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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依靠蜘蛛神后的赐福，就将那伙儿不开眼主动找茬儿的灰矮人战士狠狠痛扁了一顿，打得他们屁滚尿流了么？”

他故意使用了一些粗俗、不太文雅的词汇，来转移卡西娅的注意力，让她不至于那么消沉。

卡西娅果然忍俊不禁，扑哧一笑。但她的笑意旋即收敛，神色复归萧索：

“可我的力量还是变弱了。”

“击败那些灰矮人，根本不是什么值得夸耀的事。”

“我现在所拥有的力量，比起过去，根本不值一提。”

“这需要一点时间。”黎因再次用力握紧她的双手，额头抵近她的额头，双眼认真凝视着她的眼睛。

“最重要的是我们已经证明了，女神虽然收回了她的赐福，但你还是你，你还是拥有属于你自己的力量，你并没有因此一文不名。”

“女神夺走了你的力量，”他顿了顿，继续道，语调抑扬顿挫，“但她夺不走你的决心、你的毅力，你的天赋。”

“给自己一点时间，也给祂一点时间，向祂证明，即使不依靠祂的施舍，你也一样能凭借自己变强，而且这样获得的力量，那是仅属于你自己的力量，是无法被祂肆意剥夺的力量。”

“……那才是，真正属于你的力量。”

卡西娅眼眸微动。

“这样真的可以么？”她抬起头来，再次望向黎因，眼眸中闪烁着激动、期待，但更多的依旧是迷惘和不安。

“不依靠神灵，”她眸光微倾，“仅凭自己……”

“为什么不行？”黎因洒然微笑，他用力握紧卡西娅的双手。

“看看你的面前，我最最亲爱的公主殿下，站在你眼前的，不就是一个‘胆大妄为’的无信者么？”

“当然，”他略微低头，略带自嘲地笑笑，“我承认，自己所拥有的力量在先前的你面前不值一提。”

“不过，你忠诚的仆人还没有沦落到对您来说毫无作用的地步吧？”他冲着卡西娅眨了眨眼睛，再度露出一个调皮的嬉笑。

“当然，”卡西娅伸出一只手，抚向他的脸庞，“你——”

她欲言又止，但明亮眼瞳中蕴藏的复杂情感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