什么?”

南铡最先吐完了,他嫌弃地用袖子摸了摸嘴巴,走到容音身后。

“我在试着把它们拼起来。”

容音垂下眼睫,有条不紊地继续着手上的工作:“根据这些碎块的大小来看,当年那个女人做的应该是扩宫排空手术。”

“她大约是在怀孕中期,婴儿的身体基本完全成形,所以在做手术的时候,医生得先用抽吸导管把羊水抽干净,再将这把钳子伸进去,夹碎婴儿,一块块从她的身体里取出来。”

她说着抬起手,冲他们晃了晃夹子,夹子上端的碎块也跟着晃起来,溅出了几滴血。

血甚至溅到了她的脸上,可她似乎无所觉察,只平静道:“其中婴儿头颅是最难出来的,所以要多夹几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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