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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上气不接下气的大笑。她低垂螓首，妖异重紫的眼眸仔细凝视着黎因，狰狞扭曲的脸庞充斥着嗜血的狂热和残忍，她嘴角缓缓上扬，勾勒出一丝冷酷的笑容。

她双唇轻启，如同教唆和劝诱一般嗓音温和甜美地道：

“杀了她。杀了她，你就可以不再做奴隶，杀了她，我就给你你想要的自由！”

黎因轻轻点头，握住剑柄的手缓缓。

卡西娅见状，雪白脸庞上盛开的笑容愈发灿烂了。

“对，”她低沉而兴奋的语调如同恶魔的低语，“杀了她，我就给你自由。”

黎因见她微笑，满是鲜血和无垢的狼狈脸庞上也同样讨好般浮现努力出一丝惨淡的微笑。

“卡西娅，我的公主殿下。”他在微笑中注视着卡西娅重紫的眼瞳，兴奋而扭曲的面庞，缓缓说道，“你这么残忍地对待我，也许我本该对你生气。”

“但是我做不到。因为即便在此时，你“狰狞”的面庞看上去依然是那么的美丽。”

“你这是做什么？”卡西娅迫不及待的面庞上掠过一丝不解，旋即她轻嗤一声，颇为戏谑地笑道，“恭维的话可以以后再说，现在可不是摇尾乞怜的时候，我的好仆人，你——”

她忽然像是意识到什么，面色遽然一变。

而与此同时，黎因的另一手也已经握紧了长剑，剑锋刺破他的掌心和手指，鲜血涓涓涌出。

“记住你的承诺，公主殿下。”他在微笑中目光温柔平和地凝视着卡西娅，继续嗓音清澈平静地说道，疼痛只让他的面容和嗓音出现了稍纵即逝的扭曲，“你刚刚说过，我们之间，有一个可以活。”

一股莫大的惊悚感忽然自她心底生出，寒意流窜，从她的脊柱攀爬而上，瞬间遍袭全身，彻骨森然。

“不——”她嘴唇轻张，低垂的手只是一抖，还未来得及做出任何动作，轻启的口齿间亦未来得及吐出任何一句完整的言语。

“噗嗤”一声轻响，猩红灼热的鲜血喷薄而出，瞬间染红了她的整张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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猩红的鲜血瞬间遮盖了视线。

漆黑，温热，潮湿。

她像是一场梦。

一场温暖又残忍的梦。

她沉浸在这漆黑而温热的梦境之中，久久不能动弹。

“公主殿下。”直到一声来自士兵的呼喊将她唤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