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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万倍！”

“以及，”她舐了舐嘴唇，眼瞳闪亮，仿佛已经目视到卡西娅被送上祭坛的情景，经历种种残酷折磨的情景，并因此而兴奋不已，“在清醒过来之后，正视自己无比丑陋畸形的崭新形态。你想要摆脱，却无法摆脱。”

她兴致勃勃地描述着。

“因为那就是你，你就是它。那副可憎的面目，就是你崭新的真实形态。它会一直伴随着你，直到你死去——就连你的尸体腐烂的时候，都是以那种丑陋，可憎的形态腐去……”

“我都分不清楚，和一坨烂肉相比，那副形态，究竟哪个更恶心。”

“不过我也不想分清楚——”

“那副场景，仅仅是想一想，就恶心得差点让我把晚饭都吐出来了。”她洁白细腻的脸庞皱成一团，做了一个直欲呕吐的表情，旋即恢复高冷倨傲，睥睨着牢房内蹲坐在地的人影。

卡西娅没有再饱含怨愤地盯着她，而是深深低下了头。她的身子在不知不觉中蜷缩、后撤，一直撤退到了牢房深处的阴影中，背靠着岩壁。

“看来你的运气还算不错嘛，”女军官最后点评道，“公主殿下。已经疯掉的你，不用完整地体验那骇人听闻的一切了。”

“不过，我要是你，就会在疯癫的时候有所节制。”

“你已经注定要承受那莫大的痛苦。在此之前，就没必要再给自己增添一些无谓的‘挫折’了吧？”她最后扔下这一句“忠告”，带领着身后的士兵脚步锵锵地离去。

在她们身后，狭窄逼仄的监牢之内，卡西娅无力地瘫坐在地，后背紧靠着冰冷的石壁。

她面色苍白，额头渗汗，瞳孔涣散，神色恍惚而迷乱。

许久之后，那种被羞辱的烧灼感逐渐淡去。冰冷通过背后的石壁以及地面重新沁入她的体内，也将她的理智和冷静稍稍送回。但只是稍稍，随着那种刺骨的寒冷感一同而来的，除了冷静和理智，还有绝望。深沉浓重，看不到任何边界豁口的绝望。

女军官所有羞辱贬损的话语都已经静谧，但还有一句话一直回荡在她的耳边，一直在她的脑海中震颤不休。

“……听说，在接受蜘蛛试炼之前，最好是疯掉或是死掉，其次就是在试炼的过程中疯掉或者死掉。”

疯掉……或是死掉……

疯掉……或是死掉……

她应该怎么做？

她低下头颅，迷乱而仓惶的脸庞，凝视着自己惨白的消瘦的手腕，手腕上散发着森森金属冷光的镣铐。