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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感受。”梅法拉再次以一声戏谑的冷笑将她打断。

“你难道不知道在夺心魔面前，最不可靠的就是感受？”

“我的妹妹。”她转过身来，看向卡西娅，一脸满不在乎的表情。

“这个已经被夺心魔抽掉脑浆的女精灵的建议，就好像让你捋起袖子，袒露双臂，再将它们伸到蜘蛛巢里，用它们的撕咬来证明它们的螯牙没有毒性！”

“你不会愚蠢到相信这种毒计吧？嗯？”

卡西娅面色僵硬，满目迟疑。过了好一阵，她才微微摇晃脑袋，絮絮低语道：“我不知道，不知道……”

夺心魔毫无疑问是不可信的，但是黑暗精灵？

卡西娅只觉一股阴冷的幽风在她的身旁团团环绕，要将她虚弱的灵魂带到不知道究竟何方……

她绞尽脑汁，用力思索，试图从过往以及现在那些明显充斥着谎言和欺骗的情形、话语——无论是她的姐姐，还是另一方，寻找到一星半点值得信任的支离破碎的碎片。然而，这样的努力，就像是妄图在一艘已经倾覆的小船上寻找到一块干净的木板，显得是那样虚妄而徒劳。她越是努力，所收获的就越是疲倦和虚无，甚至厌恶和恐惧……

然后，就在某一个时刻，就在她这样绞尽脑汁思索、寻找的某一刻，一个雪亮的想法瞬间照亮了她的脑海，就像闪电穿透了阴沉呼啸的风暴。

她迅速抬头，神情冷冽地看向杜斐雅，两眼之中的迷惑彷徨几乎尽皆散去，骤然凝缩的目光锐利得就好像两柄刚刚发硎的利剑。

“唯一的问题是，“她说，“我不知道。”

“告诉我，迪尼特雅家族的公主。”

“如果事实真是像你说的那样。如果果真我跟他之间的关系——”她轻抿嘴唇，做了一段不短时间的停顿，深深吸气，“要远比你跟他之间的关系更为密切。”

“那么，为什么？”

“为什么他选择将自己这个最大的秘密，主动告诉的是你，而不是我？”

杜斐雅面色微愕。

这个问题属实令她有些意想不到。

她双眉微蹙，仔细回想着当时的情形，过了好一会儿，才略微有些磕磕绊绊地道——她急促地想要向对方证明，因为知道事态的严峻性，因而使得她失去了一贯的澹然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