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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我的意志，也是完全独立而清醒的。我是凭借自己的意志做出的方才那番判断，说出的那些话，而非由于某种心灵异能的操控！”

梅法拉手掩下巴，扑哧一笑。

“‘独立而清醒’、‘自己的意志’。”她以一种无比滑稽的语调引述着杜斐雅刚刚说过的话。

“杜斐雅公主，您真的是让我十分惊奇。”

“为什么，当一个夺心魔已经确凿无疑地站在你面前，甚至你旁边；为什么，当被奴役已经是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你却依旧还可以那么坚定，那么自信？”

杜斐雅眉头紧拧，面色涨红。

“我才没有被奴役！”她嗓音高亢地回应道。

梅法拉却没有再理会她。她径直转过脑袋，一副已然将对方完全忽略的傲慢姿态。

“看，”她侧过头来，面向卡西娅，洁白纤长的手指袅袅抬起，遥指身后的杜斐雅，洒然一笑，“这就是奴隶。”

“夺心魔奴役的最高境界。到了这个地步，受害者已经不认为自己是奴隶。朋友，亦或是虔诚的信徒、追随者，这些身份都没有任何本质上的区别……总之，到了这个地步，受害者会为自己的一切行为找到合适的动机，将一切意志被扭曲之后的奴隶之举，视作是自己完全天然、自发的行为，进而无比快乐地投入其中。”

“我猜，这大概就是我的妹妹到了地上世界之后的样子了。”

“又或者，根本不用等到地上世界赤瞳的月费群陆玖肆93陆13伍，只需要我们到来得稍微再晚一些？”

卡西娅面色紧绷，没有回答。但她的目光在黎因和杜斐雅的身上不断逡巡，雪白的脸庞上再次浮现出疑虑和恐惧的神色。

“卡西娅，”杜斐雅神色坚毅地冲她呐喊，“不要听你姐姐的胡言乱语。她才是在刻意扰乱混淆你的思维。”

此时此刻，她终于也领略到黎因先前被这个言辞刁钻毒辣的女精灵所纠缠的痛苦。因此她也决定不再放任对方对自己胡搅蛮缠，而是径直把说服的重心放在卡西娅身上。

“你们，”她顿了顿，面色微红，“你和黎因已经相处了这么长的时间。至少现在，你知道了真相，至少现在，你的意志是绝对自由的——就算梅法拉那些关于黎因的危言耸听都是事实——至少现在，你可以独立地、清醒地思索。你现在的想法和感受都不会欺骗你。”

“那么，请你认认真真地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