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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菲因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满脸荡漾着陶然喜气，甚至都没有多看他一眼。

“好吧，”过了一会儿，他从飘飘然的陶醉情绪中回过神来，伸出双手，整了整领口，故作威严地道，“看来是我误会你了，你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既然如此，既然你诚心诚意地发问了，而且不包含任何狂妄自大的攀比情绪，那么本精灵也不妨告诉你。”

“巧了，”他嘴角微微一咧，也不知是出于炫耀还是有意敲打黎因，先是刻意点出道，“本精灵所修炼的第一个戏法，正好也是变化学派的法师之手。”

“一般的黑暗精灵从开始着手修炼她们奥术生涯的第一个戏法，到能够成功施展，需要的时间是一个月。”菲因严肃认真地伸出一根手指。

黎因点了点头。这个信息，之前他旁敲侧击，已经自行知道了。

与此同时，黎因也不禁由衷感叹，黑暗精灵骄傲确实是有骄傲的理由的。黑暗精灵，准确地说，是整个精灵族，和人类相比，在魔法天赋上的差距确实不可以道理计。在拉赫亚，他所就读的魔法学院中，每一个学生都是从成百上千人中精挑细选的优秀苗子，而大家掌握自己第一个戏法的平均时长是三个月，当中资质差的，甚至要一年——真给菲因毫无根据的漫天猜测误打误撞中了，“一年半载”。

“而本精灵——”菲因顿了顿，又伸出一根手指。

“两个月？”黎因不着边际地故意如此打趣地想。

“只用了21天。”从菲因那两片紧绷的薄薄嘴唇中发出了刻意维持庄重的声音。

“准确地说，”他顿了顿，以一种无比严谨认真的措辞补充道：“是20天半。”

黎因微微一愣，而后快速地点了点头。

“不愧是菲因阁下，不愧是卡西娅公主特意为我钦点的老师。”他十分诚恳地说道。

好吧，也许有点过了，真正的诚恳没有十分，但也有个四五分的样子。黎因是真心实意地认为这个表现很不错。

从这个数据来看，菲因的学习速度领先了一般的黑暗精灵三分之一。也许单一个戏法，短短二三十天的学习看不出什么明显的差距，但日积月累，就是两年与三年，二十年与三十年的差别，蔚为可观，不可小觑。

而且，单一种族中，不同智慧的个体数量是呈正态分布的。平均水平的个体最多，越是天赋好的人越稀少，而且是指数级的变化。这也就意味着，天赋只要稍微领先平均水平一点，就能够淘汰海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